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杠抬的相當專業。
她被懟的心潮澎湃,氣血翻湧,就在她思考著要不要幫他永遠永遠永遠的閉上嘴時,住在隔壁的小道士忍不住了。
用力敲著牆壁,提醒他們早些睡。
在他暴躁的語氣中,寧星紀久違的感覺到了媽媽的味道,拖著椅子坐到牆邊,同他隔著一麵牆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她就聊出了一個賺外快的好機會!
夜半時分,觀內會有山鬼出沒!
山鬼=怪=金幣!
還等什麼,燥起來啊!!
寧星紀取出加特林扛在肩上,竄到窗邊蹲守,占領最佳位置。
月光如水,儘數傾瀉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之上,天地間已然沒有了界限,目之所及處,儘是一片詭異的猩紅。
她深情凝望著外麵空曠的院落,豎起了毛絨絨的貓耳,警惕外界一切可疑的動靜。
在她的望眼欲穿下。
山鬼,終於來了。
茂密的枝葉晃動,一群飄忽不定的鬼影飛速從枝頭閃過。
“噠噠噠……”
寧星紀起身瞄準,就是一梭子彈。
金幣到賬的聲音格外美妙,她索性翻出房間,雙腿微微分開,穩站在屋簷下,手提著加特林,發出桀桀怪笑。
哦,小金幣們。
你親愛的寧baby來找你們玩了,哦哈哈哈……
子彈傾瀉而出,硝煙伴隨著某股惡心的腥臊味在空曠的院中彌漫開來,山鬼的慘叫聲久久不曾停歇,今夜注定無眠。
寧星紀幸福的沉浸在10,10,10……的金幣掉進口袋裡的美妙脆響中,直到她聽到了身後傳來楊宜安的驚呼聲。
“小心!!”
一隻灰沉的鬼影不知何時偷摸繞到了她的身後,布滿灰色長毛的手上彈出彎刀似的利爪,飛速探向她脆弱的後頸。
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刹那,寧星紀胸前的徽章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將她完完全全籠罩其中。
“嗚啊——”
山鬼發出刺耳的尖叫,它彈出利爪的那隻手臂像是插|進了沸騰的熱油裡,冒著滾滾白煙。
它痛嚎著躲進了陰影裡。
對麵房間。
書生停滯的呼吸恢複如常,手上晦暗的佛光消散。
這家夥,真是太衝動了……
他輕哼一聲,一寸寸闔緊了古舊的木質窗戶,猩紅的月光儘數攔截在外,他整個人隱沒在了無儘的黑暗中。
寧星紀若有所感,側頭看了眼對麵。
楊宜安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籠罩在她周身的那層金光,隱隱能夠看到一抹穿著破舊軍裝的虛影在金光裡若隱若現。
是楊懷安,他的老祖宗。
楊宜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們兩個確實很像。
金光裡的楊同誌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側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這一眼穿越了時間與空間。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抬手莊重的敬了個軍禮。
楊宜安沒有出聲,拍拍身上赤紅的國徽,挺直腰板,抬起手臂回了軍禮。
……
翌日,天剛蒙蒙亮。
“咯咯咯……”
緊閉著木窗外,突然響起熟悉的鳥叫聲。
書生猛地從床上坐起,他昨晚和衣而眠,掀開身上的被子,鞋子都沒穿,雪白足衣踩在肮臟潮濕的地麵上,匆匆跑到窗邊。
“嘎吱——”
他推開了窗戶,鳥叫聲戛然而止。
一隻圓滾滾的胖鴿子,踉踉蹌蹌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跑什麼……”
書生嘟囔了句,一直緊繃著的臉稍稍柔和了些。
窗台上擺著一把嶄新的金屬滑板,他見到過寧星紀他們使用,能夠飛的很高,很遠,下麵還壓著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
上麵是關於浮空滑板的傻瓜式使用方法。
紙張背麵,還有寧星紀字跡歪歪扭扭的留言:
趁老子最近大徹大悟,大慈大悲,聖母上身,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那些看守你的小辣雞都被老子打暈了!
在紙張的右下角,還畫著一隻長著翅膀,張牙舞爪的虎頭簡筆畫,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