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攻略進度49%|含300雷加更(2 / 2)

她越想越後悔,覺得剛才實驗室那些小問題拖著處理也沒關係,還是幫神無夢拔牙更加重要一些。

茶發少女的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關心道:“你現在感覺還好嗎?我不該走的。”

“我沒事呀。”神無夢看出來宮野誌保應該是多想了,但她還不敢用力說話,隻能小聲道,“是琴酒幫忙的。”

“琴酒?”

宮野誌保恍惚一瞬,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實在很難想象那個看起來就殺人如麻的人能做這麼細致的工作——不是說懷疑他不會拔牙這種事,但給敵人拔牙和給搭檔拔牙是兩回事,她都有點擔心琴酒有沒有給神無夢打麻藥。

宮野誌保下意識地看了眼盤子裡的那些藥品,看到空空如也的麻醉瓶子才放下心來,但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琴酒怎麼知道麻藥怎麼注射?”

這個問題神無夢也回答不了,她還想問琴酒怎麼連拔牙都這麼熟練,而且從他的手法和她目前沒有任何不適的結果來看,他在這方麵還是有點研究的?

原來上次體檢的時候他問要不要幫自己拔牙不是隨口一說,竟然是真的有實力幫她。

這番話說起來太長了,對於才拔完智齒的患者來說頗具挑戰,神無夢沒有折騰自己的打算,索性略過不答,朝麵前的專業醫生問道:“誌保,我嘴巴裡的棉球什麼時候可以拿出來呀?這樣子說話好彆扭。”

“距離拔完牙多久了?”宮野誌保比起琴酒要靠譜多了,耐心地朝她科普注意事項,“一般是十五到二十分鐘,你張開嘴巴我看看,隻要不再流血就沒關係。”

“啊——”

神無夢麵對醫生的時候十分聽話,坐在椅子上,朝著對麵的少女乖乖把嘴巴張大,讓她便於觀察自己那塊智齒缺口的情況。

在誌保麵前和在琴酒麵前的感受簡直可以用“懸殊”來形容。

明明是相似的姿勢,但琴酒在場的時候總給她一種被盯上的緊繃感,換成誌保之後就徹底放鬆下來,就算她托著自己的下巴轉來轉去也不會慌張。

宮野誌保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刻和琴酒相提並論了,拿著手電筒往她的口腔裡麵照了照,判斷道:“已經止血了,可以吐出來,不要舔。”

“誌保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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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夢毫不吝嗇誇獎的詞句,拿過剛才包裝好的那顆智齒,虔誠地交到了麵前的少女手上:“拿去研究吧,要對它溫柔一點噢!”

被她生動的口吻影響,宮野誌保也忍不住軟了語氣:“知道啦。”

看到宮野誌保臉上細微的笑意,神無夢忍不住又湊過去貼了貼她的臉蛋。

雖然誌保平時總是用冷冰冰的模樣保護自己在組織裡生存,但神無夢知道她的內心是很柔軟的,可愛的小朋友就是要多貼貼抱抱嘛,這樣才能成長得更加健康陽光!

貼在女孩子的耳邊,神無夢小聲說道:“上次的事我已經和Boss說啦,誌保不用回美國了,留在日本和明美多多相處吧!”

她說得很輕,但落在身上的擁抱卻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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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忙著抽血,然後又拔智齒,神無夢覺得自己每回來實驗室都充實得不行,但最好還是少來幾次。

琴酒把宮野誌保叫回來之後就消失了,神無夢猜他是去幫Boss盯研究進展,也沒有打擾,自己留在房間裡又休息了一會。

麻醉藥的效果很好,但她擔心藥效過了疼痛就會湧上來,還特意問宮野誌保拿了止痛片。

“傷口很小,琴酒的技術還不錯,藥效過去應該也不會難受。”

對琴酒有一定的偏見,但話也得實事求是地說,宮野誌保補充道:“你的身體不好,痛的話買點雪糕就行。如果不想吃生冷的東西……最好還是雪糕,比吃止痛藥見效快而且副作用小。”

對醫生的建議神無夢選擇盲從。

她家裡是絕對沒有雪糕之類的食物的,於是鄭重考慮起回家前要不要去超市買點雪糕的建議,但又覺得讓琴酒陪她去超市有哪裡怪怪的,暫時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後。

可回家總是得找到琴酒的,她連車都沒有呢。

實驗所裡的信號不太好,神無夢想了想,沒有給琴酒打電話,而是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多看看這裡的構造,對組織的研究方向增加了解,萬一哪天用上了呢?

