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任性得沒邊,明明是自己先開口問的,轉頭卻拒絕得毫不留情,段微原本還含著期待的眸色瞬間黯淡下去,連臉色都白了幾分,“不過。”然後又因為對方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重新燃起了希望,也隻有麵前這個人才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掌控他情緒,“也不是沒有可能,我最近正打算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
再慵懶不過的嗓音,那雙狹長的狐狸眸微微眯起來,麵龐被月光一映,更顯得妖氣四溢,不對,這家夥本來就是妖怪,連楚方生也不得不承認,白韞似乎天生就有種招蜂引蝶的本事,光是站在那身上都悄無聲息散發出誘人味道,段微早已經被蠱惑得忘了反應,隻視線癡癡粘在他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出來不速之客,白韞早被攪得沒了獵豔的心思,腳尖輕踹了下地上躺著的唐肆,“我要睡了,幫忙把這東西帶走。”也沒指名道姓讓誰做,反正隻要他開口,多的是人爭著搶著做,哪怕是殺人放火,關門之前白韞故意朝楚方生的方向做了個口型,眼底全是暗示意味,某人嘴上低罵不知廉恥,身體卻是誠實的,真就那麼傻乎乎等了他一晚上,結果可想而知……
等第二天見麵時楚方生自然擺著張冷臉,說上十句話都不見得能回一句,偏偏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又不肯說,弄得白韞也有些莫名其妙,哄了幾句不見好乾脆扔到一邊懶得再理會,反正他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對楚方生興趣正濃隻怕都懶得搭理。
武林大會設在朱仙樓外,搭了個五米高的圓台,白韞最初看到的時候還嫌棄了一番,比試的場地都這麼簡陋,真要是當上武林盟主難不成還得自己倒貼銀子?周圍的江湖人士本來還在想誰這麼膽大,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等扭頭看清白韞那張臉心裡麵的不滿和怒意立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眼底也隻剩下癡迷之色。
美人兒不管在哪都能得到優待,饒是有段微和特穆爾這兩隻攔路虎一左一右擋著,依舊有無數男男女女越過他們將視線徑直落在白韞身上,好在白韞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麵,也不去管周圍的人和事,隻托著下巴專心致誌朝圓台上看過去。
雖說他自己以前也看過武林大會,但那時候頂著魔教少主的身份,是特意跑來搞破壞的,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在台下當過觀眾,可惜隻看了小半刻鐘白韞就開始覺得無聊了,打來打去都是些花拳繡腿的功夫,還得遵守規矩點到為止,就跟小孩子過家家酒似的。
“還有誰敢上來跟爺爺一戰?”這會站在圓台正中央叫囂的是個身高足有二尺的大漢,腦門錚亮,濃密的絡腮胡,腰間還彆著兩把板斧,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鼓起,一看就是極有力氣的人,發現白韞的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段微立刻開口道,“這是譚大飛,力大如牛,慣用武器是那兩把斧頭,尋常人被他砸上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眸光閃了閃,白韞順勢截斷話頭,“你也說了是普通人,換成你跟他打的話,總不至於也跟那個人一樣被丟下台來?我喜歡的人,不說腳踏七彩祥雲,至少也得是蓋世英雄,如果連這麼幾個小角色都解決不了,還談何保護我?”
那張臉突然湊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就像女王和男寵,一個半跪在地上,另一個微傾下身子,食指勾起他下巴,強製對方抬起頭來跟自己對視,誰是女王誰是男寵自然不用說,段微這時候哪還記得自己百草門門主的身份,滿心滿眼都隻剩下麵前這人,彆說是上去打鬥一場,就算讓他把心掏出來都不帶半點猶豫的,正想點頭卻突然有道飽含著怒氣的聲音插進來,“好你個段微!竟然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我們兩個公平競爭,總之我是不會就這麼把赫連讓給你的。”
唐肆的身材自然沒話說,一貫的深V領,露出來八塊漂亮腹肌,胸口新添上去的那幾道紅痕不僅沒折損半分帥氣,反而還有種說不出來的邪魅味道,惹得周圍女子立刻開始臉紅心跳,膽子大些的已經在開始打聽他名字和身份,然而白韞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某人臉上那半張麵具,“我說……”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靠過來,大拇指緩緩摩挲著麵具邊緣,似乎下一秒就要掀開,“你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也不怪他會這麼問,唐肆這家夥最滿意的除了身材就是這張臉,往日裡哪次不是腆著臉一個勁兒往自己麵前湊,哪像現在這樣,遮得嚴嚴實實不說,被自己看一眼竟然還敢躲閃,“唐肆。”聲音不輕不重,但熟知白韞脾氣的唐肆自然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捉著他手腕的五指下意識一鬆,“我先說好,你看了可不許嫌棄我,都怪段微這家夥,趁我昏迷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麼,害得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輪廓還在,可惜眼睛已經腫得不成樣子,臉頰還有未完全褪去的紅疙瘩,跟另外半張完好的臉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倒也說不上多醜,畢竟底子擺在那,不過白韞向來喜歡美人兒,這麼張臉自然提不起興趣,撇了撇嘴把麵具扔回唐肆懷裡,“你還是戴上比較好。”
“天蠍子。”段微是製藥的能手,用毒方麵卻也不弱,幾乎立刻就看出來唐肆臉上是中了什麼毒,一聽他能準確無誤地報出來名字,唐肆自然怒了,“果然是你。”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四五枚霹靂彈,揚手就要往段微身上甩去,心頭也陡然生起個惡念,最好是能讓這人毀容或者直接消失掉,反正隻要不再出現在白韞麵前就好了,當然,僅僅是想一想而已,段微很容易就避開了那幾枚霹靂彈。
“這是西域的東西,你怎麼不問問你旁邊那人,說不定他會知道,何況昨天晚上本來就是你破壞約定在先,受點小懲罰也是應該的。”
自從遇到白韞,唐肆憐香惜玉的念頭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了,眼神一凜,直接掐著麗姬脖子把人提了起來,“你乾的?我們有仇?”
