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裡的人,我跟夫君行至此處,路上突遭山匪劫路,夫君為了保護我受了傷,我把他安置在山腳下的茅屋裡就上山來給他找草藥了,若是您不嫌麻煩的話,就送我到山下吧。”
“我姓江。”女人笑著介紹自己,又指指很央懷裡,“你不是找到草藥了嗎?剛才為什麼不先給自己用上?”
沉央把藥往懷裡塞了塞,扶住江小姐遞過來的手,“我夫君受了很重的傷,這些藥我要是用了,他就不夠用了。”然後出於禮貌,也介紹了自己,“我姓衛。”
江小姐把半邊身子都借給她靠著,帶著些許敬佩的道,“衛姑娘對你夫君可真好。”
“他對我也好,差點兒把命都丟了。”
“我也快成親了。”江小姐笑起來很好看,腮邊兩個淺淺的梨渦,隻是眼神卻不如笑的那般滿足,像一潭空洞洞的池水,沉央居然從中看出了哀怨的意思,聲音是高興的,可那笑分明是浮於表麵不達眼底的。
她想問問他她是不是對家裡的婚事不滿意,然後趁機開導開導她,用自己跟馮夜白的例子勸她想開點兒,可轉念一想,兩人不過才第一次見麵,這樣對彆人的婚事指手畫腳的不大好,把想說的話又咽回去,訕訕的說了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