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稚於是也不急了,來都來了,打算開開心心地玩一玩。
費趔已經從上麵玩一趟下來了,才見念稚和費宸像個老夫老妻似的,手牽著手慢悠悠地往高地上走。
他一個箭步衝到兩人前麵,開始叉著腰嘲笑:“你們倆七老八十了嗎?怎麼這麼慢。”
念稚白了他一眼:“隻有單身狗才會一個人嗷嗷地往前衝。”
費趔一下就受刺激了:“單身狗招誰惹誰了,單身狗就不配滑雪嗎?”
這時正好有雪場裡的雪橇犬路過,念稚掃了一眼:“看到了嗎,那才是你的歸宿。”
費趔被她氣的頭疼,頭也不回地走了。
念稚在後麵哈哈哈大笑。
費宸劃得很慢,可能設備不好,又或是這個坡不夠陡,彆人都能在上麵吭哧吭哧飆出速度和激情,隻有他慢的像是個在黃昏裡遛鳥的大爺。
滑雪場玩的最開心的大概就是費趔了,因為念稚跟費宸在一起,所以他就拉上了孟亞楠一起滑。
小姑娘警惕心放下不少,她看著費趔,緊緊地抿著嘴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這兒除了滑雪場,還有什麼好玩的?”
孟亞楠說想了一會兒:“隔壁市有溫泉,不遠。”
說起溫泉,費趔來了興致:“要不,你下次帶我們去溫泉吧。”
孟亞楠也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
她不敢問他們費正銘的事,怕問了費宸他們會認出她來。
“你們在這裡待多久呀?”
費趔搖頭說不知道:“看我哥,他說走就走。”
孟亞楠回頭,看了費宸一眼:“你很聽你哥的話?”
費趔說:“當然,我哥那人特有主意,什麼事情都能拿得穩。”
孟亞楠突然問:“你們真是來......度假的嗎?”
費趔反問她:“不然呢?”
“你說話好奇怪。”
孟亞楠心裡很矛盾,她想表明身份,可是又難堪小三的女兒這幾個字。
她似乎有一點點能理解,為什麼孟茜從來都不過問費正銘家裡的事情了,感覺很不好。
“你們出來度假,家人不會擔心嗎?”
費趔本還是滿臉的高興,笑容漸漸也淡了。
到底沒對著個陌生人說起家裡的事兒。
孟亞楠還想再繼續追問,卻被費趔用彆的話題岔開。
玩到中午,念稚有點體力不支,費宸跟她先出去了。
外麵有休閒大廳,裡麵很多賣小吃的,念稚喝了點熱水,看向滑雪場。
“你說,她什麼時候會開口?”
費宸就著她的杯子也喝了口水,淡淡地說:“不知道。”
念稚突然對孟亞楠,還有費正銘的那個情婦有些好奇。
“費正銘留了什麼東西給她們?”
費宸將保溫杯放在一旁,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出來的話卻重重的砸進念稚的耳朵裡。
“股權。”
“他把股權分成了三分,我,費趔,還有她們母女倆各一份。”
念稚咽了咽嗓子,不敢相信:“這特麼是情婦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原配呢?”
可原配林曼瓏壓根一分都不落。
念稚一時不知道該同情誰了。
費正銘若說是有請,可對自己的原配一點安排都沒有,若說是無情,可對養在外麵的母女倆......
這股權的價值,恐怕已經不好用金錢衡量了。
費宸:“月底,這份遺囑恐怕就會公布。”
“到時候我們三,就是他股權的代持股者。”
念稚心裡快速地計算著,代持股,萬一費趔那一份由林曼瓏代持股......
中午十二點,費趔終於玩累知道餓了。
嚷嚷著要去吃東西,念稚問孟亞楠想吃什麼,她說都行。
車開到附近,有個農家樂。
孟亞楠說這是她同學家開的,於是費宸就順理成章地將車開過去。
到這裡還真遇到孟亞楠的同學,兩人說了一會兒話。
念稚在旁邊默不作聲地聽著,後來讓孟亞楠同學帶她去後廚點菜。
同學姓高,高文鑫。
據說是孟亞楠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雖然不同班,但關係一直很好。
念稚有意無意,開始打聽孟亞楠的事情。
她裝作一副很熟絡的樣子:“我聽說孟亞楠成績很好,怎麼留在本市上大學了?”
高文鑫拿出筆記菜單:“是啊,亞楠成績可好了,她那高考成績肯定能上個985。”
念稚低聲問:“那出什麼原因呀?”
高文鑫隨口道:“還不是她媽身體不好呀。”
“抗癌好些年了,去年剛好,每周都回來照顧她媽。”
念稚若有所思:“她爸呢?”
高文鑫撇撇嘴:“哪有爸呀。”
“不過聽班上同學說,以前有個中年男人來學校找過孟亞楠,但我沒見過。”
“反正亞楠平時很少說家裡的事情,她家庭條件不好,她媽媽抗癌這麼多年花了很多錢。所以也沒錢出去上大學吧,大城市消費水平多高呀!”
念稚了解了大概,又將菜點完。
中午吃完飯,開車送孟亞楠回去,臨下車前,念稚跟她結了上午的報酬。
五百塊。
孟亞楠盯著那錢好一會兒,悶聲道:“我不要。”
然後就跑了。
費趔一臉詫異“小導遊怎麼跑了?”
念稚收回錢:“她不會要費家的錢。”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