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宸又是一頓,然後笑眯眯地說:“公子言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不必將話說得如此難聽。”
白行歌眨了一下眼睛,輕聲道:“你不知其中秘辛,自然不能理解我的難處。”
他邊說著,邊在心裡把想象中代表了謝璟深的小人拿出來紮了個遍。
他懷疑自己的好運都被謝璟深給吸走了,遇見他後就沒碰上過什麼好事!碎片沒找到,現在還被疑似皇宮派來的人給逮住了。
黎星宸又是一陣沉默,再開口時語氣裡顯然帶上了幾分不悅:“既然你對她有諸多不滿,當初又何必娶她呢?若今日不走這一趟,我還不知你對她原來有這麼多怨言。”
話聽到這裡,白行歌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正欲開口詢問,車子後方突然又浩浩蕩蕩地來了一群人,交疊在一起的馬蹄與人們奔跑的聲音仿佛要引起此處的震動來。
白行歌側頭望去,見到以一名男子為首的一大隊人馬在他們車子附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對方看著似是與他年紀相仿的青年,動作利落地從赤馬背上下來後便徑直朝他們走來,高高束起的長發隨著他的步伐在他身後輕微晃蕩,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充滿了朝氣。
對方額前的一縷長發是銀白色的,與些許黑發夾雜在一起,顯得特彆醒目。
“我遠遠瞧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是摘星閣的人啊。”那人穿著紅白色的勁裝走到他們麵前,靈動且有精神的眼睛好奇地朝白行歌看了看後,對著黎星宸質問,“我說黎閣主,你們這麼多人在這郊野之地欺負個文弱公子,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黎星宸從車上跳了下來:“要不是你們飛月樓強行把我表姐夫帶走給你們辦事,我何必走這一趟?”
作為摘星閣閣主,黎星宸親身出麵攔人,主要是抱著需直接與飛月樓的人交手的心態,怎麼都得把人給搶回去才行。飛月樓的人近日似乎接了個有點詭異的委托,也不知怎的小樓主穆昭陽堅持得找個會些術法的人一起幫忙處理。奈何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飛月樓的樓主對這些人排斥得很,於是這家夥就把主意打到了與他們摘星閣有著極大聯係的原寒身上。
原寒畢竟是他二表姐的丈夫,恰巧對鬼神之事有些許研究,以摘星閣和飛月樓的交好關係,謝璟深還不至於對他動手。原寒和他二表姐剛成婚沒多久,又正好遇上兩個人前陣子鬨不快,原寒為了冷靜就想著離家幾日散心,就被飛月樓的人給撿了個便宜。但原寒乃病弱之軀,又沒有半點武功底子,他二表姐不願意他牽扯上江湖之事,所以半迫脅著他來把人給逮回去,堅持要他回家。
這若換做是普通人家的委托,黎星宸早就交給底下的人去辦了,偏偏目標還是他二表姐夫。再聽聽他二表姐夫方才說的話,看來似乎對他二表姐積怨已久?
黎星宸內心自然有些不高興。
而聽了他的話的穆昭陽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你說的表姐夫,是原公子?”
黎星宸慵懶地扯了扯嘴角:“是啊,難不成還有另一個原寒?”
穆昭陽沉吟了片刻才又問:“那你想把原公子帶走,和你欺負人家有什麼關係?”
黎星宸見穆昭陽指向車內默不作聲,隻用著安靜的淺色眼眸注視著他們的白衣人,問:“他,不就是原寒嗎?”
他正是打探到了消息,說原寒今日這個時辰左右會經過這小地方,準備去往埠城飛月樓,所以才一直在這裡埋伏。他當時盯著車子觀察了許久,而這車子與他所收到的情報中如出一轍,他便直接動手了。
再說,他就怕撞名還直接挑了那幾乎不可能會撞的身份信息與車內的人對峙。除了身份對得上,就連外形的描述——白白嫩嫩,看著柔弱還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的俏公子,也都一一對上了?
穆昭陽看向黎星宸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不啊,原公子在我那兒的車廂內呢。”
循著穆昭陽所指的方向看去,黎星宸見到了許多在飛月樓裡打過照麵的熟悉麵孔,而被他們團團擁護者的車廂處,正好也有一人掀開車簾好奇地朝他們看了過來。再仔細一瞧,對方除了長相實在沒有眼前的白衣男子令人感到驚豔之外,似乎也對得上他所了解的,關於原寒的外形描述。
穆昭陽一臉好笑:“……你自家表姐夫長什麼樣你都不知道?”
黎星宸陷入了沉默。
不怪他,他在這之前還真的沒和他二表姐夫見過麵。閣中事務繁忙,他連二表姐的婚禮都沒時間過去參加,隻差人幫忙送了禮。
在厘清了事情的真相後,黎星宸又看向了優雅地坐在車裡的白衣人,表情有了一絲裂痕:“……那他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行歌:我就真的很無辜。
謝璟深:……我覺得我更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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