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樂:“癌症。”
陳墨潁疑惑:“癌症?”
趙元樂:“其實很多時候人生病了,就是靠自己好起來,藥物隻是輔助。
而人的身體裡每天都有很多不好的東西,身體裡有專門負責清楚這些東西的幫手。
但是人一但生氣,心情不好,身體的幫手就會消極怠工,那些不好的東西也就清理不掉。
久而久之,這些東西成了氣候,那時候身體就會多出來很多瘤子,把原本好的身體通通侵蝕掉。
這就是癌症。”
陳墨潁認真聽完趙元樂的描述,若有所思。
陳墨潁:“還有這說法啊。”
趙元樂:“是啊。”
陳墨潁又笑了笑,問:“聽說你之前去了報社?”
趙元樂也直接道:“我小叔現在很猶豫,他的師父要給他某出路,但是走的是舊路。
他顧念舊情,但是不想走舊路,想試試新路。
可是新路到底是怎麼樣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想找人問問,有關新式大學的事情。
我就想幫他找人。”
陳墨潁:“哦…”
他話鋒一轉,問:“既然如此,為何不問我,要去問李同學呢。”
趙元樂一頓,嘿嘿笑了兩聲。
“你不是沒讀過大學嗎?”
陳墨潁嘴角微揚:“嗯,我確實沒讀過大學,隻是去那裡上過課而已。”
趙元樂麵容一僵,扯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陳墨潁見狀,也很直接。
“你是在躲著我吧。”
趙元樂下意識否認。
陳墨潁:“如果不是我娘,你去過清鄴堂,便要直接回家了是吧。”
趙元樂啞然,又是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陳墨潁神色中有些不理解,眼角的笑意中帶著點無奈。
“我又不是什麼死纏爛打的人,何故如此。”
趙元樂收起那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正色:“這樣不好,說是那樣說,但如果你拒絕了一個喜歡你的姑娘,就算這個姑娘說著沒關係,你還會當沒事一樣找這個姑娘說話,幫忙嗎?”
陳墨潁頓了頓。
趙元樂:“是吧,你換個位置想想,就明白我這是為什麼了。”
話是這樣說…
但是…
陳墨潁忍不住發問:“那,我注定單相思?”
趙元樂:“啊?你真喜歡?”
陳墨潁:“那還能有假?”
見趙元樂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陳墨潁:“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小叔若是有什麼不明白,可以來問我。
如果你更願意找李同學,我也是沒意見的。”
趙元樂:“哦…”
她怎麼覺得他這個臉色,不像是沒意見的樣子。
陳墨潁:“我娘說的話你不用往心裡去,該說的話,我會去說。”
趙元樂:“嗯…其實我想問個問題。”
陳墨潁:“嗯?”
趙元樂:“你和明翯言,為什麼會被傳成這樣啊。”
陳墨潁:“…”他也想問。
他也很不理解,為什麼就能給他傳成這樣了。
陳墨潁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看趙元樂一眼。
“我自幼身體不好,所以我娘常常擔憂過度。
小孩子嘛,嬉鬨的時候,總有些磕到碰到的地方。
我娘她總是去凶彆人家的孩子,動不動就因為一點小事登人家門,一通折騰。
即使我每次解釋,她也總不聽。
哪怕非我本意,其他孩子,還有孩子家中大人們,也不讓他們與我多交往。”
趙元樂聽著不由皺眉。
“其實也不用這麼擔心。”
陳墨潁:“她見沒人願意與我玩,又覺得那些小孩故意孤立我,又是不高興。
後來我便乾脆少與人接觸交往。”
趙元樂懂了。
“哦,所以,明翯言是唯一一個一直跟你玩的孩子,對吧?”
陳墨潁點點頭:“他從小便有自己的主意,我娘去鬨,他也不怕。”
趙元樂:“這樣啊。”
陳墨潁嘴角忍不住揚起:“而且,我娘越是鬨,他便越是要與我娘作對,偏要跟我玩,有什麼事兒都要一起。”
趙元樂不由笑出了聲。
“啊?”
她還沒看出來,明翯言原來挺叛逆的。
她一直覺得他是非常理智,且特彆能控製脾性的人。
時而還有些老氣橫秋的味道。
陳墨潁:“他若有一百斤,身上九十九斤是反骨。
那時候他是這樣說的。
“你娘不分青紅皂白,明明錯了就是不認。若是我不與你玩了,倒是顯得她得勝了。
所以我偏要和你玩,偏要和她作對。
我就為了這道理,她找我麻煩我也不怕。
我就不能認輸,不能輸給錯的人和事。
我要讓她知道,不是鬨的凶就有理了,有理就是有理,沒理就是沒理。“
所以,我與他從小關係好,長大了,雖然一些看法和脾氣可能不一樣,但誌向相同,所以也一直要好。
我娘也是因為這個,從來看他不順眼。”
趙元樂長長的哦了一聲。
“他以前是這樣的脾氣啊,跟現在不大一樣。”
陳墨潁:“其實是一樣的,隻是現在他更在意的事情不同了,自然也不會花太多時間與精力在不重要的地方。”
趙元樂:“也是。”
感情還是席夫人自己作的。
陳墨潁輕聲:“如此,你可放心吧,不必多想,朋友之誼與喜歡,我還是分的清的。”
趙元樂訕笑:“我可沒懷疑過你的人品啊。”
陳墨潁:“那,謝謝了?”
趙元樂:“不用謝。”
陳墨潁:“…”
他無奈輕笑出聲:“你真是…”
趙元樂:“好了,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午林應該還在等我呢,我得回家吃飯了。”
陳墨潁也不多留他,隻是語氣認真的強調了一句話。
“我自小少與人接觸,長大後雖也認識了許多人,但仍看重每一個朋友。
你喜歡我與否我不強求,你要避嫌或是怎樣,我也尊重你。
但我屬實不願意因為這個原因與你疏遠,我並不想因為這樣的理由與你變成陌路人。”
趙元樂聽著這話,與陳墨潁四目相對,看到的隻是坦然與誠摯。
她沉默一瞬,露出個大大笑容。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