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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邀月厚著臉皮跟陸枕回到他的院子裡,然後霸占了他的床榻。
陸枕回到公府,身邊又多了三個大丫鬟。
主子還沒發話,這三個大丫鬟自然也不敢趕她。
尤其是聽說,公子將紅杏送回了吳氏身邊。
沒錯,紅杏是吳氏送到陸枕身邊的大丫鬟。
有著這層顏麵,紅杏一向在陸枕的院子裡拿大,當小領導。陸枕沒有說什麼,其她丫鬟們也不敢提。
直到這次,陸枕突然將紅杏送走了。
紅杏是真心喜歡陸枕,吳氏常常要她將陸枕的行蹤告訴她,紅杏也都避重就輕的說些不重要的事。
她對陸枕如此真心,陸枕卻對她如此絕情。
一切都是因為蘇邀月那個小妖精!
如果不是她,公子才不會這樣對她!
“聽說是她告狀。”陸枕的另外幾個大丫鬟分彆叫紅袖、黃梅、青竹。
說話的人是紅袖,她跟其他兩個丫鬟靠在一起,用眼神指向賴在陸枕床榻上的蘇邀月。
“我今日剛給公子鋪好的床,就被她給弄亂了。”
“我晚上收拾的東西,那被褥上都是她的頭發,簡直是煩死了。”
其他兩個丫鬟也紛紛抱怨。
“她隻是一個公子買回來的瘦馬,連個名分也沒有,還比不過咱們呢。”
沒錯,蘇邀月確實沒有名分,算起來,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跟在老板身邊卻沒名沒分的員工,靠著姿色上位,搏得老板喜歡。
講道理,就算是在現代也應該給個閒差吧?
不然連這幾個丫鬟都比不過,是不是太菜了?
這三個大丫鬟都是陸枕的人,蘇邀月是使喚不動的。
沒有名分壓著,她們連正眼都不給蘇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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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幾日沒有去給母親請安了。”淩晨,陸枕正站在木施邊穿戴衣物,動作慢吞吞的透著一股貴公子的貴氣。
什麼?
蘇邀月精神一凜,瞌睡蟲迅速消失,並進入營業狀態。
她伸手捂住心口。
“咳咳咳……”
“怎麼了?”陸枕低頭看她。
“心口疼,怕是又犯病了。”
蘇邀月謹記自己的相思病美人人設,隻要陸枕一說要去見吳氏,她就犯病。
咳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並還不忘牢牢拽住陸枕的褲腰帶。
陸枕微微蹙眉,十分無奈,隻得將屋外的紅袖招進來道:“告訴母親,今日有事,下次再去請安。”
“是。”紅袖行禮完畢,抬眸之時惡狠狠地剮了蘇邀月一刀,仿佛她就是那拽著好學生奔向不良少年走向歧路的不良少女。
紅袖一走,蘇邀月的相思病就好了。
蘇邀月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不如……來點狠的?
給陸枕下藥?
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卻又不致命的。
不能,會被查出來是毒。
這公府裡麵的醫士可不是假的。
對了,過敏。
她記得原書中陸枕好像對桃子毛過敏,因此整個公府之內都不會見到一個桃子!
陸枕知道,吳氏要給他說親。
陸枕從小時候開始就明白,他的親事隻會是公府籌碼,因此,他對娶哪個人根本就無所謂。
不過……他現在不想讓彆人太如意。
雖然他還不清楚這個“彆人”是誰,但他就是不想讓“彆人”如意。
他的身體總是會在每日晨間按時醒來,在晚上按時躺下。
即使他不想,也每日依舊如此。
吳氏要給他安排親事,他知道自己會毫無反抗地點頭,甚至感激吳氏對他的上心,即使他心中百無聊賴,甚至厭煩,可他的腦子卻告訴他,“這是你的宿命。”
他仿佛被分裂成了兩個人。
一個無法控製,一個不能控製。
很煩。
“公子,奴累了。”
她歪在陸枕懷裡,勾著男人的脖子,假裝虛弱。
陸枕抬手撫向懷中蘇邀月的臉。
冰涼溫潤的觸感,像他最喜歡的暖玉,光滑細膩,毫無瑕絲。
【摸什麼摸?洗手了嗎?煩死了!她要睡覺,起那麼早,跟雞搶工作啊!算了,看在臉的份上原諒他吧。】
外麵的天還沒亮。
蘇邀月打著哈欠,歪著腦袋睡過去。
陸枕穿著整齊的衣物,靠在榻上,望著因為他的動作,所以衣物上冒出的褶皺,心中竟產生了一絲愉悅的破壞感。
他的另一半靈魂在等待。
等待著捅破那層東西。
即使他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可他知道,他遲早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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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內沒有桃子,怎麼拿到桃子毛是件大事。
“公子,定遠侯府的蕭大公子來了。”
正午,紅袖進來稟告。
蘇邀月賴在榻上朝陸枕看一眼。
男人放下書卷,起身在紅袖的伺候下穿上外衫,“讓他去花園等我。”說完,陸枕看向蘇邀月道:“我去去就回。”
你去唄,關我屁事。
“奴在這裡等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