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2 / 2)

賓加和降穀零對視一眼,對後者在自己的任務場合出現感到不爽,但懶得在這群俄羅斯人麵前多說:“真以為我能看得上你們那點東西?”

弗拉基米爾已經忘卻了身體的疼痛,內心的恥辱將他吞沒,洶湧的怒火越燒越旺,連還頂著自己太陽穴的手槍都快從他的眼中消失。

他咬牙切齒道:“柳德米拉,你是個男人!”

賓加挑眉,手槍抵在弗拉基米爾的喉嚨處用力,嘲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好騙。”

弗拉基米爾的西裝外套在之前的打鬥間已然敞開,賓加很清楚這個男人打算怎麼控製炸彈的爆炸,伸手向他的內側口袋。

“等等。”

降穀零看出來了賓加也知道炸彈遙控的事,但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態度,更不可能將遙控直接交到組織成員手裡:“我來拿。”

“你知道他要用什麼控製?”賓加和弗拉基米爾待在一起這麼久,自認掌握到的信息比起專攻

情報的波本要豐富太多。

他的眼睛狹長,看人的時候總帶著些輕蔑:“聽說你和西拉關係一般,我可不放心你。”

頭領被控製住,原本以為是自己人的柳德米拉也在眼前變成了個男人,看起來還和敵方人士關係不錯,剩下的幾個俄羅斯人陣腳大亂。

擔任直升機駕駛員工作的男人不清楚天台上的局勢變動到底是因為什麼,但他知道樓底下全是條子,再拖泥帶水的一個都彆想走。

他打開門,從裡麵探出頭來,朝同伴們催促道:“快上來,我們先走!”

“老大怎麼辦?”

“你要背叛老大?”

……

聽到同伴們的一堆質問,駕駛員頭腦發脹,大吼道:“再不上來我就走了!”

他怒氣衝衝地朝同伴們吼完,想要將頭收回直升機裡,雙眸卻猛地睜圓,整個人從直升機裡撲出來,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一道彈孔從他的右側太陽穴穿過,鮮血從漆黑的洞中淌下,從垂直流經他的臉頰變成滴落在灰塵四起的地麵上。

血跡在屍體身下蔓延。

遠處大樓裡的男人調整著狙擊槍的位置,視線尚未脫離瞄準鏡,朝著電話另一頭說道:“任務完成。”

琴酒冰冷的聲音從聽筒響起:“還有一個,盯緊你的目標。”

“這樣對待合作對象,沒問題嗎?”赤井秀一看著狙擊鏡裡的弗拉基米爾,俄羅斯人被兩位同伴圍住,想要命中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啊。

“不知死活地毀約,就要做好下地獄的覺悟。”

琴酒冷笑一聲,將電話掛斷。

黑色長發的男人為這位被琴酒盯上的目標悠悠歎息一聲,子彈的落點刁鑽地避開了波本和賓加,從槍膛而出,朝著那位製造了整夜混亂的俄羅斯人而去。

-

直升機駕駛員的死是意料之外的情況。

弗拉基米爾剩下的四個手下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還跑過去抱起同伴的屍體,接著才感受到自己正被狙擊槍對準的恐慌。

同伴接二連三以這樣的方式在自己的麵前死去,他們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再顧不上還被挾持著的頭領,直接鑽進直升機裡想要重新啟動引擎,帶著他們脫離這片浸染了血腥與硝煙的土地。

降穀零想要阻止他們,但炸彈的問題更加關鍵。他不準備和賓加繼續廢話,準備直接動手,可突如其來的子彈卻不留情麵,讓他整個人猛地後撤,原本抓在弗拉基米爾身上的手也鬆開。

在組織裡得到代號的成員都有足夠的敏感度,賓加同樣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偏頭的同時捕捉到了子彈的軌跡,但他來不及推開弗拉基米爾,隻能趁著最後關頭將對方懷裡的手機取出來。

子彈沒入弗拉基米爾的眉心,降穀零和賓加都沒有功夫去關心這場意外,爭奪起那部手機的所有權。

兩個人分彆聽從朗姆和琴酒的命令,就算在一個組織,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意相信對方,

互相纏鬥起來。

是無法駕駛直升機的那幾個俄羅斯人打斷了他們。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沒辦法逃脫了,這群人被逼得走投無路,狗急跳牆地撿起地上的衝鋒槍朝著破壞今夜計劃的兩人掃射,發泄著心口的怒火,準備殺一個魚死網破。

朝降穀零和賓加射來的子彈接連不斷,被拋起在空中的手機因為兩人的躲避而沒被接住,掉在地上彈了四次,滑去了無人的角落。

一長串一長串嘰裡呱啦的俄語從這群俄羅斯人的口中吐出,降穀零隻能勉強聽懂大概,但讓他去問賓加他們在說什麼絕不可能。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這場戰鬥不可避免,他將額前垂落的碎發朝後撩去,身體微微下沉,接著在毫無章法的子彈中衝向對方。

……

二打四。

從結果來看,黑衣組織的整體素質遠高於不知名的俄羅斯組織,降穀零和賓加將失去行動能力的四個人扔進直升機裡,回頭去找掉在黑暗之中的那部手機。

降穀零記得大概的位置,動作更快一步,如獵豹一般衝去將手機撿了起來。

沒想到炸彈的遠程遙控是被安裝在手機上的程序,但那枚炸彈的倒計時不知道還剩多久,他並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在程序終止鍵上用力按下,屏幕卻沒有任何反應。

——按鍵失靈了。

愣神的功夫,手機被趕來的玉米辮棕發男人搶了去,在同樣的按鍵上飛快按動幾次,依然毫無動靜。

賓加狠狠看向另一邊的金發男人:“波本!你乾的好事!”

