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華軟軟的垂著頭,隻有肩頭一顫一顫的,整個身子仿佛都在抖,眼淚早就已經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小李氏隻得在旁插了一句:“雅姐兒就是個老實孩子,平常乖乖巧巧的,連話都說得不多,今日怕也是嚇到了......”她聲音一轉,溫聲向周雅華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吵起來了?”
周雅華咬咬唇,聲音聽上去像是要哭出來了:“她說我,說我是‘一輩子作妾的命’。”她一下子哭出聲來,淚水宛若溪流一樣潺潺,伏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著話,“父親、夫人,我就是一時忍不住了。我小時候就想著,再苦再難也決不去做妾。四姐姐她一說,我就忍不住了......”她天生一副好樣貌,偏偏外家又是那上不得台麵的商賈之家,心底裡麵最是自卑不過,整日裡就害怕周正聲等人為了聯姻把自己送出去,這才一點就著。
這話一出,周正聲的臉色微變,小李氏眼底亦是閃過一道暗色。周芳華這話可是太重了,且她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少女,說出這樣的話,到底失了
周芳華眼見著情形不妙,便急急地磕頭道:“父親明鑒,我不過是亦是氣急了。六妹妹她上來就問我柳家家境如何,有說什麼‘自古書生多薄幸’,讓我保重自身......”她狠狠心多磕了幾下,額上還有紅印,看上去更是淒楚可憐,“我本就憂心婚事,被她說了幾句,更是害怕起來。這才一時鬼迷了心竅,糊塗說了重話。”她嚶嚶嚶的哭出聲,嬌弱宛如一枝帶雨的梨花,楚楚可憐。
周正聲到底偏心,眼見著愛女如此可憐,心裡頭還是心疼:“行了行了,你們三個都起來吧。”被周芳華這般一說,那話也不過是一時失口,反倒顯得周雅華斤斤計較,其他書友正在看:。
小李氏恰好瞥了眼周清華,笑著打趣道:“哎呀,清姐兒怎麼也跪著?你四姐姐和六妹妹的事,與你何乾?”這一調笑,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周清華被丫鬟扶著起了身,故作苦惱著說道:“四姐姐和六妹妹都跪著,我怎麼好一個人坐著?”她抬眼看著周正聲,一臉的敬慕,“父親自幼教導我要懂得姐妹友愛,我自然是要和她們同甘共苦。”這話說得,一派的大義凜然。
“倒是清姐兒知事......”周正聲歎了口氣,瞧她的眼神越發柔和,“她們若有你半分懂事,為父我就再沒有可操心的了。”
周清華紅著臉連連擺手:“哪裡哪裡。”她瞧了眼一旁站著的兩個姐妹,笑盈盈的活躍氣氛道,“四姐姐天生就是才女,琴棋詩畫無有不通,我是比不得的。六妹妹花容月貌,鐘靈毓秀,我也比不得。隻好乖乖聽話啦。”
周正聲聽了這話,在瞧麵前俏生生站著的三個女兒,心裡頭也頗有點自豪——說起來,他家三個女兒也都是好的,各有所長,這次大約也是一時氣糊塗了,才做出這般蠢事。
小李氏瞥了眼周正聲的神色,知他已是沒了怒火,索性順水推舟的拍板道:“行了,這事我已經都交代下去,封了口,不會傳出去影響你們的名聲的。你們女孩兒年紀輕,家裡鬨鬨也是有的,隻要知道錯了,願意改了,你們父親和我也不會太過計較的。”
周芳華和周雅華急忙低下頭,一齊小聲認了錯。
周正聲點點頭,一臉嚴父狀:“這次瞧在你們都是初犯,就饒了你們這一遭。”他頓了頓,又道,“這樣吧,芳姐兒你這些日子就不要出門了,一個人好好呆著自己院子裡養養身子、靜靜心,孟姨娘那邊我也會讓人和她說一聲,讓她等你成婚那日再去瞧你。至於雅姐兒,你回去把《女戒》和《閨訓》抄幾遍,一個人好好把事情想明白了,若無必要也不用出門了。”
這處罰也算是半斤八兩差不多,一個是關禁閉一個是罰抄書,看上去好似是周芳華重一些,但這未嘗不是周正聲尋機磨一磨周芳華的性子,為了能讓周芳華理會一二清苦、學點耐心。
周芳華忍著淚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周正聲的用心良苦。 至於周雅華則是垂著頭,一聲不吭的就應了下來。
這樣一來,這麼一件姐妹爭執的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決了。小李氏端著慈母樣的讓丫環拿了藥膏給兩人都捎上,春風化雨一般的叮囑道:“芳姐兒脖上的傷淺一些,一日擦一遍就好。倒是雅姐兒,你手背上的傷深了些,須得一日擦兩遍呢。”
周正聲這才注意到周雅華手背上的傷口,對比了一下周芳華脖子上那淺淺的一道,不免在心裡頭怪起周芳華下手沒輕重。
作者有話要說:行了,這兩人差不多都相當於關了禁閉,家裡要清淨好一會兒了。
今天看了評論,有點玻璃心,一時間靜不下心碼字,連萌萌的阿平都拯救不了我。後來去看了虐文把自己從頭虐了一邊才緩過來,所以遲了。
下麵是廢話,大家可看可不看:
我最後說一遍好了,這文是女主成長文,女主成長不是為了男主(她前麵還沒遇見男主),隻是為了不辜負穿越這樣的大造化和第二次人生,男主和男配充其量就是出現在女主人生裡麵的重要角色或者次要角色(這點從男主出場時間就可以看出來)。我本人一直覺得自己三觀端正,一點也沒有重男輕女,絕不會出現女主小白花一樣依靠男主、女主死皮賴臉倒貼男主又或者男主渣到虐女主一類的,我前麵說女主配不上男主純粹是從心靈強大程度上來說。
行了,不說了,大家晚安o(n_n)o
在這裡提前祝大家十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