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嘿嘿”發笑,說:“你乾脆送我回家,怎麼樣?”
那王老板說著,笑的十分猥瑣,手一歪,直接把酒灑在了容思身上,而且動作特彆做作!
容思的衣服立刻濕了,襯衫被紅酒打濕,有些透明,王老板一臉猥瑣,說:“啊呀,你太不小心了,我幫你擦擦……”
他說著,就要去摸容思。
容思臉上青筋一蹦,眼睛眯起來,似乎非常不耐煩,就要發作,結果在這時候,突然“嘩啦!”一聲,一杯酒潑了過來,完完全全的潑在了王老板臉上,一滴都沒有浪費……
暖寶寶眼看王老板要欺負容思,立刻大步走過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陰沉著臉,走過餐台的時候,端起一杯酒來,還特意選的很大的酒杯,最滿的那一杯。
“嘩啦!”
暖寶寶站定在王老板麵前,抬手一潑。
王老板瞬間都懵了,酒水“滴滴答答”的順著他的頭發和臉流下來,禿頂的頭發被澆的東倒西歪,異常狼狽。
旁邊的容思也吃了一驚,抬頭看著暖寶寶。
暖寶寶態度異常強硬,直接將容思拉起來,拉到自己身後,冷眼看著王老板。
王老板先是發愣,隨即一下就惱火了,拍著桌子站起來,說:“你這王八蛋!小兔崽子,你……”
他說著就要衝過去和暖寶寶拚命,隻不過一站起來才發現,暖寶寶這麼高……
王老板個頭不高,可能勉強一米七,站在暖寶寶麵前,恨不得隻到暖寶寶胸口,雖然王老板體格比較胖,但是虛胖,暖寶寶身上都是真材實料的肌肉,真要是打起來,誰贏誰輸都不需要猜。
暖寶寶眯著眼睛,眼神十分銳利怕人,好像王老板不打他,他都要立刻狠揍王老板似的。
暖寶寶抬起手來,王老板嚇得大喊了一聲,旁邊好些人都看過來。
容思趕緊攔住暖寶寶,說:“彆打他……”
安陽和北冥十四看到暖寶寶走過去,就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兒,安陽想讓北冥十四趕緊去阻攔,不過北冥十四並沒有立刻阻攔,暖寶寶潑了王老板一臉的酒,北冥十四這才施施然的走出來。
王老板狼狽極了,本想找暖寶寶晦氣,不過北冥十四已經走了出來,笑著說:“王老板,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老板吃驚的看著北冥十四,北冥十四可是商圈裡的一座大山,誰也不敢得罪他,如今北冥十四突然站出來說話,王老板能不吃驚麼?
王老板鎮靜的說:“這位……這位先生,北冥先生認識?”
北冥十四微笑說:“這是我的家人。”
王老板一聽,敢情是不能得罪的人,當即變臉一樣,笑著說:“是……是誤會,是誤會,沒什麼的。”
“是誤會就好。”
北冥十四說完,都沒多看王老板一眼,轉身就走了。
王老板被潑了一身酒,非常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
王老板不敢惹事兒,趕緊離開,暖寶寶就擔心的看向容思。
容思身上濕了,還有些透光。
安陽說:“趕緊去洗手間擦一擦吧!”
暖寶寶就拉著容思,轉身要去洗手間。
容思趕緊說:“沒關係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多謝這位先生。”
暖寶寶看著容思,眼巴巴的,似乎想要和他去洗手間。
不過容思肯定要去女洗手間,而暖寶寶又不能進去,所以跟去也沒有用。
暖寶寶乾脆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直接披在了容思身上,還給他攏了攏,攏緊一些。
容思的襯衫濕了,有些走光,暖寶寶的舉動頗為暖男紳士,一臉溫柔的看著容思。
容思似乎覺得有些彆扭,咳嗽了一聲,轉身趕緊走進了洗手間。
安陽無奈的看著一臉深情的暖寶寶,昨天暖寶寶還在啃圓白菜,今天竟然就在撩妹了!
