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副本是在同一個世界。“
藏狐助理邁著小短腿,跟了上來,“你們這次任務跑的太遠,誤入彆的副本也很正常。”
寧星紀摸摸下巴,靈光一閃,又想到了個賺外快的小妙招,“那我可以接取他們的係統任務嗎?”
看著她一閃一閃亮晶晶的雙眼,藏狐助理小心翼翼地後退兩步,才搖著頭說道,“不可以,這真的不可以。”
寧星紀扭頭看向門內的國家隊成員們,兩隻毛茸茸的虎耳從發間冒出,她捏著嗓子,試圖以萌惑人,“小哥哥們,需要外援嗎?人美聲甜,有鐵拳喲。”
“不,暫時不需要。”
開門的國家隊成員慌忙擺擺手,“隻是個送東西的小任務,我們自己能搞定。”
此話一出,寧星紀笑吟吟的小臉瞬間拉了下去,頭頂軟萌的虎耳隨之變成了惡魔小犄角,她猛地將人高馬大的男人推到門上。
抬手就是個帥氣的壁咚。
她仰臉看著比自己至少高上兩個頭的男人,咧開嘴,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大兄弟,你確定?”
“確……確定!”
他抹抹額角冒出的冷汗,看著這個明明要比自己矮上很多的女孩,卻感覺像是在麵對一隻擇人而噬的斑斕猛虎。
頂著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力,他堅貞不屈。
後麵的楊宜安,默默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個實打實的漢子,夠硬!
“哐當”
轎夫們扛著喜轎爬上層層石階,直接踹開門,抬著進了院內。
鶴夫人領著一眾打扮奇奇怪怪的妖怪,疾步走進道觀裡,毫不客氣的就支使妖仆去收拾幾間空房出來,完全沒把那些院內站著的東道主放在眼裡。
一個年紀稍長的道士有幾分法力,看出了他們妖怪的身份,表情凝重的攔住身後那些憤憤不平的小道童。
“紅月現,今晚可能不會太平。”
道士扭頭看向楊宜安他們一行人,“諸位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晚上注意關好門窗。”
寧星紀抬起頭,看向再次隱沒在黑沉陰雲中的紅月,“道長,這月亮為什麼會變紅?”
“月是天神的眼睛,每當紅月出現那就代表神在發怒。”
道長側頭看了眼正急躁的往室內趕的眾妖們,“罪孽深重的妖和修士長時間待在紅月的光芒下,會發狂。”
楊宜安,“這紅光對普通人沒有影響吧?”
“對常人無礙。”
話罷,道士就拱手道彆,趕著聽到動靜過來這邊看熱鬨的小道童們回了房間。
寧星紀懶得再打掃房間,和楊宜安他們一起跟著國家隊的成員,去了他們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直接拎包入住。
書生掀起鮮紅的轎簾,靜靜注視著他們交頭接耳的背影。
“公子,姐姐已經派仆人去為您打掃房間了。”
青蛇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到轎子旁,伸出芊芊玉手橫在了他的麵前,“這天黑路滑的,奴家來扶您下轎。”
“滾開。”
書生站起身,直接揮開了她的手臂。
一抹暗晦的佛光在他周身浮現,一閃而逝,青蛇手臂被佛光灼傷,痛呼一聲,踉蹌著摔倒在了地麵上。
書生慢條斯理地拍拍鮮紅的衣襟,抬腿從她身上邁過,不急不緩的離開。
等人徹底走遠了,青蛇姐姐才拎起裙擺,小跑著過來,心疼的攙扶起了妹妹,“你是不是蠢,明知他不好惹。”
“我就是好奇,他與凡世那些男子有何不同。”
青蛇妹妹扣弄著佛光灼傷的手臂,拔下一片破碎的鱗片,嬌聲笑著,“確實不同,怪不得主人念念不忘數百年。”
“小心你這層蛇皮,主子可沒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愛好。”
話音未落,青蛇姐姐就看到遮掩住紅月的那片陰雲即將散去,連忙拖拽起妹妹朝著走廊下逃,躲過灑落而下的猩紅月光。
推門走進房間,楊宜安點燃了桌上擺著的燭台,詢問他們此次的任務。
國家隊成員從包中取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楊部長,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將這個盒子送到一名琴師手中……”
這隻木盒是一位未出閣的小姐拜托丫鬟轉交給他們的,而要交給的那位琴師,則是那位小姐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在前些天,琴師見過一個奇奇怪怪的道人後,便將兩人互贈的定情信物退還給了未婚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離開了家,從此了無音訊。
接到任務的國家小分隊成員,通過蛛絲馬跡尋到了這個地處幽僻的道觀,那名奇奇怪怪的道人便是此觀的觀主。
不過道人最近幾天恰好有事外出,隻有幾個一問三不知的小道士待在觀裡。
小分隊已經在這兒等了兩日有餘。
“這個道觀不對勁,除了正殿其餘偏殿供奉的都是一堆白骨。”
一個小分隊成員,掩著嘴低聲說道,“我們懷疑這裡的道人是犬妖變得。”
正望著桌麵上那隻四方盒子發呆的寧星紀直起了腰,持反對意見,“笑死,你家狗會把吃的放在供台上?”
“還每天早晚三炷香?”
“呃,成精的犬妖和普通的狗區彆應該很大吧,說不定這裡的犬妖比較有儀式感……”
寧星紀想到了怪談副本的犬醫生,還有它藏了滿滿一收藏室的骨頭,想到那些骨頭上沾著的口水,她嫌棄的縮縮頭,“你太高看它們了……”
兩人就犬妖與普通犬的區彆,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好家夥,寧星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會抬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