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你在一起。(2 / 2)

溫柔的某某某 Fuiwen 12572 字 3個月前

“……”苑循嗤笑一聲,“怎麼了我一個國際大公司的老板,我還吃不起一個海鮮粥嗎?”

“嗬。”元弈青轉開臉,“她沒來,你喝水吧。”

“……”苑循很不開心,“我跟你講,我早上才被女朋友找了一頓不痛快,你彆給我繼續找不痛快。”

“……”

元弈青掃了他一眼,說話都懶得,兀自繼續皺眉盯著手機。

苑循就覺得他不對勁,過去踢了踢他的椅子:“你他媽到底在乾嘛,唯斯為什麼好幾天沒來了,台風都走了她也走了嗎?”

“嗯。”

“……”苑循茫然,“什麼?”

“剛剛電話裡,說要辭職。”

苑循睜大眼睛,“什麼?唯斯要辭職?為什麼啊,沒聽聶豈說啊。”

元弈青才想起來聶雲豈,他看了眼苑循,“要不要打電話問問他?最近他一直不在公司,我這兩天都忘了要找他問問情況。”

“等下,唯斯說她為什麼辭職啊?”

“她這兩天發燒了好像,然後剛剛講話,還是感覺聲音很不正常,整個人也很不清醒的感覺。”他想了想,“好像喝多了一樣,可是誰會大清早喝酒你說?”

苑循琢磨了下,“我剛剛就挺想喝酒的,吵架了心情不好。她是不是失戀了啊。”

“……”元弈青表示,“她沒說過她有男朋友吧。”

苑循想了想,“是不是和聶豈……”

“什麼?和他什麼?”他挑眉。

苑循:“就,吵架了還是怎麼的。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倆,關係好得有點……”

元弈青眯了眯眼眸,盯著坐在他辦公桌邊的男人,“他們倆不是,親戚嗎?”

苑循笑了笑,“我覺得不像,有說過是什麼親戚嗎?”

元弈青想了想,是好像沒有,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他們是遠房親戚。

苑循扯扯唇:“是吧,這兩人還一起逛街買衣服呢,曖曖昧昧的。”

“……”

苑循看著元弈青一臉青色的表情,悠悠問:“我覺得,你也是對唯斯好得過分啊,你是不是喜歡她啊。”

“……”元弈青睨他,一秒搖頭,“沒有。”

他不想談了,是不是就這個話題聊下去,也沒什麼好處。

他打電話給聶雲豈。

苑循說:“彆……”他手忽然抬了抬,“他也許沒空呢。”

元弈青:“我知道他家裡有事才回去,但是他不會時時刻刻沒空吧?”

“不是……”苑循輕咳下,“他沒回去。”

“什麼?沒回去?”元弈青不解,“他不是那天來接了唯斯下班就沒再來過公司嗎?怎麼沒回去?”

“覽市這兩天飛機都停航了,他怎麼回去。”

“哦……”元弈青恍然,“那他怎麼不來公司。”

苑循掙紮一下,低語:“住院了。”

“?住院?”元弈青眯起眼睛,“他怎麼了他?”

“不是最近身體不好嘛,前幾天還咳血了。那天,就是他來那天吧,那晚半夜十一點忽然打電話給我,說送他去醫院,我冒著狂風暴雨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半昏厥狀態,沒嚇我一跳。”

元弈青滿臉不可思議,“那麼嚴重?為什麼會咳血啊?”

“唉誰壓抑久了不吐血啊,他家裡你也知道,他又長期在失眠狀態,沒扛住了唄,心臟早不好了,現在隨時能死了。”

元弈青眉頭皺得很深,“那我住得比你近為什麼不是喊我去接,喊你?還有三天了你都沒告訴我??”

苑循歎氣,懶洋洋道:“這不是知道你和唯斯熟,他怕你告訴她。”

元弈青深呼吸,“那他怎麼樣了?”

“還行吧,就那樣,不怎麼好。”

“……那打不打現在?”

苑循想了想,“行,打吧,大早上的,應該不會太影響他休息。”

元弈青馬上撥了電話,很快,手機通了。

他問:“聶豈你在哪兒呢?”

“怎麼了?”

元弈青也不說穿他住院的事,隻說:“唯斯三天沒來公司了你知道嗎?”