安陽拍著暖寶寶肩膀,說:“兒砸,走吧!”
暖寶寶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洗手間,安陽更是無奈了,暖寶寶這麼看著女洗手間,萬一有人路過,可能會以為他是變態的……
三個人從洗手間的方向回來,就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著,正好說的就是李先生的婚戀公司。
“真的?這麼靈?”
“是呢,反正我是這麼聽說的,好像是因為這家婚戀公司的資料特彆多,所以能根據個人喜好配對,成了不少對兒,而且全都是超理想型的夢中情人呢!”
“真的?我也想找理想型,免得天天被我媽嘮叨嫁不出去。”
“咱們公司的鄒總,前不久不就是因為這個婚戀公司,去相親來著麼,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鄒總嘛,怎麼樣了?”
“鄒總現在已經都和對方交往了,據說特彆順利,是鄒總的理想型,夢中情人呢,再過不久,似乎就要訂婚了,現在正在選擇訂婚的時間呢,到時候咱們肯定能去喝訂婚酒。”
“天呢,也太厲害了!”
安陽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個李先生的婚戀公司,真的這麼厲害?
這兩說話的小員工,就是孫家公司的人,其實也就是安陽旗下的人,雖然安陽是個甩手掌櫃,不過之前見過她們兩麵,也認識。
而這兩小員工所說的鄒總,安陽也認識,雖然見麵不多,但因為他是公司裡的第一把手,所以安陽記得。
孫家的公司是做珠寶起家的,一直在外地發展,非常有名,不過因為安陽接手之後,也往這邊發展了很多,除了珠寶,還開始做起了地產行業。
但是公司最出名的還是珠寶,不可動搖。
這個鄒總,就是他們珠寶總公司的第一個把手,是一個珠寶設計師,三十五歲,雖然聽年紀似乎是個大叔,但在這個行業裡來說,鄒緒可並非是個大叔,相反的,還年輕有為。
鄒緒今年三十五歲,但是已經成為了國內珠寶行業,金字塔頂端的人,在國外也非常出名,他的設計都能賣出高價,很多世界一線品牌都會找鄒緒來設計珠寶。
安陽以前見過鄒緒兩麵,正巧了,今天鄒緒也來了。
鄒緒端著一杯紅酒,正好從遠處走過來。
他穿著一身亮銀灰色的西裝,身材並不高大,甚至穿上西裝以後顯得比較纖細,乾淨利索的短發,看起來十分隨和,甚至有一些文人的氣息,整個人給人文質彬彬,且十分好相處的感覺。
鄒緒走過來,笑著說:“北冥先生。”
北冥十四和鄒緒握了手,鄒緒說:“今天安先生沒有來麼?”
北冥十四拉著安陽的手,以免安陽走丟,笑了笑,說:“安陽他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沒有來。”
鄒緒說:“其實是公司裡讓我特意為安先生設計了一個胸針,我今天帶來了,沒想到安先生沒來。”
他說著,拿出一個盒子,說:“不知道能不能請北冥先生,把這個胸針,代為轉交給安先生?”
北冥十四接過盒子,其實安陽就在旁邊,不過因為鄒緒是普通人,而且安陽也不想自己縮水的事情被彆人知道,於是北冥十四就說:“鄒先生放心,我一定會轉交給安陽的。”
鄒緒點了點頭,很快就走開了。
安陽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看這個胸針是什麼模樣,就一蹦一蹦的,說:“北冥,快給窩看看!”
