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王府廚娘 元月月半 8558 字 8個月前

孫薔薇捫心自問,寧王若是茶館裡的那些人之一,他是皇帝她也敢說不,“王爺希望我敢還是不敢?”

“你敢!?”寧王不禁瞪眼。

孫薔薇笑了:“既如此,您還問?”

寧王自己乾了什麼說了什麼自個清楚,心虛的不行,自然不希望孫薔薇帶著滿心不甘嫁進來,“你父親去世有一年了吧?”

孫薔薇下意識回想:“還差幾天。”

“你母親呢?”

孫薔薇又想了想:“兩個月。”

寧王算一下日子,兩個月後他倆的生辰八字遞上去,等合出吉日吉時也快到除夕了,“來年開春,本王叫父皇下旨。”

孫薔薇莫名感到心慌:“王爺不再考慮考慮?”

“本王考慮?”寧王懷疑孫薔薇又給他下套,“你不想嫁給本王吧。”

婚姻大事,兩輩子頭一次,孫薔薇著實很不安,總覺得她此刻像懸在半空中,不知道哪天就摔下來,“皇家可沒和離的。”

寧王笑了:“本王除了王妃,還可以有兩個側妃,無數庶妃不是嗎?”

“你——”孫薔薇伸出手。

寧王不明所以。

“放妻書!”

寧王噙著笑,難得溫柔地問:“你確定?”

孫薔薇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後退兩步離他遠些。寧王氣笑了,一把把她拽過來:“本王能吃了你?”

孫薔薇不習慣不由得掙紮。

寧王朝四周看去,泛黃的樹葉擋住了靈溪等人的視線,“本王是禽獸嗎?”

孫薔薇不好再掙紮,可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又滿心躁得慌,“你你說話就說話,離這麼近做什麼?我不走就是了。”

寧王攥住她手臂的手又緊了緊:“可惜本王不敢再信你。本王問你,要嗎?”

孫薔薇明白他潛在意思,收了“放妻書”等於應下了,“我,我——我再考慮考慮吧。”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隱去,脫口道,“婚姻大事不等同於兒戲。王爺您也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寧王心底還是有點不舒服:“本王送你的衣裙呢?怎麼從不見你穿?”

“我成天在廚房,臟了多可惜。”

寧王:“臟了再做新的。本王還差你幾身衣裳?”

孫薔薇上輩子一個人過,習慣了節儉,聞言禁不住皺眉。寧王放開她:“不穿也行。”轉身走人。孫薔薇慌忙跟上去,“生氣了?”

寧王充耳不聞,此後月餘也不曾找過孫薔薇。孫薔薇甚至擔心寧王是不是後悔了,嫌她不知好歹,打算找靈溪問問情況,靈溪來了。

靈溪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小丫鬟,一個個手裡都捧著皮毛緞衣,停在孫薔薇麵前。

孫薔薇呆愣住。北風吹雪花飄,靈溪嫌冷,叫一聲“薔薇姐姐”。孫薔薇回過神趕忙請小丫鬟們進去。

小丫鬟到室內把衣物放下,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獨留靈溪一人在正堂等孫薔薇。孫薔薇到正堂,眼睛禁不住朝臥室看去,“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靈溪忍著笑道:“爺給孫姐姐置辦的啊。爺叫孫姐姐一日一身。這是外麵采買的。秀坊有孫姐姐的尺寸,西院秀坊給孫姐姐做的裡衣過幾日就送來。姐姐以後就放心穿吧。”

孫薔薇張口結舌,想說什麼,看到小廚房諸人在院子裡勾著頭往這邊看,“他們會怎麼想我?”

靈溪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去,道:“爺沒說。興許忘了。”

“我該怎麼解釋?”孫薔薇又問。

靈溪心想你不用解釋,闔府誰不知道爺待姐姐特殊啊。可一想她有時臉皮很薄,“這有何難。隻說因為土豆和玉米賞姐姐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鵝黃鬥篷上白色的毛毛沒有一絲雜色,那叫不是好東西?”孫薔薇甚至不敢問那是不是白狐。

靈溪:“王爺庫房多得很。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孫薔薇語塞了,在集天下富貴的皇子眼中確實算不得什麼。

靈溪又道:“過幾日雪停天晴,王爺倘或邀姐姐出遊,姐姐記得把您剛剛說的那件鬥篷帶上。”

“穿給他看?”孫薔薇眉頭微蹙。

寧王隻是好奇她披上鬥篷會是何等模樣,“王爺不曾說過。隻是姐姐不穿,王爺會誤會姐姐不喜。”

孫薔薇明白,他會叫人再去尋來,“真真有錢沒地兒用。我這就換上隨你過去。”

靈溪眼中一亮,然後道:“這些是趙總管叫我送來的。王爺此刻在後花園賞雪。”

“他也不嫌冷。”

“入冬以來第一場雪,後花園還有很多綠色樹葉,還有尚未掉落的菊花,披上點點雪花彆有一番意境,姐姐不妨也去看看。”

孫薔薇有點心動,而離午飯尚早:“那我就不留你了。”

靈溪出去,順手為她帶上門。廚房管事等人齊齊朝他走去,又恐孫薔薇聽見,一個個擠眉弄眼。靈溪笑看著他們。錢姑姑小聲問:“王爺?”

靈溪笑而不答。錢姑姑禁不住說:“果真不是我多心。”

廚子李等人看向她。錢姑姑示意眾人隨她回小廚房,然後進去就問,府裡何時留過女眷?即使嫁到宮外的大公主偶爾過來,寧王也不曾留宿。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責備錢姑姑不早說。

錢姑姑:“王爺不急咱們急什麼。何況王爺不曾言明。咱們先當作不知。薔薇姑娘可是個有主意的。”

“姑姑快彆說了。”小徒弟朝外看去,錢姑姑出去,隻看到一個背影朝後院去。

寧王聽到腳步聲誤以為靈溪等人,再仔細一聽,隻有一個人,腳步很輕,好奇地回頭,飛舞的雪花迷了眼,隻看到一襲黃衣。寧王不由得起身,黃衣女子越來越近,然後立在他步之外。白絨絨的皮毛托著一張巴掌大的臉,雪花落在她發間,失去了往日端莊,多了些許俏皮可愛,他很熟悉又很陌生,陌生的仿佛像雪中仙子。

寧王無意識地往前移了半步:“孫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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