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想讓他擔心。
知道那個世界級的經濟峰會有多重要,季嵐川特意請求鄭叔幫他保密,情意相通後,他反倒舍不得再讓秦征替自己擋災。
淡粉的唇瓣緊抿,青年倔強的模樣倒很是惹人憐惜,秦子珩輕嘖一聲,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傷人的話。
兩看相厭,做完麵子工程的秦子珩也無意久待,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季嵐川等待許久的大魚終於也按耐不住地咬餌上鉤。
“叩叩。”
聽到房門外那細不可聞的敲門聲,鼻尖嗅到隱隱腐臭的季嵐川收好手機鑽回被窩,迅速裝出一副昏睡不醒的柔弱模樣。
好在那被膠帶固定住的針頭夠穩,這才沒有在青年手上再戳出個洞來。
“嗒。”
無聲地推開房門,白時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病房內背對自己的黑發青年,許道生那邊的陣法似乎出了什麼差錯,難以回頭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來醫院親自確定對方的情況。
季嵐還沒有死。
注意到青年胸口的微微起伏,白時年心情複雜,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失望還是該慶幸。
——“要看看他的耳後有沒有紅痣凝成。”
想起許道生在電話裡的囑咐,白時年關上房門,輕手輕腳地走到病床旁邊,青年側身陷入柔軟的被褥當中,睡顏平靜得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的臨近。
看不到。
望向對方耳後的視線被一縷黑發擋住,白時年猶豫幾秒,還是決定伸手去撥開那礙事的頭發。
“果真是你。”
驀地回身,季嵐川勢如閃電地扣住對方伸向自己頭部的右手,餘光掃過白時年外套下擺的口袋,一隻麵目猙獰的黑貓赫然映入青年解封的眼簾。
貓詛。
他季嵐川何德何能,居然能讓對方搭上另一條性命來詛咒自己?
“什麼果真是我,”心虛之下被人抓包,白時年的手心頓時冒出一層冷汗,“我隻是好心來探病,你可彆是睡糊塗了吧。”
“探病?”狠狠抓住對方的手腕不放,季嵐川眸若寒潭,一字一頓地說道,“陰時已過,魂魄猶在……”
“你請的那位天師,想必已經被我嚇壞了吧?”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瞳孔緊縮,白時年驚駭地看向對方,好歹也是智商在線的成年人,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古怪:“你在耍我?”
“是又如何?”
挑眉輕笑,季嵐川絕口不提自己引符鎮魂時所吃的苦頭,輸人不輸陣,哪怕滿麵病容,青年此時的風姿也仍舊動人。
忍著疼痛甩開礙事的針頭,季嵐川用蒼白的指尖拂過對方的眼瞼:“隨身帶著黑貓的骨灰行走,白少爺可真是好膽量。”
“什麼黑貓,你放開我!”
大抵是因為先前在輸液的緣故,視線被手指遮擋的白時年,隻覺得皮膚上有條陰冷的毒蛇爬過,拽住主角受的衣領用力下拉,青年語調森然地湊近對方的耳朵:“那隻用來咒我的黑貓,難道不是白少爺你親手掐死的嗎?”
“我沒有!”
餘光瞥見對方手背上不斷外湧的鮮血,白時年忽然感到一陣侵入骨髓的冷意,他似有所覺地低頭望去,正巧對上一雙死不瞑目的碧色豎瞳。
纖細的脖頸怪異地向右側彎折,身量小巧的黑貓身上滿是細密的刀口,它用雙爪緊緊扒住白時年的口袋,騰地化作一團燃燒的鬼火。
發了瘋似的躲閃掙紮,被青年鬆開衣領的白時年,當即撲通一聲跪坐在地——
“這、這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季嵐川:???你請的東西你不知道?
秦征:下章上線。
雖然貓不是白時年殺的,但不洗白,改了許多版本,還是決定按照大綱繼續寫。
家裡出了些事,心情比較崩潰,這一章從下午兩點寫到現在,一直沒辦法集中思緒,食言了很抱歉,但話話真的沒有偷懶。
本章下留言會有道歉紅包,無論理解與否,都感謝小天使們的訂閱。
以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