“放…放開……”美人兒麵色青紫,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唐肆也猜到肯定有幕後指使人,畢竟兩人以前壓根不認識,偏偏麗姬就是不肯把那人名字說出來,想起這女人昨日是怎麼粘在白韞身邊的,掐住脖頸的五指又收緊幾分,周圍有人看不過去替麗姬說了句話,立刻便有枚暗器楔在他腳尖前,堵得那人麵色青白交加,灰溜溜縮進人群裡不敢再張口。
“好了,精力真有這麼好你不如上台去比劃幾招,這武林大會看得也太沒意思了,比來比去都是些殘次品。”換成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隻怕立刻會犯了眾怒,被按在地上胖揍一頓,偏偏白韞一開口就讓人下意識將視線集中在那張臉上,哪還顧得上他說了些什麼,唐肆這時候也不去管麗姬了,眼底有明顯的喜色閃現,麵具往臉上一罩,運起輕功直接越上五米高的圓台,“好,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你的如意郎君。”
這話一出口,底下頓時一片嘩然,雖然早看出來唐肆,不對,應該說包括段微在內的好幾個人都跟這突然間冒出來的紅衣公子關係匪淺,但這麼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尤其還是在武林大會上表白難免覺得震驚,唐肆的臉皮自然不是段微能比的,雖說他那半張臉現在還沒好全,但這會戴著麵具,勾起唇角露出抹痞笑來,又有種彆樣的風情。
白韞不說話,唐肆也不泄氣,伸腿從旁邊武器架子上勾過來一把長槍,頂端墜著的紅纓隨他撥弄的動作左搖右晃,“脆是脆了點,不過對付你足夠了。”
那大漢本來不怎麼樂意跟唐肆打,他心裡麵很清楚,自己雖說在江湖上有點小名氣,但也僅限於能在普通人裡麵逞逞威風,對上唐肆這樣早已經排進百曉生風雲榜的人物恐怕在他手上過不到三招就得被扔下台去,但這話顯然激起了脾氣,連帶著握住板斧的雙手都更加用力,等聽到類似鼓勵的這可不一定,再對上白韞那雙眼睛,饒是譚大飛這樣以往不好美色的人都覺得腦海裡恍惚了一陣,心頭陡然升起個念頭,隻要能搏美人兒一笑,彆說是摔下台,就算死在唐肆手裡也值了。
段微被特穆爾強行拽走了,兩個人不知道在商議些什麼,隻偶爾朝這邊看一眼,注意到白韞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楚方生忍不住皺眉,“你明知道那個人打不過唐肆怎麼還讓他去……”送死兩個字還沒出口,那頭已經發出哢擦一聲巨響,武器斷了,斷的卻不是斧頭,而是唐肆手裡那把長槍,本來懶散至極的青年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如果說之前像隻山貓,現在就成了獵豹,渾身上下都透出濃烈殺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譚大飛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可惜某人還不自知,正沉浸於自己竟然打敗了唐門門主的喜悅裡。
“我又沒拿刀逼著他,是他自己願意去送死的不是嗎?再說了,唐肆做事情有分寸,不會鬨出人命來。”頂多打個半死不活,後麵那半句話自然沒說出口,像是想起了什麼,白韞突然收回視線,壓著扶手半撐起身子,然後伸手扯住楚方生衣領用力往下拉,“你這麼擔心他做什麼?難不成你的口味已經重到這種地步了,連這樣的長相和身材都忍不住想下手?”