他的眼尾本就是上挑的,失去偽裝之後顯得鋒利無比,臉上是不做掩飾的憤怒。

如果不是波本和他爭這部手機的歸屬權,手機根本不會飛出去,更不存在被摔壞的狀況。

“你知道弗拉基米爾會引爆炸彈。”從賓加的態度,降穀零很快反應過來他和自己的目的一樣,都想要阻止炸彈的爆炸,之前發生的一切也忽然能夠得到解釋,“選擇西拉作為人質,是不想讓她也被炸死在裡麵?”

弗拉基米爾做好了撤退的準備,更沒有什麼留人性命的慈悲心腸,早就想好要在脫身之時引爆炸彈,讓警方為了救人焦頭爛額,抽不出人手追捕他們。

等到飛機駛出日本國境,這票就算是成功了。

賓加的麵容陰冷:“可惜來的是你。”

樓下暫時沒有傳來爆炸的動靜,說明手機按鍵失靈又摔了半天至少沒有造成更糟糕的結果,讓局勢更差。

弗拉基米爾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引爆炸彈,現在把人帶到天台離開也還來得及,沒有繼續浪費時間的必要。

兩個人的思路不約而同,降穀零快一步走到小門邊,結果發現這扇門在之前的槍火打鬥之中被弄得變了形,門鎖也完全無法打開,就像嵌進牆裡一樣。

賓加沒有多少耐心,衝著門踹了兩腳,見到紋絲不動之後衝降穀零質問道:“你對著門開槍?”

降穀零不是個心甘情

願吃虧的人,冷笑著反駁道:“是你把人往門上砸才會這樣吧?”

聽說波本是個左右逢源的人,但真正打過交道之後,賓加徹底理解了“西拉為什麼跟波本不和?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絕對全部是波本的錯!

他的眼睛眯起,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發信息。

降穀零認為自己有必要弄清楚他的動向:“你乾什麼?”

“讓西拉用之前的方法撤退。”賓加不想理他,但又怕被壞事,“宴會廳裡麵的炸彈不可能被拆除,越早離開越好!”

降穀零同樣準備發短信給神無夢。

和賓加不同,他知道鬆田的拆彈技術,剛才是那群俄羅斯人在場,沒有適合的環境,現在沒了威脅,拆除炸彈對於鬆田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然而賓加的話卻把他的心提起來,降穀零皺眉問道:“為什麼那枚炸彈沒法拆?”

-

在警方的解釋之下,宴會廳內眾人已經對現在的狀況很明白,要麼等樓下堆好減壓氣墊,他們在爆炸倒計時結束前跳下去;要麼相信那位自稱是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官拆除炸彈,沒有人太過喧嘩吵鬨。

也可能是所有的精力都在之前耗儘了。

這裡的女賓不少,擔心會有酒水灑落導致服飾被弄臟,有人提前備好更換的衣裙和鞋子。靠著共患難的經曆,神無夢借到了一雙新鞋,重新擁有了自由行走的權利。

鬆田陣平正在嘗試拆彈。

她不願意一個人待在沙發上當等待被救援的受害者,主動跟在他的身邊,時不時遞遞工具打下手。

諸伏景光承擔著安撫大廳內賓客的任務,已經轉完一圈,又回到了她這裡:“夢桑,要喝水嗎?”

“不用。”

神無夢沒有吃喝的心情,就算熱水隻是為了撫平焦慮而分發的也不願意碰。她看一眼諸伏景光手臂上已然乾涸的血跡,抿抿唇,開口勸道:“你受傷了,還是歇會吧。”

她裹緊身上的深灰色外套,一直待在這裡不動並沒有減少體溫的流失,一月份深夜高層的氣候很冷,周圍穿著禮裙的女士身上大多披了西裝外套,勉強驅散些許寒意。

蹲在一旁研究炸彈的男人麵色凝重,馬甲也被脫掉,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但額頭卻有汗水滾落,沿著流暢的麵部線條聚在下頜處,滴進廢墟碎石之間。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著,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和目暮警部正保持著高強度的聯係,鬆田陣平以為是對方有了消息通知他,沒有看來電提醒就將電話接起:“警部,有什麼消息嗎?”

幼馴染的聲音猝不及防出現,焦急又擔心:“小陣平,你那裡怎麼樣了?聽目暮警部說有個炸彈攔在入口處,有辦法讓我進去嗎?”

見鬆田陣平接了電話又不開口,神無夢好奇道:“目暮警部說什麼了?遙控被找到了嗎?”

她知道降穀零去天台乾什麼了,如果炸彈的遠程遙控裝置被找到,及時將炸彈的倒計時終止,那他們根本沒必要在這裡冒險拆彈,隻要耐心等待救援就好。

“遙控?”萩原研二聽到了她的話,但這個消息是他尚不知曉的,而且……

“小陣平不是說今晚有搜查一課的工作?”他朝著秘密越來越多的幼馴染問道,“我好像聽到了夢醬的聲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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