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3495 字 11個月前

高階alpha天生便會吸引Omega,這是天賦與能。

寧司安喝了口涼水,壓下這種悸動感,蹙起眉,他不應該產生這種感情,因為哥哥已經懷了暮姐姐的孩子。

他和暮姐姐也早就沒可能了。

邢暮看被服務生端來的曲奇餅乾,開口道:他不住在軍校宿舍了。▲()▲[()”

寧司安啊了一聲,驚訝看向對方,他哥哥已經離開中央星了嗎?怎麼會這麼快,都沒有告訴他。

正當寧司安拿起終端欲聯係哥哥時,邢暮又出聲道:“你想看他的話可以來我家。”

寧司安動卡在一半,他張大嘴,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瞪大雙眸,“暮姐姐,你說什麼?你們同居了?!”

“嗯。”邢暮語氣淡淡,“你哥哥他需信息素撫慰,不然對孕夫和孩子都有風險。”

寧司安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唇啟了又合,直到所有的菜都上來,服務生又將房門關閉,他才看邢暮,顫顫開口問。

“暮姐姐,那你喜歡我哥他嗎?”

聽到這話,邢暮勾了勾唇角,抬眸看了寧司安一眼,那雙曾令他心動的眼眸,此刻呈他看不懂的笑意。

似乎在嘲笑他的幼稚,都不是靠一句喜歡就能在一起的十幾歲,何況哥哥是靠懷上孩子才走到現在的。

寧司安閉上嘴,麵對一桌子誘人美食,卻沒有半口食欲。

“司安。”

邢暮忽然的開口令寧司安抬起,他麵帶疑惑,隻聽女人繼續道:“你哥哥他小時候經曆過什麼嗎?”

寧司安一瞬引起警惕,他聲音都變了,“暮姐姐,怎麼了嗎?”

邢暮倒了杯茶飲,推到對方身前後又給自己倒了杯,這才緩緩開口,“沒怎麼,我隻是想更了解你哥哥,不管怎麼說,他懷我的孩子,我得承擔起照顧他的義務不是嗎。”

“可是我每次問你哥哥關於以前,他總是有些抗拒,我隻是好奇他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邢暮語氣平緩,垂眸看茶飲,似乎真的在苦惱這件事。

寧司安半響沒有說話,再開口時的語氣有些小心翼翼,“我哥哥他沒和你說過嗎?”

邢暮搖搖,安靜的等待對方的話。

少年飲了一口她倒的茶水,半晌後才開口,將邢暮剛才的話信以為真。

“我哥哥他、他以前生過一場病。”

“什麼病?”

寧司安蹙起眉,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但他還是道:“我哥哥他……曾經毀過容,做過手術。”

邢暮動一頓,抬眸徑直盯對方。

寧司安還在苦惱,他自顧自道:“也不算毀容,他小時候生了一場怪病,好

() 了以後就和小時候長得不太一了,性格也變了很多。”

一股莫名的情緒劃過心底,邢暮蹙了蹙眉,“還記得是幾歲發生的事嗎?因為什麼?”

寧司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我哥哥十四五歲吧。”

那時候他還很小,寧司安也不知道怪病具體是什麼,他隻知道哥哥失蹤了大半年,被抬回家時整人都變得極可怖。

快瘦成紙片的身板,臉上古怪的血絲,還有躺在治療艙中插滿的管子。每次深夜的咳嗽與嘔吐,都有一種扭曲的沙啞感。

家族對此諱莫如深,並不許任何人談論,也不允許寧培言出房,隻有寧司安會將飯打好,放在哥哥的儀器旁。

他害怕那的哥哥,在對方能下地的第一天,他被哥哥的模嚇得尖叫出聲。

然後哥哥垂下,和他道歉後擋臉回到了房內,從此帶上遮臉的麵具,再不願意邁出房。

寧司安和哥哥道過歉,也獲得了原諒,後來哥哥的病慢慢好了,臉也逐漸恢複成正常人的模。

他也才後知後覺注意到,哥哥長得沒有以前漂亮了,也沒有以前愛笑了。

在那之前,哥哥曾是寧家最好看的男孩,小時候甚至曾有彆的家族的alpha來詢問,能否‘買下’寧培言養在自己家裡。

寧家家主雖不重視這很大可能分化成Omega的男孩,卻也沒不堪到隨意決定孩子命運的地步,她詢問了寧培言的意見,得到結果後便婉拒了這件事。

也正因這件事,哥哥也不愛和那群同齡的孩子一起玩,他總一人不知道跑哪裡去。

後來他們二次分化,他和哥哥都是被驅逐的Omega。在家族檢測中,哥哥被單獨留在房內,寧司安大膽子在門口偷聽,他隱隱聽見關於改寫信息素與基因的話題。

他的哥哥,似乎被什麼改變了信息素基因。

寧司安收回思緒,他對邢暮道:“我哥哥他小時候長得很漂亮,比我好看很多,出事後他就不太愛說話了,在家養了好幾年的病。”