病房中在輸液的男人微微掀起闔著的眼皮。

元弈青:“她兩天前請假,聽聲音好像是發燒了。早上她還是沒來,我又打電話給她,她居然跟我說她要辭職。”

聶雲豈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元弈青:“你知道她怎麼了嗎?她跟你說過她要辭職嗎?我感覺她早上又像發燒又像喝多了,講話斷斷續續,有些暈眩一樣,其實從前天早上我就覺得她講話有些像是喝了酒的感覺。要是沒喝酒,那她就是發燒燒的不清醒了,所以我始終不知道她是發燒還是喝酒了。”

聶雲豈拿下手機,拔掉手上的針頭,下了床走出病房。

打車回到家裡拿了她那裡的房卡,聶雲豈火速到了不遠處那棟沐浴在陽光中的樓下。

上樓到三十層,門一打開,光線鋪蓋的屋子裡,女孩子坐在客廳沙發邊,沙發腳下倒著七七八八的酒瓶,全是白酒。

偌大的房子裡通著風,但空氣中還是繚繞著濃濃的酒氣。

聶雲豈直直看著屈膝坐在那兒的人,她手上還拿著一瓶酒,已經喝得快見底了。

他瞳孔裡的黑像是深淵一般,無可觸摸。

謝唯斯好像不知道有人來了,人埋下臉在手臂中幾秒,又仰仰頭逼掉眼中的淚水,拳頭握緊著,忍受著肺腑糾結在一起的那種疼痛感。

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喝都很難受,五臟六腑還是纏在一起,難受,喘不過氣。

好像天始終是黑的,好像在一個沒有光芒的深淵中浮沉,怎麼想要起來呼吸彆處的空氣,都沒辦法,都困在那黑暗的角落中,無法動彈。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地坐在陽光裡,想要忘掉了。

她渾渾噩噩地伸手要繼續喝,那邊門口的男人晃過神,迅速走進來屈膝蹲下,拿走她的酒瓶。

謝唯斯愣愣看過去。

聶雲豈盯著眼前紅腫非常的一雙眼眸,還有裡麵血絲滿布的眼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毫無光芒、毫無生氣,好像這幾天一直淋著雨的一張蒼白臉孔。

謝唯斯看清楚眼前是誰後,直直看了一會兒,而後又笑了笑,好像清醒過來,又轉開了臉。

聶雲豈伸手去扶她的肩:“唯斯。”

“嗯。”

“你喝了三天酒?”他沙啞問出口,隨即就要去抱她起來。

謝唯斯如同那天在雨中抽出手一樣,虛弱無力地從他雙手中轉開了纖細的身子,“不用。”

“唯斯!”

謝唯斯掛著淚花的眼睛低低地笑了笑,“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她搖搖晃晃,又很認真地點頭道,“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沒想你了,沒想了。”說著說著,她埋下臉。

聶雲豈看著她埋下的一瞬間,臉上水滴急切地掉落。

謝唯斯斷斷續續地抽噎著說:“我過幾天就好了,我沒事,真的。我已經不想你了,我已經放手了。”她沙啞著被嗆了下,咳了咳,又含著無儘的哭腔說,“我真的已經放手了,過幾天就沒事了,你走吧。”

聶雲豈一眼不眨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渾身都在陽光中發僵,看著她說著肩頭顫了顫,把臉埋得更深了。

然後人搖搖晃晃,人在一聲聲的抽泣中顫抖得搖搖晃晃,好像在風雨裡要碎掉一樣。

好像整個人,在往某一處深淵急劇掉落,精神已經潰散了一樣。

他眼中黑得好像深夜,對眼前的一幕很是不可思議,很是不可思議,然後僵僵伸手。他伸出被膠布纏出痕跡的手,把人扶起來摟住。

謝唯斯吸著鼻子含糊著說:“你去忙吧,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最後,一個字都聽不清了,她聲音完全在哭腔中被淹沒掉,整個房子裡隻剩下一抽一抽的哭泣聲。

聶雲豈把發顫的人放到懷裡摟住,在胸膛被一陣濕潤浸泡,浸入肺腑的時候,低啞又急切地說:“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唯斯,哥哥和你在一起。”

懷裡的人好像沒聽到一樣,一邊推著他一邊繼續沉浸在無止境的痛苦裡,掉著眼淚,他整個胸膛都被打濕了。

聶雲豈把人緊緊抱在懷裡,仰仰頭逼回眼裡的濕潤,再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頭發,忍著因為匆忙過來導致的呼吸困難、心臟絞痛,溫柔非常非常地說:“唯斯,我們在一起,嗯?以後怎麼樣都沒關係,都沒關係,唯斯是小太陽的,那哥哥生活裡也應該有陽光才對,不會沒有的。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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