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4290 字 11個月前

白天邢暮回到訓練營後,自然受到了熱烈歡迎,一周多沒見的小崽子們將她圍起來,嘰嘰喳喳的討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和訓練情況。

因為沒有釀成大錯,那位O裝A的學生隻是被記了處分休學回家,訓練營也正常開展著。

那隻幼崽星獸還養在訓練營,不過為了避免這種事再發生,渡過幼年期後便打算給它找領養。

秦蓉半是抱怨半是打趣的問她去哪瀟灑了,看她的模樣可不是病假回來的,邢暮說是處理了一些私人問題。

訓練營的氛圍依舊熱熱鬨鬨,隻有萊格和伊洛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是那種想說什麼又不太敢的眼神。

在邢教的眼神掃過來時,伊洛自覺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進入訓練場,隻剩萊格站在她麵前,語氣充滿歉意。

“抱歉,是我將這件事告訴公爵閣下的。”

“你告不告訴姑姑都會知道。”邢暮覺得無所謂,她還有閒心打趣道,“而且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當叔叔了。”

萊格沉默良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誰也沒想到,同輩裡麵,邢暮竟然是最快有孩子那個。

邢暮將這段時間積攢的事物處理好,她看著桌上忽然多出的一個禮物盒,一旁的秦蓉解釋道:“顧粉送的,他聽說你回來了,剛才抽空跑來的,但是沒見到你就走了。”

禮物盒裡是個手工小蛋糕,裱花和字體都有些歪曲粗糙,一眼看得出是出自顧粉之手。

“你們分了吃吧。”邢暮照例將蛋糕拿給秦蓉。

秦蓉就知道會是這個後果,她流利接過蛋糕打開,喚來正閒著的學生幾口將蛋糕瓜分完。

“邢教真的好難追啊。”一個聲音壓低響起,“要是每天都有香香軟軟的Omega給我送禮物和蛋糕,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邢暮瞥了那邊一眼,並沒有引起低語八卦的學生們注意。

另一個聲音嗤了聲,“真沒出息,邢教是什麼級彆,要是能靠這些手段拿下,那學校直接成烘焙學院了,那群Omega天天掄鍋鏟就好了。”

有人沒忍住笑出聲,最先出聲的人也覺得有道理。

“總教上個月都結婚了,也不知道咱邢教以後找個啥樣的Omega,咋樣也得是個不輸彆人的大美人吧。”

身旁的人站起身,“你有時間八卦邢教,還不如想想期末測試呢。”

聽到八卦的伊洛跳下台階,慢悠悠晃到邢暮身前,確保四周無人後,她和邢教對視一眼,認真開口問。

“邢教,您原來喜歡年上嗎?”

邢暮的動作一頓,看向身前八卦的少女,隻見對方的神情糾結又複雜,最終壓低聲音。

“那個,您和寧老師,其實還挺般配的。”

少女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身為訓練營一員,她同樣對邢教的伴侶好奇,緊接著又知道這麼個驚天大秘密。

這幾天伊洛把寧老師的資料

翻了個底朝天,在發現這位老師沒有任何前科與黑料後,認認真真思考起來倆人的適配性。

寧老師雖說比邢教大三歲,但是都說年上會照顧人,雖然她也不覺得邢教需要被照顧,但要做邢教的伴侶,優點還是越多越好。

最後,伊洛看著邢教的照片和寧老師的照片,沒忍住磕了一口。

孩子都有了,這還不讓磕?

邢暮一切如常的上下班,隻是周五那天,她看了眼校課表,在訓練營結束後獨自去了趟教學樓。

正好是上課的時間點,教學樓內空空蕩蕩,她很快找到了那間教室。

女人並沒有穿訓練營的軍裝,而是身最尋常的休閒打扮,甚至帶了一頂鴨舌帽。半遮的後門被輕輕推開,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刻意收斂起周身信息素,無聲走進教室。

她的進入並沒有驚擾到旁人,除了講台上那個男人。

他在自己剛推門進來時便抬眸瞧過來,神情平靜溫和,似乎隻是在看一個遲到的學生。

然而不過三秒,男人漆黑的瞳孔驀地一縮,他語序一頓後僵住身子,在反應過來後移開視線。

反應看起來挺有趣的。

邢暮看著對方失語一瞬,又繼續強裝鎮定上著課,台下的學生們大部分都沒有聽講,因此也沒人發現講師的異常。

她隨意坐在最後一排,身旁的學生看都沒看身邊的人,始終摸魚玩著終端。

這種水課,能來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階梯教室攏共坐了二十多個學生,邢暮掃了一眼,不意外看見了顧粉的身影,那孩子這兩天還執著的在終端給她發簡訊。

邢暮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台上正在講課的寧培言,他麵色比前兩天好多了,至少不再是一副蒼白病容,身上的外套恰好能遮住微隆的小腹。

男人聲音清朗好聽,細聽卻藏著緊張,邢暮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她聽了一會,管身旁的同學要了一份電子課件翻看。

說實話,寧培言講課並不枯燥無味,也不是照本宣科,他會在知識點中講些有趣的小故事,雖然沒幾個人聽就是了。

*

寧培言在發現邢暮那瞬便驚愕不已,他萬萬沒想到,對方會來到自己上課的教室,甚至坐下和普通學生一樣開始聽課。

她為什麼要來?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嗎?

