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沈清弦又爽又疼還累,一動都不想動。
藥性已經解了。
其實顧見深沒有失去意識,沈清弦和顧菲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在那種時候,他的母親那樣絕望的時候,他心中卻全是期待。
與沈清弦做,和他做……
一想到這個,他便覺得藥性翻倍,無法自持。
所以當沈清弦吻他時,他完全放縱本能了。
是藥也好,是心也罷,總之這是他此生唯一的機會。
哪怕之後會掉進地獄,他也心甘情願。
沈清弦不想動,顧見深也沒法將視線從他身體上挪開。
看著看著……顧見深喉結湧動了下,忍不住又壓了上去。
還來!
沈清弦睜大眼,想把這家夥推開……
他想推當然是推得開的,不過他沒舍得用力,就成欲拒還迎了。
顧見深在清醒中又來了一次,結束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蕩,劇烈的喜悅成了夜空中絢麗的煙花,將一切耀為白晝,也將那陰暗的、藏在角落裡的腐爛心事給暴露出來。
他用力抱住沈清弦,聲音似是從胸腔裡震顫而出:“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沈清弦就很氣了,這時候不應該說……
“我愛你。”顧見深終於把這三個字給說出來了。
剛才還很氣的尊主大人又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抬起懶洋洋的胳膊,抱住了這個大笨蛋:“……我知道。”
顧見深抱著他的手陡然用力,顯然是震撼極了。
沈清弦被他勒得生疼,沒好氣道:“鬆手!”
顧見深手忙腳亂地鬆開他。
沈清弦看他這樣,又好笑又好氣:“你那心思瞞得過我?”
顧見深眼睛直勾勾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沈清弦瞪他一眼,“先穿衣服回家。”
顧見深張張嘴,沈清弦怕顧菲等久了,便撿起衣服扔到他身上。
顧見深呆呆地把衣服穿好,沈清弦便帶著他去找顧菲了。
這可真夠尷尬的……
比和戀人去見父母還要尷尬一百倍一千倍。
饒是活了萬萬年的尊主大人,此刻已是麵頰微紅,視線躲來躲去。
顧菲又不是小女生,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心裡五味雜陳,可最多的還是慶幸與感激。
因為顧見深的沒事而慶幸,也實心實意地感激沈清弦對他們的付出。
誰都沒說話,因為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見深見到了顧菲,可是卻叫不出媽媽二字,甚至還有些不安。
沈清弦敏銳得察覺到了,頓時想收拾他。
顧菲為他付出了那麼多,他這個熊孩子竟還在吃飛醋,也是……
不過顧菲全不在意,她離開他十八年,哪有資格讓他喊她媽媽?
他能好好的,好好地站在她麵前,她已經感激不儘了。
略微費了些功夫,他們終於離開了這個該死的基地,聞到了外頭的新鮮空氣。
沈清弦讓人把這鬼地方給一把火燒了。
也許這個基地還有其他支持者,可這些第一手的資料全部毀掉,那些支持者也彆想再整幺蛾子。
他們回了老宅,這一去一回,宛若重生。
尤其是顧見深。
沈清弦沒說什麼,回到屋裡倒頭便睡。
他是真的累極了,毀掉基地是聽起來輕鬆,做起來卻沒那麼容易的事。
那裡的武裝力量完善,人也都訓練有素,若非是沈清弦,若非是這位天道第一人,隻怕也不能這麼輕鬆將其毀掉。
而即便是沈清弦,也是拚儘了肉胎的全部力氣,之後又同顧見深大汗淋漓了兩發,又累又有些滿足,一覺也睡得挺踏實。
第二天醒來陽光明媚,大好晴天昭示著噩夢已逝,隻剩美好。
沈清弦難得賴了會兒床,他躺在柔軟的被子裡,打量著手中的玉簡。
任務完成了,暫時還沒新的任務出現。
沈清弦細細看著,心裡有些想法,但也不急著去做。
這趟入凡實在折騰,他好不容易把苦日子給熬過去了,怎麼也得享受享受再回去。
而且還有顧菲,總不好就這樣把她丟下。
她這半生夠坎坷了,理應享福了。
沈清弦想了下,起身洗漱,穿戴整齊後,他給顧菲打了個電話。
“菲姐,來書房,我有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