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12993 字 10個月前

寧培言被逼的眼底升起水霧,眼眶盈滿的淚看起來馬上就會落下。寶寶還沒喝到,他就先被迫嘗了自己的味道。

有些甘甜,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腥味。

舌尖被迫品嘗,寧培言閉上眼,被生生逼出的淚順著眼角落下,他喉結滾動,把這一口奶水咽了下去。

唇上又落下一個吻,邢暮把他唇角溢出的弄乾淨,又問了句,“甜不甜?”

濡濕的睫毛顫抖不停,寧培言沒敢睜開眼,隻是幅度微小的點頭,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不甜,邢暮會再喂他。

但他沒想到,點頭以後,邢暮還要問,“要再嘗嘗嗎?”

聽見這話,寧培言終於忍不住睜眼,他推了推邢暮的肩膀,“不要……小暮,我不嘗了。”

聲音聽起來異樣委屈,沙啞無力,又帶著隱隱哭腔,和邢暮聽過每種都不一樣。

男人躺在白色軟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搖頭,臉色被逼的泛紅,唇還是有些蒼白,卻異常水潤,那雙向來溫柔的眸中浮現出羞恥與難堪。

每個omega初次麵對這事都會害羞,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留給寶寶吧,小暮……”語調帶著祈求,看起來真的不想和自己女兒搶吃的。

礙於男人今天剛生產過,身子還處於虛弱狀態,邢暮心間還是軟了軟,沒太逼他。

“寶寶今天吃飽了。”她低聲開口。

寧培言下意識接:“那明天吃。”

邢暮垂眸看著,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為難,“可是都已經疏通了,現在不弄乾淨的話,會流的到處都是。”

這倒是真的,就這麼短短兩分鐘裡,已經溢出些來。

寧培言聽完一愣,順著女人的目光看下去,被自己現在的模樣驚的瞪大雙眸。

因為不敢牽動傷口,胸膛起伏程度很小,

都不用彆的,邢暮隻是抬手按了按,便迫不及待淌下來,顏色很淺。

寧培言僅看了一眼便彆開眼神,隻聽女人含笑出聲,“就這麼睡?還是我幫你?”

他當然無法就這麼入睡,萬一蹭到被褥上,明天要如何麵對護士和南念。

指尖摩挲著被角,麻醉的藥效過去,他身體逐漸恢複些疼痛,寧培言咬著唇兀自糾結。

邢暮也不急,她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兒,眉眼透著柔意,然後扯了幾張紙巾回來替男人擦乾淨。

紙巾特製的,很柔軟,一點都不會磨。

“這麼蓋著睡吧。”她貼心的給寧培言拉上被子,將紙巾放在男人觸手可及的地方。

寧培言眼角剛乾的淚痕又有淚水流下,他惶惶瞪大雙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這麼不管他了。

“小暮。”剛生產的人夫聲音夾雜著委屈,“你彆不理我……”

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什麼?”邢暮應的很快。

寧培言很懂如何和邢暮示弱,

他閉上眼,指尖探出被子去勾女人的手,模樣瞧起來極為可憐,“你幫我,弄乾淨好不好......”

邢暮笑笑捏了捏男人的手,緊接著便被反握的更緊。

要不是身上還有傷口,寧培言能把自己扭成個麻花。

不適感消失,男人終於能睡個好覺,有alpha的陪伴,身上的疼痛也沒那麼難熬。

翌日大早,寧培言懷裡輕抱著女兒,目光落在嬰兒的小臉上,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柔情欣喜。

他覺得女兒和小暮很像,眼眸都是一個顏色,長大一定也很像母親。

初為人父,總是這樣的,直到小丫頭開始哭鬨,寧培言嚇了跳,肩身緊張繃著,手足無措的開始哄孩子。

“寶寶,彆哭,哪裡不舒服。”男人哄孩子的語調也不熟稔,聽起來緊張又茫然。

邢暮走過去,指腹點了點女兒的小臉,聲音溫柔帶笑,“她是餓了。”

寧培言抬起頭,眨了眨眸子。

初次哺乳時,南念和護士圍著寧培言,邢暮隻能站在後麵,被三個人同時看著,寧培言臉頰克製不住羞紅,動作生澀又緊張。

等小丫頭吃飽了,也不鬨了,睜著大眼睛安靜看著自己的父親,似乎覺得新奇,還張開小嘴吐泡泡。

看著女兒可愛的模樣,寧培言忍不住笑彎眸子,下意識抬眸看向邢暮。

南念接過專人製作的餐飯,端來到寧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飯吧。”

一整天沒吃東西,寧培言怕是早餓了,邢暮將女兒抱走,南念舀起飯食便想喂給寧培言,男人忙接過來。

“伯父,我自己來就好。”

腰後被墊上軟墊,寧培言被邢暮扶起來些,他半依在女人懷裡,感受著對方的氣息,耳尖不自覺發燙。

他昨天喝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邢暮後來逼著渡給他好多口,他又不能吐出來。

南念將餐食擺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麵上是長輩對後輩的慈愛,“言言,還叫伯父嗎?”

