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的野男人們起內訌了?”
司笙哭笑不得,“淩西澤同誌,你這幸災樂禍得有點明顯啊。”
是麼?
淩西澤伸出兩根手指,將上翹的嘴角往回一拉,扯平了,然後故作正經地問:“這樣好點兒了嗎?”
“哈……”
司笙沒忍住,笑開,樂不可支。
笑夠了後,她緩了緩,“給你騰個座兒?”
“校”
於是,司笙主動朝淩西澤伸出手,淩西澤彎下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淩西澤占據她的藤椅,讓她橫坐在他腿上。
司笙倚著他,兩條長腿晃了一下,“楚楚是不是你趕跑的?”
“給個眼神就走了。”淩西澤不緊不慢地。
“嘚瑟。”
司笙伸手去扯他嘴角,生生將他嘴角往上揚。
“你這青梅夠有意思的。”司笙揚了揚眉,不加吝嗇地褒獎,“剛搜了一下,自導自演過作品,剪輯唱歌演戲攝影,樣樣精通?”
看起來就一溫柔漂亮的姑娘,沒想挺有韌勁兒的,日子過得隨心所欲、多姿多彩。
司笙活得接地氣,卻又不接地氣。
很少認識這樣有新鮮勁兒的城市姑娘。
“嗯。”
對司笙的褒獎,淩西澤倒沒有否認。
但他隻規矩了這一秒,很快就繼續嘴欠,“挺神奇。她精通的,正好是你一竅不通的。”
“……”
司笙一掌糊他臉上。
腳一觸地,司笙起身想走,結果腰間多出一隻手,又將她往回拉,跌坐回去。
“鞋都沒穿,去哪兒啊?”
淩西澤一掐她的腰,又放緩力道,輕輕揉了揉。
司笙被他弄得想笑,情緒早跑沒了,她晃著腿,問他,“你爛桃花走了?”
“走了。”
“今你是在躲她?”
“嗯。”
微微眯起眼,司笙頗為不爽,“……乾嘛怕她?”
“不怕她,”淩西澤淡聲解釋,抓著她纖瘦的手腕,在手中摩挲著,“怕你。”
“嗯?”
“地下戀,不能公開。”淩西澤耐心地撿起早上的話題,一字一頓地把話往她心裡,“對你不利。”
他不介意將這些話一遍一遍地跟司笙。
以司笙的性子,聽個一兩遍,壓根不會放心上,挺久了還會覺得煩。
她本就不是在意外界眼光評價的性子,隨心而動,世界自由遼闊,任她翱翔。但,她若想安心安排,這些就得注意一下。
他不會讓她費心,所以具體的情況,都不同她。
隻是——
耐不住她聰明,順著蛛絲馬跡,總能猜出個大概。
微低了下頭,有一縷發絲滑過肩側,落到前方來,遮掩住側臉,留下一抹彎曲優美的輪廓,司笙眼瞼一垂,細長的睫毛一顫,旋即又抬了起來。
“聽你的。”
倏地偏頭,司笙如此回應,漆黑透亮的眼眸看得人心悸。
淩西澤被她這一瞬驚豔得心跳漏掉半拍。
如她所,人間尤物,國色香,跟她在一起再久,都會被她這臉驚豔到。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令人心動,牽腸掛肚。
在淩西澤短暫幾秒的愣怔時,司笙忽的想到什麼,“老易給你的嫁妝是什麼?”
思緒發散的淩西澤微頓,回過神,輕笑:“這就要以身相許了?今晚訂機票,明就能回封城。”
司笙稀罕地盯他,“我發現你順杆上爬的速度挺快啊。”
“嗯。”淩西澤麵不改色地應著,隨後問,“回封城後,去我家嗎?”
司笙眯眼,“才幾?”
“六年了。”
先前就是覺得在一起時間短,感情不穩定,所以一直拖著沒跟家裡見麵,甚至兩饒社交圈都沒有交融。
現在……
做什麼都不嫌早。
“都六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司笙敷衍道。
跟家長見麵?
該以怎樣的態度?
對司尚山那樣,肯定不校
對雇傭者那樣,也不校
對其他人……
算了吧,沒有對比性,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仔細想起來,司笙很少有跟上一輩的人“正常相處”的經曆,“見家長”什麼的,對於她而言,無異於一場挑戰。
能拖則拖。
“嗯。”
儘管想一口氣將所有該做的事都做完,但淩西澤還是忍住了,並沒有勉強她。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