——她現在也勉強算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吧。

神無夢拒絕了宮野誌保陪同的提議,畢竟她做的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隻要給她的權限足夠就行,根本不需要向導。

烏丸蓮耶斥重金打造的這棟實驗樓一共三層,還有一層地下室。一層主要堆放雜物,二三層則是實驗室,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幾間,專業設備更是不計其數。

隻要有需要,無論這些儀器價值多麼昂貴,烏丸蓮耶都會購買並且運輸回來,提供的研究環境能夠稱得上是日本第一。

這棟實驗樓建得再偏僻也是過了明路的,隻是裡麵真正進行的研究和報備的有所出入,神無夢不確定是否存在人體實驗,到目前為止也隻在一到三層轉

過,還沒有去到地下室的機會。

這裡麵的員工她見過的不多,大部分都是沒有代號的,但不過最差也是組織的邊緣成員,沒有任何一位全然不知情的工作人員。

在宮野誌保回到日本之前,有兩位代號成員——斯米諾和培恩在這棟實驗樓裡做研究,將二層的實驗室一分為二。

也就是說,原先這裡是斯米諾和培恩的地盤,宮野誌保的加入將這棟實驗樓又分割了一份出來,她擁有的還是看起來最重要的、起先始終無主的第三層。

神無夢可以理解烏丸蓮耶的安排。

另外兩個成員研究了這麼多年都碰不到“返老還童”的邊,而宮野誌保的父母卻已經能夠做出讓貝爾摩德永葆青春的藥丸,加上她本人又是難得一遇的天才科學家,委以重任也很正常。

不過……

神無夢悄悄把旁邊敞開的門縫推開更多,清楚地聽到了裡麵人對宮野誌保的不滿,似乎之前實驗室遇到的小麻煩就與他們有關。

她覺得今天自己的行動力似乎比往日更強一點,而且更不謹慎,有種遇到什麼都躍躍欲試的衝動。

沒太弄明白這種變化從何而來,神無夢默默掏出手機,準備錄個音留下證據,順便提醒誌保平時要小心他們,彆讓他們在實驗的時候再搞什麼壞事。

她的手指剛剛塞進口袋,手腕就被人按住,將她的動作扼殺在搖籃之中。

神無夢的心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回頭,整個人就被拖進轉角,視野裡麵一片混亂,目光好一會才落到實處。

偷聽的確讓人心虛,但她隻慌了片刻,下一秒就冷靜了下來,沒有太擔心。

首先,她聽到的隻是說同事壞話的職場矛盾,內容也沒有任何需要保密的,就算讓她當麵跟斯米諾和培恩對質,她也不覺得那兩個人敢表露出太多不滿。

其次,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嘛,要拜托她彆捅到Boss那裡才好。雖然以她對烏丸蓮耶的了解,對方根本不在意組織成員的相處是否和諧,反倒是鬥得越凶越利於他控製手下。

對拉住自己的人的身份有所猜測,神無夢抬起頭,張口就是抱怨:“大哥,你把我嚇到了。”

好吧。

她這麼有底氣的關鍵原因是她並不是臥底,所以不管怎麼調查都無所謂,甚至敢在這種時候反客為主。

神無夢沒有要保持隱蔽的想法,說話的音量在被確定過口腔內的傷口無礙之後也不再控製,問道:“你忙完了嗎?我們要走了?”

她的聲音不算太大,但裡麵的兩個人到底是組織代號成員,就算平時都泡在實驗室搞研究,最基本的警惕心理還是保持著的,隻是神無夢靠近的時候腳步太輕,又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才放鬆了警惕。

這會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斯米諾和培恩不約而同地閉嘴,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斯米諾的語氣不耐:“是誰?沒長眼睛嗎?不知道這裡不許隨便來?”

在這棟實驗樓,他們的地位最高,不管遇

到哪個不懂事的屬下都準備開口教訓一頓,就算遇到了地位相當的雪莉也不打算客氣,最多把話說得冷嘲熱諷一些,總之是不打算容忍的。

注意到了轉角處的黑色衣角,培恩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在背後說人壞話被偷聽去的情況讓他沒有心情多想,直接道:“藏什麼?有這麼害怕?我還能讓你試藥?”

可現實總是出人意料。

在聽到那聲冷笑的時候培恩就開始不安了,但邁出的腳步很難收回,所以他直直對上了那雙綠色的瞳孔,其中的冷意讓他瞬間後背發涼。

哪怕對方暫時沒有掏槍的動作,懷裡還抱著個沒看清臉的長發女人,他也不敢隨便糊弄過去:“琴、琴酒,是你啊……”

該死!