被這麼一提醒,寧培言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和邢暮已經結婚了,是該改口了。

男人抬眸,心間難免緊張,他唇瓣翕動半響,才輕聲將那個陌生的詞呢喃出來。

“父親......”

“乖孩子。”南念麵上帶笑,眼底卻生了水霧,語氣也輕微發顫,是因為看見女兒的幸福。

南念將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一大一小兩個吊墜,是象征生命力的金色,在第三星係,這通常寄予了長輩的祝福與期望。

本該給新生兒的東西,南念卻給寧培言也準備了一個,一大一小,分彆掛在嬰兒床與寧培言的床頭。

“言言,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事要同我和小暮說。”

南念伸手揉了揉寧培言的發,男人最近沒去理發,頭發長了些,前額劉海被他修剪的和平常一樣,後麵乾脆半紮了個小辮。憑添幾分柔意。

“好。”

如今見寧

培言眼眶含淚(),邢暮握了握男人的手?(),婚戒的痕跡將兩人指腹硌出些紅痕。

*

寧培言在醫院住的這一周裡,有專門的護士教他照料嬰兒的大小事宜,從奶粉的溫度再到如何拍哄,事無巨細。

寧培言也學的仔細,從最開始小心翼翼,到現在熟練掌握照顧孩子的一係列操作,喂完寶寶奶後還能給拍一拍,護士都誇他學得又快又好。

就是每次給女兒喂奶時,寧培言總是背過身去,把背影留給邢暮,藏起一片好春光。邢暮看的失笑,好脾氣的縱容了男人這點羞赧。

除了最開始那次多些,這兩天確實很少,一天也就夠喂女兒一次,沒再讓邢暮幫忙。

過了最初為人父的緊張感,寧培言逐漸適應了父親的身份,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女兒的狀態,然後才是邢暮。

對此,邢暮沒什麼異議,她走以後,倒也希望寧培言多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

此刻女人垂眸看著萊格的消息,唇角緊緊抿起,直到聽見寧培言的聲音,她才收起終端走過去。

“怎麼了?”女人溫聲詢問。

“小暮,我們還沒給寶寶取名字呢。”寧培言看了眼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又看了邢暮,聲音有些猶豫。

邢暮一愣,這才想起這件大事,這幾天一直叫‘寶寶’,竟然忘了給女兒起個正經名字。

奈何這事一時間也急不得,隻好先登記了寶寶這個小名,等起了正式名字再去更改。

等人走後,寧培言和邢暮便認真思索起這個問題,花了三天時間,最終選了‘遇安’這個名字。

隨遇而安,她們不對女兒寄托厚望,隻希望孩子能順心生活。

“遇安,邢遇安。”寧培言看著女兒,輕聲喚了這個名字。

出生十天的嬰兒已經白嫩許多,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父親,仿佛真能聽懂一樣,竟揚起一個笑臉,小手揮舞著。

寧培言跟著笑起來,伸出手指,讓女兒牢牢抓住,隨後帶著溫柔笑意看向邢暮。

“小暮,寶寶很喜歡這個名字。”

寶寶出生第十五天,在檢查過父女倆人的身體健康都沒問題後,便被允許出院,回家安靜修養一段時間。

趙醫生逗了逗寶寶,小丫頭白嫩又可愛,也不吵鬨,每天吃飽後便好奇觀察著人,和個洋娃娃似的,換誰都心生喜愛。科室的小護士不止一次誇過這是他見過最可愛的新生兒。

但見邢暮和寧培言的臉,也就不難理解。

“還得是基因優勢啊。”趙醫生歎了句,將小丫頭放回床上,看了邢暮一眼。

門被關上,邢暮和趙醫生站在無人走廊上,邢暮開口問道。

“孩子怎麼樣?”

寧培言和她幼年都接受過針劑,又在沒深度標記的前提下有了這個高血顯孩子,邢暮一直擔心,寶寶出生後身體會有什麼問題,今天各項檢查結果才出來。

趙醫生看著好友擔憂的模樣,笑意舒朗,

() “你放心吧,寶寶現在健康的很,你倆還真是中了基因彩票,讓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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