“暮姐姐,我確不想他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他看邢暮,眸中真誠又難過。

“我想說,我哥哥他人真的很好。”

出於親情的私心,寧司安沒有將當年在門口偷聽的內容告訴邢暮。

事已成定局,即使對方是暮姐姐,他還是希望哥哥未來能好過一些。

怪病、消失三年的體檢報告,恰好能對得上。

邢暮看身前陷入低落的寧司安,沒有像小時候一揉揉他的發,隻是給他拿了塊小時候愛吃的曲奇餅乾。

寧司安看曲奇,忽然沒沒尾的說,“哥哥他也會做曲奇餅乾。”

邢暮不太理解的看他,每過烘焙課的Omega都會做餅乾,這有什麼可說的。

“沒什麼。”寧司安收回視線,

這頓午飯結束後,邢暮邀請道:“去看看他嗎?”

寧司安看終端忽然加塞的通告,他抿

起唇(),今天不了。

看一輛黑車停在寧司安旁邊?()?[(),邢暮了然點點,並沒有再問。

邢暮回到家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男人穿最尋常的家居服,背對身蜷縮在沙發一角,周身被金色的暖陽覆蓋,一旁還有晾曬的睡衣,場景看起來靜謐又溫馨。

懷寶寶的Omega在沙發上午睡,或許每alpha回家後看見這一幕都會不自覺微笑心動。如果寧培言真是她的新婚伴侶的話。

邢暮握門把手的力道緊了緊,隨後極輕的將門合攏,確保男人沒有被吵醒。

家裡很明顯被收拾過,玄關處的雜物被收起,就連茶幾上的書也被歸納整齊。

邢暮走到寧培言身前時,才發現對方懷裡居然還抱她的睡袍,小心翼翼的,像對待什麼珍寶。

她將目光緩緩上移,看向男人的麵容。

沒有眼鏡的遮擋,陽光下,男人的肌膚白皙細膩,好看的鼻梁筆挺,睫毛纖長濃密,因為睡的原因,雙唇無意識微啟些,有種和白日不一的稚態。

沒有手術痕跡,看起來完美無瑕的一張臉,邢暮在心中評判。

這一張臉,毀容之前會是什麼子。

她腦中猛然閃過一片段,夢中看不清臉的少年坐在她身旁,牽起她的手,將編織好的草環帶她手上,溫柔哄她。

邢暮心升起一不可思議的想,又在一瞬被她強壓下。

不可能的。

女人眸中情緒晦暗複雜,她曾親眼看儀器上那人的生命走到儘,如果他還活,沒理由不來找她。

清醒狀態下的邢暮,對那人已經記不太清了,她隻是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該把寧培言的臉代入那段記憶,不應該拿彆人和他對比。

他因為自己而,邢暮一直於心有愧。

隻是……什麼怪病能讓人改變麵容,邢暮斂起所有情緒,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管針劑,還有一張基因測卡。

她知道,寧培言是不是接受過當年流出去的針劑。

隻是當邢暮回身時,卻瞥見寧培言的指尖動了動,她步伐一頓,將一旁被陽光曬的暖烘烘的毯子拿來。

針劑被藏在掌心,就在邢暮將毯子蓋上去的一瞬,男人睫毛一顫,睜開的眼眸中還帶剛睡醒的茫然。

他眨了眨眸子,看俯身近在咫尺的邢暮,這才驀地回過神,耳尖飛速泛紅。

“你回來了。”寧培言試圖撐起身子,聲音帶剛睡醒的沙啞。

“吵醒你了嗎,抱歉。”邢暮說將毯子蓋在他身上,動不動聲色將針劑藏衣袖,溫柔低聲道,“彆涼了。”

寧培言瞪大雙眸,看邢暮俯身替他蓋好毯子,沒等他做出反應,女人垂下的發掃在他耳畔,輕微癢意令他僵住身子不敢亂動,唇角又偷偷抿起一抹弧度。

可下一瞬,寧培言唇角的弧度忽而一僵,一股若有若無的焦糖甜香從邢暮身上傳來,混雜他愛的雪原氣息。

形成了一種,令他感到極度反胃的味道。

他的唇顫抖,喉結不自覺滾動。

“寧培言?”邢暮察覺出不對勁,蹙起眉問,“你怎麼了?”

然而沒等到回答,沙發上的寧培言忽而起身,躲開她欲攔住的動,赤腳朝衛生跑去。

緊接,衛生便傳來嘔吐的聲音。

邢暮心下一緊,她忙跟過去,便看見寧培言跪在馬桶前,一手捂小腹,另一隻手緊緊扣馬桶邊緣,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下意識釋放信息素安撫忽然孕吐的男人,可是不同以往,寧培言看起來很抗拒這次安撫。

“你身上……”男人大喘氣,他難過的聲音嘶啞,卻強撐給邢暮解釋,“你身上有司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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