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說嵞姑娘今兒怎麼遲遲不動手,原來是帶了幫手啊!”薛洋一麵笑著,一麵將目光轉向了齊齊護著嵞染的藍忘機魏無羨江澄三人,“常言道相逢即是有緣,我薛洋向來恩怨分明,所以我勸三位仙友一句,有些事還是少管為妙。”
少管你大爺!嵞染躲在藍忘機身後,狠狠地白了薛洋一眼。見狀,魏無羨忍不住樂了,江澄在他邊上,聽見後,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薛洋。”藍忘機執著避塵,問他,“旗亭酒肆小二手中的畫像,是不是你?”
“是我給的。”薛洋認得很是乾脆,“你們幾個應該嚇了一跳吧,說實話,我剛看到那張畫像時,我也嚇了一跳。”
“我管你跳沒跳。”嵞染掏出畫像,展開拿在手裡,“我隻問你,畫誰給你的?”她可不認為,薛洋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岐山溫氏客卿,會為了單純的報複,而大費周章的去請人探究自己過往的經曆。
再者,自彩衣鎮一彆,距今不過才短短三個多月,縱使他回到岐山溫氏後,有借用溫若寒的力量來查的她,但茫茫人海,要找一個有意隱藏身份的無名之人又豈是那麼容易。好,假設他畫功了得,畫了她的畫像出來,可這些年除了天子笑家的老板和碧靈湖裡的李二牛,她根本就從未主動向任何人告知過自己的姓名以及自己和雲深不知處的關係,試問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能查的到她名叫嵞染。
溫情不會說,他弟弟溫寧更不會說,所以,嵞染敢肯定,薛洋不過是在幫人辦事而已。
嵞染問得直白,然而薛洋隻是看著她笑個不停。
“好玩,真好玩!”薛洋自五六歲便開始混跡市井街頭,怎會看不出她那雙眼睛背後隱藏的意思,“說吧,嵞姑娘想知道什麼?”
嵞染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我很想知道,要是溫若寒知曉你背著他幫彆人做事,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你啊?”
薛洋愣了一下,隨及哈哈笑道:“這個就不勞煩嵞姑娘操心了,嵞姑娘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嵞染哦了一聲:“那你說我該操心什麼?”
薛洋咧著嘴笑了,開口,卻是答非所問:“他說得果然沒錯,你這人當真是麻煩的要命。要不是我心眼多,剛才差點就被你給繞進去了。”
聽得薛洋這麼說,江澄疑惑了:“魏無羨,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無羨恨鐵不成的給他解釋道:“你嵞染姐是個人精,從他倆對上第一句話開始,她便在試薛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嵞染姐現在怕是已經把她想知道的套問的差不多了。”
江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嵞染姐那麼暴脾氣個人,怎麼突然轉性跟人拉起了家常。”
魏無羨很想一巴掌呼死他,“那不然嘞?你當藍湛這半天不說話是在神遊太虛啊!”
江澄眨眨眼:“……”彆說,還真是。
藍忘機懶得搭理他們,回頭,繼續護著嵞染。
至於嵞染,既已開誠布公,她便再無繼續套問下去的必要,該是時候算算常氏的賬了。
隻是,不待她有所行動,已有人先她一步拿劍指向了薛洋。
“薛洋,今天不能再讓你逃了。”來人是一身著白色道袍的少年郎,嵞染眯著眼睛細細瞧了下他,發現他靈力充沛,而且模樣看著很是清俊。
嵞染正欲問他姓名,剛好,薛洋接話了:“曉星塵,你還真是鍥而不舍啊!”
明月清風曉星辰,看來,傳言也並非全都不可信,起碼曉星塵長得不錯這點還是沒說錯的。
“嵞染姐,注意你的眼神。”嵞染正入神看著呢,冷不丁的,魏無羨來了這麼一句。
回神,才發現江澄和藍忘機也都正一臉無奈的瞧著她。
“抱歉!走神了。”
說話間,屋頂的兩人已開始刀劍相向,曉星塵靈力醇厚,劍法更是卓越,所以交手沒幾個回合,薛洋便已有了落敗的趨勢。
然,薛洋又豈是那麼輕易認輸的。
嵞染深知流氓的行事作風,於是提醒了一句:“曉星塵,當心薛洋使詐!”
“多謝!”曉星塵承了她的好意,手下的招式立即變得小心起來。
薛洋見自己失了機會,應對的同時,不由多看了嵞染幾眼:“嵞姑娘,好好看你的戲不好嗎?”
“當然不好!”魏無羨替嵞染回道,“當然,如果這出戲唱的是你薛洋如何被擒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屈尊降貴的坐下來好好欣賞一下。”
“哪裡來的野狗!”薛洋怒道,“好生囂張啊!”
跟人鬥嘴,魏無羨可沒輸過:“野狗沒有,薛洋他大爺倒是有一個。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雲夢江氏,魏無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