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3495 字 11個月前

寧培言意識到對方是不滿他的回答,他唇翕動半響(),最後垂下眼眸輕聲道▔()_[((),“我夢見和你……在一起,其他真的記不清了。”

‘在一起’,很模棱兩可的三字,在一起做什麼都有可能,但聽他昨夜的哭腔,顯然不是開心的事。

早飯結束後,她把碗丟給廚房機器人,寧培言愣了愣,隻幫擦了擦桌子。

“你不用乾活。”邢暮擋住他小臂,目光落在對方隆起的腹上,“孕夫好好休息為主。”

寧培言頓了半響,才點點。

邢暮看對方上樓的背影,以為他去補覺了,誰料十分鐘後男人拿一件熨燙好的睡袍出來,上麵還散發暖陽的氣息。

“我早上起來就洗了,今天麵有陽光,乾的很快。”

雖然洗衣服時寧培言能有些抗拒,他喜歡這件同時沾染了兩人氣息的衣服,如果可以,他想每晚都抱這件衣服睡覺。

當然,這種見不得人的想隻在寧培言心升起一瞬,又被他強壓下。

看被遞到身前的睡袍,這回輪到邢暮一愣,她也沒想到這男人這麼勤快,大早上就開始洗衣做飯。

這也……太適合居家了。

她之前遇到的Omega,哪不是嬌貴到彆人伺候的。

寧培言見邢暮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還以為是對方嫌棄自己穿過睡袍。也是,畢竟昨晚借睡袍的時候,他忘了問對方需不需還。

“我再給你買一吧。”他收回手,將睡袍擋在小腹前。

邢暮沒搞懂他莫名妙的失落又是哪來的,但想到孕夫的情緒就是敏感多變,她體諒的點點,“好,這你是喜歡就自己留吧。”

她這兩天被趙醫生科普了很多孕夫常識,知道懷孕的Omega都喜歡伴侶身上的氣息。

小插曲過去後,寧培言回到房去整理期末考試相關,邢暮則點開終端,處理軍校的事項,直到門鈴響起。

邢暮以為是寧培言叫的送,打開門才發現來人是萊格。

“你怎麼來了。”她停下動看向對方。

萊格注意到玄關處多出的鞋子和衣物,他下意識掃了眼,在沒發現那男人身影後才開口,“我來送文件。”

軍部常有些不能存留電子記錄的文,一向由萊格送來紙質版,看後再銷毀。

邢暮收下文件,兩人交談幾句軍校的情況後,忽然閉上嘴一同朝樓上瞥去。

一抹米色衣角在樓梯拐角若隱若現。

在發覺被發現後,寧培言隻好走出來,麵上帶抹不好意思。

邢暮看向對方,發現他目光落在萊格身上時愣了愣,隨後露出一和善笑意。

她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神情若有所思。

寧培言來把自己關在房裡,在聽見樓下動靜時,以為是自己買的睡衣到了,可很快就發覺不對。

樓下有邢暮和陌生男聲交談的聲音。

寧培言在屋子裡猶豫良久,心似有無數螞蟻爬過,

() 讓他坐立難安(),隻想知道樓下和alpha談話的人是誰。

孕期的Omega占有欲祟?()?[(),他偷偷打開門,想看看那男人是誰。

然後就被樓下兩人發現。來人是萊格,他知道對方是邢暮的下屬。

寧培言悄悄放下心,緊接便聽邢暮說有事出去一趟,放下的心瞬又提了起來。

可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阻止邢暮離開,隻能點點,說自己會在家裡等待。

邢暮和萊格走出房子,在確保門被合攏後,她盯萊格道:“你和寧培言認識?”

男人不明所以點,“小時候在第三星見過幾麵,並不熟悉。”

邢暮蹙起眉,連萊格都認識對方,她卻對此毫無印象。

萊格對此解釋道:“他小時候似乎和您並不熟悉,您和彆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在最圍安靜坐。”

在那些盛大的家族聚會裡,萊格經常去圍撿些能賣星幣的廢品,也正因如此,他才和寧培言有幾麵之緣。

再多的萊格也不知道了,畢竟他小時候還在為了有口飯吃在垃圾街掙紮。

邢暮抿了抿唇,隻說自己知道了。

萊格離開前,忽而猶豫道:“爵閣下說,您需在他生下孩子之前和他結婚,這對誰都好。”

