做完這些事後，狗卷視線轉到了床頭櫃袋子上。
——這是什麼？
狗卷好奇地向購物袋伸出了手。
*
“……所以棘你看過了。”
“……鰹魚乾。”
“怎麼可以當做你沒看過啊！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惡……”銀色腦袋低了下去，很是失落。
“大芥。”
“不是棘你錯……算了，求婚用這樣戒指好像也太廉價了，就當普通禮物吧！”
狗卷甚至來不及否決結婚戒指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他就被很快打起精神十枝拖著一起研究哪個款式做得更還原、更逼真。
十枝空表示如果狗卷真喜歡這樣款式，到時候他可以去定做——
狗卷：鰹魚乾！
十枝把飯團盒子與餡料戒指都攤了開來，他和狗卷湊在一起，這會兒是課上小組討論，他默認自己跟狗卷一組。
這邊十枝才剛起了個頭，還沒跟狗卷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他電話響了。
能在上課時間點打進來電話，那肯定是重要事。
來電顯示是無量空處，被打斷了聊天十枝嘟著嘴，盯著電話響了十二聲這才在狗卷目光催促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響起來磁性男聲語速飛快：“喲十枝你這會兒應該在上課吧不過我想你也不會聽課所以現在有個突發任務要給你司機我已經聯係好了他馬上會來教室門口接你你去一趟西東京那裡——學校裡隻有你適合，老師我呢正在忙這個任務完全走不開就算現在從任務點回來也趕不及所以拜托……”
聞言，十枝舉著手機看向教室門口，剛剛拉開教室門外探進一個腦袋，男性樣貌平平。
“那個……請問十枝同學……”他顫顫巍巍地開口問了，“五條老師讓我來找你。”
“我在。”隨口應了一聲，十枝沒什麼興致得聽手機那頭把事情講完，掛了五條悟電話後，十枝回頭看向狗卷，“五條老師找我乾活。”
銀發少年始終垮著嘴角，心中不滿溢於言表。
——混蛋五條老師。
“鮭魚。”狗卷聽後，手比了個ok手勢。
他想了想，紫色眼睛微彎，站起身給了十枝一個擁抱。
他是為了學校輔助監督心臟著想，不現在安撫十枝空話，誰知道他等會會在車上說出什麼亂七八糟話來。
銀發少年臉色一下子由陰轉晴，他立刻回抱住矮他許多咒言師，等人推搡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
“棘要收好戒指等我回來哦。”
“金槍魚蛋黃醬。”
*
記不住名字輔助監督A開車速度極快，他整個人都不敢看後視鏡，人筆直筆直地握著方向盤，開車動作還有些僵硬。
僵硬得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這地方偏僻得人行道還蠻寬敞。
十枝空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把剛剛收到短信點開又關上。
有了其他事打擾，他暫時沒心情點明司機心中那刷屏般害怕了。
好在輔助監督A人僵直歸僵直，車技還是不錯，就算把方向盤打出了漂移水準，車子還是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目地——英集少年院門口。
天上淅淅瀝瀝下著雨。
十枝空下了車，他對著空無一人、隻留有戰鬥痕跡院門看了會。
輔助監督A：“……十枝同學？我們是不是來——”
十枝空忽然轉過頭，半眯著金眸嚇得那位輔助監督A往後退了半步。
“沒來晚。”活動了兩下手腕，從遠處傳來轟隆隆動靜證明他說話沒錯，十枝又壓了兩下腿，原地屈膝蹲了幾次，“但也不算早。”
在出發前，十枝想起了什麼，彆過腦袋對咒高那位輔助監督說：“先說一句，我可不保證能帶回活人來。”
——畢竟虎杖悠仁心聲已經輕到聽不見了。
戰鬥地方傳來聲音極響，從天上一閃而過鵺來看，被打那一方大概是黑頭發學弟。
追擊一方是……十枝空歪了歪腦袋，覺得詛咒之王心聲蠻有意思。
他一邊呼喊著“無聊”，一邊又迫切地想見到伏黑惠成長樣子。
——這就是詛咒之王。
比起前兩天在車上聽到這麼一瞬，現在兩麵宿儺是持續用他狂傲聲音叫囂在十枝空耳邊。
“好吵。”嘴裡嘟囔抱怨著，銀發少年不慌不忙地翻越過好幾幢高樓，他速度不慢，卻絕對稱不上“趕過去”。
以這樣刻意節奏，十枝空到達打鬥現場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了。
“你們可要活得久一點啊。”
搖搖欲墜粉發學弟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向前傾倒，當他趴伏在地上後，神色悲傷到快要哭出來黑發學弟就這麼和十枝空對上了視線。
十枝空也不知道伏黑惠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他麵色如常地走了過去，半蹲著身子對著虎杖“屍體”查看。
“死了。”十枝打量了一會兒，也沒把人翻到正麵便下了結論，“唔，心臟沒了，那果然是活不了……伏黑學弟，你這個目光是什麼意思呢？”
聽得到了奇怪心音而微微抬起頭，十枝對上了一雙湧動著多種情緒眼眸。
——為什麼……
——學長要是來得早一點話……
——如果自己再強一點話……
十枝空勾了勾唇角，他像是拿到了糖果天真孩童一般，在悲傷氛圍中，不合時宜地露出了明朗笑容。
“伏黑學弟是嫌我來得晚了嗎？也是哦，我來得早一些話，給虎杖學弟弄個心臟還是可行，但現在難度就一下子升上去了。”
“那伏黑學弟還想嘗試一下嗎？複活什麼……趁著現在‘屍骨’還沒徹底涼透，隻要付得起代價話——”
十枝向後一仰頭，避開差點撲到自己臉上蟾蜍。
後退了一步站定後，十枝緩緩收起了笑容，金眸微斂。
“攻擊學長可不好吧？剛剛那一下我當伏黑學弟你是情緒激動了。”
“再有下一擊話。”十枝嘴角一揚，“我會暫且把五條老師告誡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