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禾也不在意,拎起手中的一大堆東西,一本正經,“多謝小大夫的藥方,我今日是特意來登門道謝的。”
季扶掃了眼,東西都不便宜。
這家夥倒是有錢了,再看這一身的穿著,想來身份不低。
季扶瞧著他,就覺得不順眼起來。
他沒收這些東西,下了逐客令。
誰知道謝禾剛走到門口就是臉色一變,突然就捂著心口倒了下來,一副病發的模樣。
季扶也被這變故弄懵了,臉色微微一變,反應過來後想也不想地上前,蹲下來檢查。
很快,他的表情平靜下來。
這個男人在裝病。
而且明知道他看出來了,還不要臉地繼續裝,“小大夫,我這是怎麼了?為何心口絞痛?”
季扶的內心毫無波動,看他演戲。
比熊還壯實的男人裝起了柔弱,“看來我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還請小大夫發發善心,收留收留我。”
他知道他口不能言,便耍了個心眼,“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同意了。”
季扶:“……”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係統:“哦吼吼好心機。”
謝禾就這麼死皮賴臉地留了下來,季扶想趕他都趕不走,好在男人的存在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甚至日常生活還比從前方便許多。
比如,謝禾會給他劈柴燒水,做飯掃地,曬草藥搗藥汁……
季扶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自覺。
何止他沒想到,謝禾也沒想到他會乾這麼多的活,他隻是看到季扶動手就忍不住替對方去做,仿佛是一種本能。
在他心裡,有種思想根深蒂固——
季扶怎麼能乾活呢?
好幾天他才反應過來,他是來談戀愛的,不是來當奴仆的!他好歹也是大夏的九皇子,怎麼能做這些事呢?
謝禾決定罷工了。
季扶正好提著一隻桶出來。
男人的身體頓時比腦子更快,走到季扶的麵前接過木桶,十分自覺地去打水。
謝禾:“……”
不,這不是我的真實想法。
為什麼這具身體對季扶這麼奴?
而季扶卻不管他心裡在想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照常去醫館坐堂看診。
看著一個又一個排隊的病人,謝禾濃眉緊鎖,心中十分不舒坦,尤其是季扶給彆人看病的時候。
“大夫,我最近頭暈乏力……”一個年輕的書生盯著季扶精致的容顏,臉不自覺地紅了,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咳咳。”謝禾重重咳嗽一聲。
書生瞬間清醒過來,對上男人充滿威脅的視線,頭皮一陣發麻,支支吾吾地找借口跑了。
季扶無奈地看了某個嚇跑病人的男人一眼。
謝禾若無其事,心中卻如獅子咆哮。
這些來找季扶看病的人,根本就不是為了看病,而是覬覦他的美色!
此時的九皇子早就忘記,自己先前也和這些人一模一樣,甚至變本加厲。
於是乎,每次輪到季扶坐堂時,醫館門口就會出現一副奇景。
高大如山的男人如同守門神一樣杵在門口,看起來凶神惡煞,然而卻並沒有恐嚇任何一名百姓,而是在——
發銀子。
“看病?去彆的地方看。”謝禾如同散財童子般,硬是用錢把來找季扶看病的人推到了彆的地方去治病。
醫館老板:我謝謝你嗷。
季扶正納悶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就見謝禾挑起簾子走了進來,坐在了他的對麵,“今天隻有我一個病人。”
季扶:“……”
說有病,謝禾倒真是有病。
他受過重傷,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但卻留了不少暗病,很難調理。
但對於季扶來說,卻是不難。
他難得好心,要給對方針灸。
誰知謝禾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季扶開始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醫術,後來才發現,這家夥是怕他脫他的衣服。
好像怕他會對他做什麼一樣。
季扶簡直要氣笑了,原本打算作罷,但此時逆反心理上來,他不讓他脫,他偏要脫。
“你這麼斯文的人,怎麼還動手呢?”謝禾顧忌著嬌弱的小大夫,一時不察被對方得逞,扯下一邊衣服,露出嵌著傷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