北冥十四見他一蹦一蹦的,就是夠不著自己,還差的很遠,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陽,這感覺還挺好的。
北冥十四笑著說:“叫爸爸就給你。”
安陽:“……”
安陽氣的瞪著眼睛,叉著腰,然後抬起腿來,狠狠踩了一下北冥十四的皮鞋。
“嘶……”
北冥十四沒想到安陽突然玩陰的,被結結實實的踩了一下,安陽的小皮鞋印子清清楚楚的印在北冥十四的鞋麵上。
北冥十四穿的是亮麵的皮鞋,踩上一個土印子,還挺清晰的。
安陽踩了他之後,還對北冥十四吐著舌頭,“略略略”了三下,奶聲奶氣的說:“北冥十十似大壞蛋!哼!”
說完,調頭就跑。
北冥十四雖然被踩了一下,不過險些被安陽給萌死,摸了摸鼻子,很好,沒有流鼻血,否則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北冥十四眼見他要跑,就說:“彆瞎跑,小心彆人踢到你。”
安陽一聽北冥十四不讓他瞎跑,那就一定要瞎跑,一溜煙兒,小地出溜一樣,滴溜溜的就跑了。
北冥十四頭疼不已,趕緊在後麵追,怎麼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多養了一個兒子呢?
養成也真是不容易……
北冥十四趕緊在後麵追,眼看著安陽一頭猛跑,“吧唧”一聲,撞到了人。
安陽就顧著回頭看北冥十四了,宴會廳裡人很多,安陽跑來跑去的,一個沒注意,“吧唧”就撞到了人,正好撞在剛剛離開的鄒緒腿上。
鄒緒正在餐桌邊,準備拿一杯酒,結果腿上一沉,低頭一看,是個小家夥。
好像是剛才跟在北冥先生身邊的小家夥?
那小家夥撞在自己腿上,可能撞的狠了,小鼻頭都紅了,跌坐在地上,搖晃著小腦袋,一臉泫然欲滴的模樣,好像要哭。
其實安陽並不是要哭,安陽他是撞到了鼻子,撞了一個酸鼻兒,太疼了,還酸酸的,連帶著生理淚要流下來,根本止不住。
鄒緒趕緊蹲下來,安撫的說:“對不起,撞疼了沒有,我扶你起來。”
鄒緒說著,就扶著安揚從地上站起來。
安陽本來就沒想哭,吸了吸鼻子,站起來,結果鄒緒來扶他的時候,一瞬間,安陽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好的氣息……
而且那股氣息,是從鄒緒身上傳出來的。
安陽詫異的抬頭去看鄒緒,那種氣息,是在惡鬼身上才會感受到的氣息,通俗的來說,就好像是一種腐爛的氣息,普通人是不會散發這種氣息的,就算是一般的鬼怪也不會散發這種氣息。
必定是惡鬼,而且是那種怨念頗深的惡鬼,才會散發出這種難聞的味道。
但是一般人又聞不到。
安陽詫異的看著鄒緒,就在這時候,突聽北冥十四大喊了一聲:“小心!”
安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啪嚓!!!”一聲巨響,竟然是爆裂的聲音。
鄒緒身邊的酒杯,突然爆裂了,酒杯搭成了一座高塔的模樣,一瞬間所有的酒杯突然爆裂,發出巨大的響聲。
北冥十四一步衝過來,一把摟住安陽,同時將鄒緒按倒在地。
巨大的衝擊讓旁邊的賓客全都“啊——”的大喊起來。
容思剛從洗手間走出來,走到餐桌邊,就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破聲,緊跟著被人一下撲倒在地,對上了一雙灰綠色的眼睛。
“啪嚓——”
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暖寶寶突然從遠處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容思按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弓起脊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容思。
劇烈的爆炸,場景一下混亂起來,安陽和容思並沒有受傷,倒是鄒緒有一點兒輕傷,被玻璃碎片擦到了臉頰,流了一些血,但是並沒有太嚴重。
因為宴會出現了問題,賓客們有些混亂,保安全都衝了進來,維持會場秩序,迅速疏散人群。
安陽被北冥十四一把抱起來,護在懷裡,說:“受傷了沒有?”
安陽的小腦袋使勁搖了搖,說:“沒有,乃啦?”