他們組織這位事務繁忙的殺手怎麼會一聲不吭站在門口偷聽啊?

聽說他清早就帶西拉酒去找雪莉了,這都快中午了,竟然還沒走?

不不不,培恩迅速否定自己的推測,琴酒怎麼可能做偷聽這種事?肯定隻是路過!

“一場誤會。”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賠笑道,“剛才以為是哪個新來的不認識路亂走,琴酒可彆放在心上。”

共同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把琴酒罵了一通,就算對方不至於在這裡掏槍滅口,他們也沒有具體的地位高低之分,但直麵組織裡遠近聞名的TopKiller給人的壓力還是很大。

斯米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遞上台階:“我和培恩還有實驗要去看看,就先不招待琴酒你了,改天有事再聯係我們!”

不等琴酒回答,他拉著身邊的同事轉身就走。等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那是西拉酒嗎?”

“沒看清,有點像。”

“她和琴酒在一起原來是真的啊?”

“你小聲點!不過他們本人確實沒有否認過?”

……

神無夢的聽力比不上琴酒,沒聽到後麵那些竊竊私語,隻覺得好悶,伸手推了推攔在身前的人,想讓他鬆開點。

他搞得好像在她被發現之前救了她一樣,其實她根本無所謂自己被發現嘛,而且他們兩個人躲都不躲地站在這裡,想不被注意到都難。

而且事實是琴酒阻止了她留下那兩個人說宮野誌保壞話的罪證!

之前的問題他一句也沒回答,剛才那兩個人出現的時候也不說話,神無夢還想再問,就聽到琴酒朝她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大哥不是都看到了嗎?”神無夢回答道,“隨便逛逛,結果聽到他們在說誌保,我就聽了聽嘛。他們比誌保大三十歲了,竟然還嫉妒她!”

她的態度過於坦然,琴酒盯著她,沒有說話。

神無夢知道這種時候越是心虛越是有鬼,仰著臉和他對視,繼續道:“大哥,你覺不覺得你最近有點愛管閒事啊?我手腕都被你扯疼了。”

這句話倒不是在撒謊,手腕那圈都紅了,雖然過一會就會消掉,但

看起來還是很能引起愧疚的。

不過琴酒顯然不知道“愧疚”是什麼感覺。

他抓著少女手腕的那隻手鬆開,垂著眼瞼提醒她道:“彆讓我發現你的小動作。”

“我能有什麼小動作嘛。”

他太高了,神無夢覺得自己幾乎被困在他的身體和後麵的牆壁中間,有些不舒服。而且她現在的心跳很快,情緒也高度興奮,就感覺空氣更加稀薄,連供給自己呼吸都有些不夠。

太不對勁了。

身體仿佛在發燙一樣,如果不是她確定自己沒有誤食什麼東西,或許都要懷疑是不是服用了興奮劑。

等等——

麻醉劑的玻璃瓶子從腦海中閃過,上麵那排字是什麼?

……腎上腺素。

隻是注射那麼一點,就會給人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嗎?

所以患者愛上醫生的案例這麼多,難道都是藥物作用之下的連鎖反應嗎?

神無夢不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她很確定的是,這種持續興奮的狀態在琴酒麵前並不是什麼好事。

生理反應會誠實地表現在身體上,她白淨的臉蛋蔓開淡淡的粉,呼吸加快,連眼睛都變得更亮。

她的不對勁太過明顯,琴酒鬆開她一些:“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神無夢覺得瞞也瞞不住,而且給她注射麻醉劑的人本來就要為此負責:“好像是麻藥裡麵的腎上腺素刺激到我了,回去問問誌保該怎麼緩解吧。”

其實她並不覺得一定要緩解,因為現在她感覺大腦皮層無比活躍,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高采烈的狀態之中,有些不願意脫離。

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表情卻已經把真正的想法透露出來,好像渴望糖的小朋友強忍著要將長輩送來的糖還回去,亮晶晶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舍。

琴酒想不出這麼童稚的比喻,卻輕易從眼前的情形中察覺出她平時的表現真假參半,沉聲道:“彆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就算那是一支腎上腺素也不該讓她高興成這樣。

“我才沒有裝呢!”

神無夢大聲反駁他,下巴卻被捏住,然後不得不順著對方手指的力道微微抬起,讓她沒辦法再隨心所欲地說話。

鼻尖充斥的硝煙味道更加濃烈,她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睜大的瞳孔裡卻倒映出眼前男人的動作。

銀色的長發一寸寸垂落,他朝她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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