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問:“誰啊?”
她歎了口氣: “詩語,其實我一直暗戀一個人,雖然不能和蔓蔓那驚天地泣鬼神相比,但也是很感人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相貌,但我記得他的聲音,很溫暖,很親切,很……”
未等她說完,我已止不住心裡的好奇與吃驚,立馬追問:“彆說廢話了,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遇到的?”
麻辣燙略帶含羞地說:“說起來,還得感謝蔓蔓的蘋果。前幾天我去拿蘋果,路過蔓蔓家樓下的廣場時,有個男人很紳士地幫我將蘋果抱上車。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我依然認出了他的聲音。於是,我便追了上去。”
我托住驚得差點掉落的下巴,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墜入愛河了。”麻辣燙頓了頓,繼續說,“蔓蔓等到了籃球一號,你找回了青梅竹馬,我遇到了真命天子。詩語,你說我們三姐妹是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讚同的附言打趣:“什麼時候帶相好的麵見家屬啊?”
她笑了笑,說:“我跟蔓蔓也說了。她已經回來了。三天後,咱們不見不散。”
掛上電話,我平複好激動的心情,攔了輛出租車,駛向MG,找蘇蔓和林陽。
在MG找到蘇蔓時,她正抱著一堆文件發呆,經過我堅持不懈地追問,才知道了緣由。原來是宋翊去了新加坡出差。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就是出差麼,又不是不回來了。”
蘇蔓抬頭看了我一眼,哀怨地說:“可問題是,宋翊從離開北京到現在的這一個星期力,一直沒有和我聯係過,甚至連去新加坡都沒告訴我!”
我不禁覺得詫異,宋翊和我一個星期沒聯係也就罷了竟然連蘇蔓都沒聯係,蔓蔓可是他女朋友啊!
“那你有沒有問其他人?”
蘇蔓搖頭:“我問遍了宋組的同事們,他們都說自己一無所知。”
我思索了一會,又問:“陸勵成了?他應該最清楚宋翊的工作。”
蘇蔓看了看我,繼續垂目搖頭:“我問過了,他說就這一兩天,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看著蘇蔓神傷的樣子,我低下了頭。因為以我對宋翊的了解,他不可能在出差錢不告訴下屬。一時間,我竟也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幸好有個員工叫她去幫忙工作。
脫身後,我撥通了宋翊的電話,裡頭卻傳來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你怎麼在這?”
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嚇得我趕緊收起手機,平複好受驚的心臟,我轉過身看向了陸勵成,並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見!那個……我在接待室坐不住,便出來走走。”
陸勵成合上手裡的文件,麵無表情地盯著我:“你……來看蘇蔓?”
找蘇蔓?傻子才會承認,誰不知道MG的員工在上班期間不允許與非本公司人員碰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我是來等林陽一塊去吃晚飯。”
他沉默地盯著我,眼睛內流轉著太多我完全看不懂的思緒,半晌後,他笑了笑,語氣淡淡:“祝賀你!”
“謝謝!”
這句謝謝不是出於禮貌,而是出於心裡對他由衷的感激。試想一下,當初若不是陸勵成逼迫我和蘇蔓,去他的組協助全金礦業的項目,我便不會在慶功會上遇到印天雅的同時,還遺落了名片。再者,如果沒有那次重逢,我和林陽或許一生都不會再有交集。
等我回過神時,陸勵成已經走遠了,我望著他的背影聳了聳肩,回到接待室等到林陽後,先和他一塊到事務所轉了一圈,然後在附近找了個餐廳用餐。
飯桌前,我克製不住心裡的奇怪,便對林陽說了蘇蔓和宋翊之間的故事,還有這回他長達一周沒和所有人聯係一事。
林陽聽完我的訴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釋然地笑了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宋翊好歹是你的室友兼好友,你不擔心他也就算了,竟然還笑!”
林陽狠狠揉了揉我的頭發,淺笑說:“我是在替他高興,高興他終於從前女友逝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
我被他的話驚得愣住了,呆了一會,我瞪大眼睛問他:“你不是跟我說,他女朋友走了嗎?”
走?我想我明白了,林陽口中的走,不是離開的意思,而是死亡。
大概是七年前的一個下午,宋翊開車載著許秋去吃飯,途中兩人發生了爭執,因為宋翊沒有專心看前方的路,結果發生了嚴重的車禍。林陽將當年的事娓娓道來後,歎了口氣:“從那以後,Alex便不敢再開車。”
回過神,我試探地:“他的前女友,我是說許秋,是不是北京人?”
林陽點點頭,眼神很是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
許秋?如果我沒記錯,麻辣燙的姐姐也叫許秋,而且也是死於七年前的一場車禍。難道?宋翊的前女友便是麻辣燙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