楚方生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黑眸裡有火光閃現,抓著對方手腕的五指也下意識收緊,“你……”
“我什麼?”惡趣味陡然萌生,白韞故意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氣,楚方生被他拽得重心不穩,唯一的支撐點便是椅子兩側的扶手,縱然反應再快也還是順著白韞設計好的路線把他推倒在美人榻上,本來就靠得極近的兩具身體頓時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
“我說,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昨晚沒有去找你才生氣的?”小心思猝不及防被戳中,黑衣青年臉色一僵,身上溫度頓時又降下去幾度,彆過臉不去看他,“少自作多情了,我對妖怪沒興趣。”
白韞也不惱,手指勾了勾發梢,“最好是這樣,畢竟我也不喜歡像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小屁孩三個字讓楚方生有些惱,想起這人身邊的大堆爛桃花和自己看的那幾本春/宮圖,楚方生索性也不管什麼麵子裡子了,“長沒長齊你剛才不是已經摸過了嗎?還是說你想試試看?”
“你……”白韞哪裡料到這家夥竟然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身子登時軟掉半邊,連那句滾開都說得有氣無力,像是欲拒還迎,紅衣的美人兒軟若無骨躺在自己身下,黑發白膚,深淺兩種色彩融合在一起,加上那雙已經泛起水汽的濕潤眸子,楚方生隻感覺心臟某處軟得一塌糊塗,管他什麼唐肆段微特穆爾,這隻狐狸明明應該是自己的所有物才對,渾身上下都應該沾滿自己的味道,最好再刻上幾個字。
砰地一聲巨響,有人形物體從圓台上重重跌落下來。
“你們快看,譚大飛被唐肆打下來了。”
“正常,他能在唐肆手下撐這麼久已經不容易了。”
“怎麼半天都不動彈?我感覺也沒使多大力氣啊。”
“該不會鬨出人命了?我看他嘴巴裡好像一直在吐血。”
“不可能,譚大飛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總不至於被唐肆打那麼幾下就……”說話聲音越來越低,顯然自己也覺得有那個可能,早在楚方生撲倒白韞的時候,段微和特穆爾就已經朝這邊走過來,這短短幾秒的時間裡唐肆也從圓台上一躍而下,皺眉將手裡斷掉的半截長槍扔開,“我雖然出手有些重,但還沒到鬨出人命的地步。”旁的人哪裡用得著他親自解釋,話當然是對白韞說的。
幾乎是在這句話話音落下的同時,便有道柔媚的女子聲音響起來,“人是我殺的,這等盛會,怎能少了我們五仙教?”
天空有花瓣落下,伴隨著香風陣陣,最顯眼的還是中間那頂由四人抬著的小轎,皆為年輕俊美的男人,身上的布料跟唐肆比起來隻少不多,不少江湖女子看得麵紅耳赤,嘴裡恨恨罵著不要臉,眼睛卻又忍不住往那邊瞧,透過薄紗能隱隱看見轎子裡坐著個黑衣男人,麵龐不甚分明,但光是那身氣勢和撲麵而來的血腥味道已經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距離越來越近,有人眼尖看清楚轎子上顯眼的蟾蜍標誌,忍不住驚叫出聲,“魔頭!是妖教的魔頭來了!”跟最後那個字一起發出的是聲慘叫,隻因為他舌頭已經被生生割去,停在麵前的紫衣女子嫌棄地看了眼地上那團血淋淋的東西,手腕銀鈴輕晃,笑容既豔麗又殘忍,“記住了,下次可彆再叫錯了,什麼妖教啊,我們是聖教,對教主?”
