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因我興替13(給樂家一個交代。...)(2 / 2)

馬車夫聽到後,反倒催促著馬匹加快速度往前走,神情嘲諷,似乎在說你是什麼身份,也值得我們為你耽擱時間?

下一刻,一道劍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劍鞘。

然後,馬車夫的項上人頭被挑飛,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

同一時刻,另外幾個匈奴人如同早就有所準備一般,快步上前,在那些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前迅速動手。

濃稠的血腥味蔓延開,慘叫聲在巷子口響起。中途有路人鼓足勇氣過來瞧上一眼,被嚇得險些魂飛魄散,尖叫著大喊殺人了,隨後迅速往人群方向跑去。

驚慌蔓延開來,不少百姓往外跑去。

隻有一個戴著黑色幕籬的人逆著人流,慢悠悠朝巷子口走去。

她走到時,巷子裡的殺戮正好接近尾聲,隻有被粗暴從馬車裡拖拽下來的樂成景仍活著。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樂成景被滿地血腥嚇了一跳,雙腿癱軟險些直接倒在地麵上。冷汗從他額上滑落下來,後背濕了一圈,“剛剛是我的仆人冒犯了你們,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你們可以消消氣了吧。”

他瞳孔擴張渙散,迭聲喊道:“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錢啊,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你的仆人冒犯了他們就要死。”衡玉抬手,用修長白皙的指尖慢悠悠撩開遮擋住她容貌的幕籬,“那你樂家覆滅容家滿門,又該以何等酷刑身死,才能告慰英魂在天之靈。”

樂成景一愣,臉色劇變:“容,容……是你!你居然活著到了平城!”

衡玉抽出袖間匕首,在樂成景身前蹲下。

匕首出鞘,其上刻著‘將卿’的字樣。這是並州牧交還給她的,她小叔的遺物。

寒芒自樂成景眼前一閃而過,下一刻,匕首全部沒入他大腿裡,角度極為刁鑽,隻用了一刀就廢去他的一條腿。匕首退出樂成景的身體,換了一條腿再行刺入。

迅速廢掉樂成景的雙腿,衡玉手腕一轉,直接朝樂成景的脖頸動脈抹去。

鮮血噴濺而出,被她迅速避讓開。

衡玉垂眸掃一眼被鮮血染紅的匕首,邊慢條斯理擦拭匕首,邊低聲譏諷道:“爬出去吧,往巷子口外爬吧,也許這樣,還會有一線生機啊。”

樂成景抬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要阻止血的流出。他疼得臉上涕泗橫流,連往巷子口外爬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上方傳來一道譏諷的笑聲——

“原來你們樂家人也知道害怕啊。”

等到再次從巷子口出來時,衡玉就從手染鮮血的人,重新變成一位清雅溫文的貴公子。

朝集市裡走去時,她還聽到有人在驚慌大喊:“不好啦不好啦,匈奴人當街殺人了!快來人啊,快去喊士兵過來!”

“什麼!”

“匈奴人居然敢當街殺人!?”

街道四周不時傳出驚呼之聲。

就在人心惶惶時,又有流言傳開——

那被匈奴殺死的不是彆人,正是出身清河樂氏的樂成景。對方囂張跋扈,不慎惹怒了匈奴人,沒想到碰到了硬茬。

那幾個匈奴人的武功非常高強,將樂成景和他的侍衛們都解決掉了,每個人的死狀都很淒慘,鮮血流了滿滿一地。

消息傳回到州牧府,樂成景的管家嚇得連忙跑去找並州牧,請他出兵在全城搜查那幾個匈奴人,儘快將他們都抓回來。

“還有那個打傷我們家少爺的少年,如果不是他幾次三番挑釁,我們家少爺怎麼會在傷勢未痊愈的情況下就出門。”樂成景的管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州牧大人,請你立即派兵前去福來客棧,將那個少年捉拿下獄,好給我們老爺、我們樂家一個交代啊。”

並州牧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反問道:“給你們一個交代?樂家算什麼,不過是陛下圈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罷了,你一個下人居然也敢問我要交代?”

話音落下,並州牧腰間長劍出鞘。

寒芒轉瞬即逝,管家捂著喉嚨驚恐倒地。

幕僚聽到動靜,急匆匆從外麵繞過屏風走進來。

並州牧垂眸,用手帕擦拭長劍。乾淨的手帕染上血跡,他輕飄飄將手帕扔到地上,對幕僚說:“此人也是死於匈奴人的手。”

幕僚就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既然樂成景已死,那關押在牢房裡的胡家人全部釋放吧。他們一家人沒有罪名,還占了一堆牢房,我們牢房的死囚都快要沒地方關押了。”並州牧又補充道。

那人既然想要讓胡家為她所用,那他就送個順水人情吧。

匈奴當街殺人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平城,還沒等平城百姓們感覺到惶恐,並州牧便迅速露麵,調動他手底下最精銳的部隊巡視街道,維持平城的秩序。

有身穿輕甲的士兵巡視街道,百姓們的擔憂放下不少。

另一邊,衡玉穿著一身墨色長衫,安靜站在蕭條的胡府門前。

大概等了有一刻鐘,安靜的巷子裡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胡雲走在隊伍最前方,時不時朝四周張望,似乎是在找什麼人。當他的目光定格在衡玉身上時,胡雲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

“我就知道此事與大……公子有關。”

衡玉微微一笑:“與胡兄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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