可是課程還在繼續,他不能無故中斷,隻能壓著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講著課。

但邢暮的存在太過顯眼,他忍不住一直朝後排瞥去,本該流利講完的知識點也不由磕磕絆絆幾次。

他隻好拿起桌上水杯抿了幾口,試圖壓下心間焦躁不安的情緒。

“老師,你身體不舒服嗎?”前排為數不多聽講的學生詢問道。

“沒有。”寧培言對學生歉意笑笑,強行克製著自己不再看邢暮。

他瞧的次數太多,這群孩子們察覺出什麼就不好了,寧培言擔心自己給邢暮帶

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他想著想著不自覺瞥了一眼顧粉(),還好♀(),那孩子還在悄咪咪鼓搗終端,並沒有發現後排坐著他心心念念的邢教。

等最後一個知識點講完,寧培言輕呼了口氣,麵含微笑看向教室內,聲音溫柔響起。

“今天提前下課,大家早點享受周末吧。”

隨著起身離開的窸窣響動,教室裡的學生們逐漸走乾淨,隻剩一兩個圍著寧培言向他詢問是否會在考試前劃範圍。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又快到學期末了。

等最後兩個學生離開,邢暮這才站起身子走到講台前,順手把門關好。

“講的挺好的。”看著緊張的男人,她大方誇張道。

寧培言抿了抿唇,耳尖有些泛紅,他詢問道:“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邢暮看著對方的耳尖,“我來看看你做好決定了嗎?”

“明天周末,很適合搬家。”她又補充一句。

身前的男人陷入沉默,他指尖不自覺扣著掌心,似乎陷入某種糾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邢暮以為寧培言不會回答時,他終於輕聲開口。

“可是,如果我住在你家,你的伴侶會不會誤會……”

寧培言吐字如吞刀一般艱澀開口,他實在沒臉將後半句說下去,他撇過頭不願意直視邢暮,掌心也攥的更緊。

在明知道對方有伴侶的情況下住進她家裡,他到底成什麼了,登堂入室的情人嗎?

不,他連情人這個稱呼都配不上。

寧培言唾棄自己的不堪,又實在無法抵抗同居這個誘惑。

他想靠近邢暮,時時刻刻都想,就算是陷阱他也甘之如飴。

邢暮看著身前這個陷入奇怪情緒的男人,眸中劃過驚愕,她立馬開口解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身邊沒有伴侶,是單身獨居。”

聽到這句話,身前的男人啞然一愣,隨後驀地抬頭看向她,漆黑的眸中有驚詫,還有一絲不被注意的欣喜。

“你、你沒有伴侶?”他又問了一遍。

“當然了。”太明顯的情緒,邢暮忍不住思考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還沒辦法做到一邊談著戀愛,一邊讓懷著自己孩子的男人住進家裡,寧培言到底在腦補什麼奇怪的東西。

寧培言喉結不自覺滾動好幾次,他小心翼翼問,“是因為我嗎?”

因為他懷孕,所以和那位美豔的金發伴侶分手了。

寧培言情緒異樣複雜,他一邊忍不住慶幸,至少不用在道德上再陷入自責,一邊又害怕邢暮因此厭惡他。

邢暮更加莫名,“當然不是。”

“所以決定好了嗎。”她將話題扯回正軌,溫聲提醒道,“你腹中的孩子需要我的信息素。”

空氣再次陷入沉默,邢暮看見眼前糾結不已的男人似乎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他終於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麵對這個結果,邢暮

() 一點都不意外。

天性使然(),懷孕的Omega極為依賴alpha?()?[(),這種依賴與縱容是無意識的,即使alpha提出再過分的要求,隻要不傷害到孩子,Omega都會接受。

所以邢暮一開始就知道,寧培言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更何況是打著為了孩子的名號。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教學樓,雖然邢暮不知道寧培言為什麼非要和她保持這麼遠的距離,但見男人挺著小腹走的極快,她也隻好慢悠悠跟在男人身後。

寧培言的個人物品很少,一個行李箱就能裝滿,因為懷孕的緣故,他收拾物品的動作很緩慢。

在男人跪著從床底下抱出一個上了鎖的匣子時,更顯得有些吃力,邢暮看著他隆起的小腹,打算搭把手接過來。

可是她的手剛伸過去,男人便受驚一樣將匣子抱在懷裡,避開邢暮碰到它的可能。

邢暮挑了挑眉,將頓在半空的手收回來,轉而將彆的物件幫他放進行李箱。

“抱歉。”寧培言後知後覺自己的舉動不太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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