雖然這個時候不太合時宜,但是北冥十四真想說,他家陽陽真是太可愛了,說話奶萌奶萌的,搖頭都奶萌奶萌的。
安陽見北冥十四灰綠色的眼睛放出“精光”,登時眼皮狂跳,說:“想什麼啦!快肘!”
北冥十四趕緊抱著安陽,去找暖寶寶。
暖寶寶還趴在容思身上,容思嚇了一跳,連忙翻身而起,緊張的檢查暖寶寶,說:“你怎麼樣?受傷了沒?快讓我看看!”
暖寶寶迷茫的看著容思,似乎因為他的緊張而高興。
北冥十四這時候已經抱著安陽,快速走過來,說:“走,會場裡太亂,出去再說。”
暖寶寶並沒有受傷,隻是身上都是玻璃碴子,衣服被紅酒濺濕了。
他站起來,抓住容思的手,拉著容思一起往外走。
眾人出了宴會廳大門,全都湧到外麵,已經剛有人叫了救護車,把受傷的賓客送走。
鄒緒受了一點兒輕傷,有醫護人員在現場包紮。
安陽看著鄒緒,皺了皺小眉頭,皺成一張包子臉,說:“好奇怪,粥緒身上有難聞的味道。”
北冥十四一聽,咳嗽了一聲,說:“人家姓鄒,不是粥。”
安陽瞪著眼睛說:“粥!粥!粥!”
北冥十四微微一笑,善解人意的說:“看來你是想要喝粥了?”
安陽:“……”
因為酒會中斷,所以北冥十四打算帶著安陽和暖寶寶回家了。
不過暖寶寶抓著容思不放手,那邊王老板正巧也從會場出來,並沒有離開,似乎賊著容思,想要等他落單。
安陽一看,那王老板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容思一個小姑娘落單,說不定會被占便宜。
安陽就奶聲奶氣的說:“咱們開車送容小姐回去吧!”
北冥十四是沒有意見的,容思看了一眼王老板的方向,笑著說:“真是謝謝各位了。”
他說著,直接坐上車,北冥十四開車,暖寶寶和容思就坐了後麵。
原來容思家就住在他們附近,不是很遠,隔著一條街,租了一個公寓,一個人住,是從老家出來打工的,所以在這邊沒有什麼親人。
大家開車把容思送到小區門口,暖寶寶有些依依不舍,還送出了車門,站在車邊,灰綠色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容思。
容思攏了攏自己的外套,其實就是暖寶寶的西裝外套,因為容思的衣服濕了,有些走光,所以暖寶寶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他,現在容思還披著。
容思笑了笑,看向暖寶寶,說:“謝謝你的衣服,外套沾了點紅酒,等我拿去乾洗之後再還給你。”
容思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暖寶寶接了名片,一臉高興的看著容思,十分寶貝的將名片攥在手裡。
容思和暖寶寶揮了揮手,說:“我上樓了,謝謝。”
他說著,轉身進了小區。
暖寶寶站在小區外麵,抻著脖子往裡看,直到容思一拐彎,不見了影子,暖寶寶這才回了神,一副高興到飄飄然的模樣。
暖寶寶坐回車裡,捏著那張名片來回看,還摸了摸。
甚至放在鼻子下麵,深深嗅了兩口氣,仿佛那名片上麵,有什麼不得了的香味似的。
其實名片上麵,的確有香味,而且是體香。
暖寶寶身為睚眥,嗅覺比一般人都要靈敏得多,名片上麵有容思的味道,那香味是暖寶寶喜歡的味道,和宋景熳一模一樣。
雖然暖寶寶也不了解為什麼一模一樣,但是暖寶寶聞到這個味道,就覺得非常高興,沒來由的高興……
安陽眼皮直跳,說:“咱們兒砸,不是在追容小姐吧?”
北冥十四挑眉說:“有可能。”
安陽:“……”兒子變心真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