“你今日哪來這麼多廢話。”被喚作教主的男人有著不遜色於唐肆的容貌,眉眼細長,眸子黑得近乎發亮,頭發被銀飾儘數挽起來,隻在肩頭垂下幾縷,聞言微微皺眉,語氣裡透出些許不耐煩,“直接殺了豈不更省事。”
“悅悅,宮玦該不會是找你的?”聲音雖然小,但這會氣氛本來就壓抑,加上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練過武,有點底子在,林仙仙這一開口立刻吸引來全部注意力,雖說以往也被很多人注視過,但這會卻沒來由地開始緊張,特彆是當那雙漆黑眸子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你認識我?”壓根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動作的,那道黑影就已經掠到身前,作為護花使者的陳家二少還沒來得及張口就已經被不耐煩的宮玦揮袖扔到旁邊,“藍脂,看好他。”
紫衣的嬌豔少女笑嘻嘻應了聲是,鞭子毫不留情朝著正一門心思想去救自己女神的陳瑞豐甩過去,聲音甜美,又帶著股子不加掩飾的殘忍,“陳家二少對?如果不想你身上留下什麼去不掉的疤痕,你最好還是乖乖彆動。”說話間又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宮玦逼到角落裡的林仙仙,撇嘴道,“其實你也用不著擔心,就她那樣的姿色我們教主還看不進眼。”
“你……”陳瑞豐本來想反駁,視線卻突然掃到不遠處撐著下巴望過來的白韞,尤其對方還朝他笑了一下,腦海裡哪還有什麼林仙仙,隻顧著癡癡點頭,藍脂雖然覺得奇怪,畢竟這人不久前還為了林仙仙那女人想跟她拚命,但教主的命令隻是讓自己把人給看好,所以她也沒多想什麼,鞭子一卷,從旁邊勾過來盤葡萄,然後一顆顆往嘴裡扔著玩,聲音含糊不清落在空氣裡,“這世上哪有人能比得上赫連公子。”如果陳瑞豐意識還清醒的話就能聽見這麼個熟悉名字,可惜他現在整個人都癡了。
“回答我。”宮玦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更加學不來憐香惜玉,掐著林仙仙脖頸的那隻手越發用力,絲毫沒把對方當成弱女子看,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林仙仙本來是故意出聲想讓宮玦注意到自己的,雖說陳家二少也不錯,但畢竟花名在外,加上退婚時惹惱了抱月山莊那位嬌蠻大小姐,隻要跟他沾上關係隔三差五就得倒黴,怎麼看都不能稱作良配,相比之下自然還是宮玦這樣的男人更適合自己,反正仙子不就是要感化魔頭拯救蒼生的嗎?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夠好,但這會連小命都捏在對方手裡,林仙仙哪還顧得上什麼感化不感化,恐怕還沒等說上幾句話宮玦就先把自己給掐死了,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好不容易才把那句話說出口,“古、古悅,是她…她告…告訴我的。”心裡麵將喊自己名字的人暗暗罵了一百遍,本來已經快融入人群裡的古悅隻能又把那隻腳縮回來,揚起笑臉朝宮玦打了個招呼,暗自祈禱就算不給麵子也彆上來就直接下狠手。
“你怎麼在這?”雖然麵色仍有些冷,但比起對待林仙仙的態度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而且語氣聽起來還很熟撚的樣子,本來不相信古悅認識宮玦的人也信了大半,尤其是陸明月,臉色難看至極,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被周圍人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古悅頓時也有了底氣,連帶著骨子裡對宮玦的懼意都褪下去不少,臉上笑容愈發燦爛,“沒事做所以過來看看武林大會,倒是你,怎麼不在五仙教裡待著?”
潛意識裡把對方當作了自己後宮一員,古悅下意識伸手想挽他胳膊,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計劃著把包括白韞在內,這本書裡麵提到的所有男配都收入囊中,可惜努力來努力去這些人都對她不來電,甚至連不小心碰一下都跟沾上了什麼病菌一樣,恨不得立刻衝去洗澡,伸過去的手臂被宮玦輕而易舉避開,眼底有顯而易見的嫌惡意味,說話也絲毫沒留情,“我不喜歡彆人隨便碰我。”
看見這一幕,周圍立刻有人竊竊私語:
“不是說宮玦喜歡她嗎?”
“哪像是喜歡的樣子,真要是喜歡怎麼可能連碰一下都不願意。”
“不一定,宮玦潔癖出了名的嚴重,換成其他人敢那麼做隻怕腦袋早就已經掉地上了,古悅現在都還好端端站著。”
“不是還沒碰到嗎?說不定隻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動手,男人總歸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這四個字怎麼也用不到他頭上,沒看林仙仙都隻剩半口氣了嗎?脖子上現在還留著痕跡。”
“看來朱一說的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宮玦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我還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過人之處,難不成床上功夫比較好?”
聽到最後那句話,古悅臉色沉了沉,心裡麵頗有些不是滋味,按照裡麵的套路這時候不是該有人站出來替自己出頭嗎?視線突然觸及正盯著她看的紅衣公子,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
她和宮玦的確認識,但僅僅是一麵之緣,而且還是靠著另一個人的名字才從本來要殺她的宮玦手裡僥幸活下來,如今正主就坐在不遠處,萬一謊言要是被當麵拆穿了隻怕自己有兩條命都不夠死的,“我們找個地方坐著慢慢說,我知道附近有家酒樓,他家菜做得不錯。”見對方不為所動,乾脆咬牙又扔出三個字來,宮玦臉色總算緩和了些許。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