邢暮沉默幾瞬,點示意自己知道了。

萊格離開後,女人並沒有回到彆墅,而是開車離開這片區域。

雖然帝有Omega保護條例,對非婚生子的Omega擁有很大程度的保護,可婚內生下的孩子,寧培言想帶孩子離開便沒那麼簡單了。

她知道姑姑是為她想,可是想到結婚,邢暮還是不免蹙起眉。

她不想結婚,更不想以欺騙那男人為目的結婚。

*

寧培言坐在餐桌座椅上,在身前的電子屏幕又跳到整點時,他看向毫無動靜的門口,斂起不明顯的失落,獨自起身將餐飯放冰箱。

她沒有回來吃飯,也許是在麵和某好友用餐。

寧培言安靜收拾,他將收到的睡衣拆開曬在暖陽下,見茶幾有些散亂,便又拿了抹布擦乾淨。

當收拾到桌上散亂的半盒煙時,寧培言指尖一頓,沉默將煙盒收起。

他不知道邢暮為什麼會染上煙癮。

但也能猜到一些,十幾歲經曆家族崩塌,獨身一人來到中央星係闖蕩,邢暮身上的壓力一定很大。

大時他曾經拒絕過很多次好友遞來的煙,好友嗤他活的太乾淨,煙酒是疏解壓力最廉價的方式。

寧培言一向不喜歡煙的味道,譬如現在,對正常人來說幾乎淡到可以忽略的煙草味鑽鼻腔,僅僅是一瞬,他胃裡便升起一股反胃感。

男人起身打開窗戶,在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後才將這股嘔吐欲壓下去。

寧培言最終還是將煙盒擺放好。

午後的暖陽很足,透過落地窗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愜意舒服。

寧培言以前並沒有午睡的習

() 慣,可懷孕總使他多眠嗜睡,在自己都沒意識到時,男人依偎沙發一角,曬暖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處高檔餐廳內。

邢暮入包房時,帶鴨舌帽的少年便驀地抬看她。

“暮姐姐。”寧司安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精致小臉,濕潤眼眸微微泛紅,他吸了吸鼻子,在邢暮看來時又偏過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少年聲音藏委屈。

這半月裡,邢暮和他哥哥就和失蹤了一,任他如何發訊息也沒人理他。

他也是前兩天才得知哥哥出院的,他來想見一見哥哥,奈何對方始終不回他的簡訊。

寧司安整理好情緒,他將電子菜單投屏在桌子上,“暮姐姐,你想吃什麼?”

他說抬看向身前女人,一副休閒打扮,栗發隨意散在腦後,唇角噙抹笑意,那雙淺珀色的眼眸看他,姿態多情又慵懶。

也正因如此,小時候時常讓寧司安產生一種錯覺,以為邢暮很喜歡他。

邢暮不知道對麵人在想什麼,她掃了一眼菜單,腦中莫名想起那男人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吃沒吃飯。

“點你喜歡的就好。”她對寧司安道。

寧司安點了幾招牌菜色,卻在甜品那頁猶豫了幾瞬,最終點了款熱銷程度排在最末尾的曲奇。

“暮姐姐,我記得小時候你很愛吃我做的曲奇。”寧司安語氣很輕,似乎在懷念什麼。

邢暮看了對方一眼,知道他說的是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當年也談不上愛吃,隻是少年每日都給她送,她也象征性的嘗一嘗。

但味道確不錯。

見邢暮沒接話,寧司安的笑僵了一瞬,終於談起正事。

“暮姐姐,我哥哥他還好嗎?”寧司安看向對方,語氣擔憂,“這幾天他沒有回我簡訊,我很擔心他。”

寧司安這話倒是真心意,同出自寧家,他和寧培言都是獨身一人,在中央星係彼此也算半家人,有事也能互相幫襯一把。

得知哥哥懷孕時,他先是震驚,想通後卻是真心意祝福的。哥哥習慣獨來獨往,有孩子陪,往後也不會孤獨。

隻是在得知哥哥懷的孩子是暮姐姐的時候,寧司安還是難以自控的產生了一種被親人背叛的感覺。

即使已經分手多年,可是哥哥分明知道……他當年有多喜歡暮姐姐。

寧司安一氣之下給哥哥了很多簡訊質問對方,甚至拿對方的痛苦當威脅,這兩天回過神也發現自己說的過分,他正打算去找哥哥談一談。

他知道他哥哥不是魯莽事的人,為什麼當時會瞞暮姐姐保下孩子,寧司安這段時想了很多。

他隱隱能猜到,他哥哥似乎,也喜歡暮姐姐。

邢暮隻在聽到寧培言沒回簡訊時挑了挑眉,“他挺好的。”

寧培言也不是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關於為什麼不回對方簡訊,邢暮不知道原因,也沒有替他開口解釋。

寧司安似乎鬆了口氣,笑笑道:

“那就好,我一會打算去軍校看看他,暮姐姐你一起嗎。()”

邢暮對寧司安勾了勾唇角,身前人不自然彆開眼神。

分手這麼多年,寧司安也談過彆的女朋友。他不是什麼純情掛,可這會兒麵對邢暮時,總有種難以自控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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