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地理誌》:“(臨塵縣)又有侵離水,行七百裡。”《水經注·溫水》:“(臨塵縣)有斤南水、侵離水,並徑臨塵,東入領方縣,流注鬱水”。
依虞翻所言,十萬大山,南北麓,可各築一縣。再加融氏縣,環保北部灣,可新設一郡。
薊王欣然言道:“如此,另築離水(上思)、臨瀼(防城港)二縣。與融氏縣,並為‘南嵎郡’。”
“嵎”者,山勢彎曲險阻之地。又同“隅”。“海隅”,既“海曲”,乃指後世北部灣。一字連山水。將十萬大山,並北部灣,囊括其中。薊王取名,自有深意。
“主公明見。”群臣拜服。
薊王又道:“二縣之長,當授何人。”
水衡都尉周暉,起身奏曰:“臣,舉一人。”
“何人?”薊王笑問。
“廣陵劉穎。”周暉笑答。
廣陵劉穎。徐州亂時,閒居柴桑,平生精學,無意仕途。合肥侯,屢征不就。後南下辟禍。過容渠船閘,入南醴港。
“臣,亦舉一人。”正是融氏令程秉。
“德樞,又舉何人。”薊王笑容不減。
“河南徵崇。”程秉答曰。
徵崇,字子和。司州河南人。本姓李,遭亂更姓,隱於會稽。躬耕以求其誌。治《易》、《春秋左氏傳》,兼善內術。合肥侯,屢辟不應。恐延禍上身,遂乘舟南下,棲身南廉港。
二人皆不為合肥侯所用。且屢征不就,不約而同,南下辟禍。心中所屬,不言自喻。當可為薊王用之。
“速召來一見。”薊王欣然言道。
“喏。”
少頃,二人登船覲見。
薊王問其學識,資以政事。二人皆對答如流,頗有建樹。遂授以三百石長。劉穎仕離水縣,徵崇守臨瀼縣。
二人領命下拜,口呼主公。
官服印綬,船宮便可製備。敕令亦當殿書畢。二縣之長,即刻走馬上任。
南嵎郡守一職,權且空置。待薊王上表甄都,再授不遲。雖是府事,然畢竟另立新縣。薊王上表,不失臣節。
且南嵎守,薊王亦有心儀之選。
融氏令程秉,既是鄭門十賢,又精於政事,善加教化。假以時日,當可為二千石守。故,薊王空置“南嵎守”,亦為程秉預留也。
鄭門十賢,皆有二千石才。
謂“時勢造英雄”。二漢之交。正當為明主,縱橫碑拓,開疆辟土。
豈能終老於,百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