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沒說下去,彆有深意地笑望著王氏。
王氏氣一堵,憋得臉變了顏色,好半天提上一口氣,道:“算你狠,你有膽。”
佟氏輕柔聲兒像夏日的微風拂過,“賭恨,我自歎弗如,可我母女命賤,太太豈不聞投鼠忌器。”
王氏氣得半闔上眼,心裡盤算,莫為一時之氣,耽誤大事。
好半天,睜開,對吳善保家的厲聲道:“還不把惠姐放出來。”
吳善保家的看太太臉色,嚇得不敢多言,忙去著人放惠姐。
初次交鋒,佟姨娘告捷。
佟氏往回走,心裡冒出個念頭,如果賈成仁對自己極度厭煩,是否會放她出去,不管是休妻還是什麼總之離開就好。
這古代婦人重視名節,休妻在嫁難,即使一個人過活,也好過留在賈府,佟姨娘不禁遐想,離開不是沒一分可能,腳步輕快不少。
夾道儘頭,朝左轉,看到自己住的小偏院院門,遂加快步子。
突然,門裡閃出一人,朝左右看看,就往南去了,佟姨娘正好行至牆垛子陰影裡,夜黑那人沒瞧清楚,佟姨娘狐疑,這人鬼鬼祟祟,做什麼?
快步走到門口,不防裡麵又出來一人,二人差點撞上,那人唬了一跳,脫口道:“原來是主子。”
佟姨娘也看清是徐媽媽。
剛要問,徐媽媽拉了她的手,閃身門裡,附耳小聲道:“才明杏出去,一定是會情郎去了,老奴盯了有一陣了。”
佟姨娘才知道方才那黑影是明杏,明杏已在前麵粉牆轉了彎。
主仆不肖細說,就一前一會悄悄跟過去。
明杏走走停停,躲著人,二人也停停走走,走在高牆投下陰影裡,一直快到二門,明杏卻不見了。
主仆麵麵相覷,四周無人,徐媽媽小聲道:“明明才還在前麵,眨眼功夫竟沒了。”
朝周遭看看,這是五房地界。
賈家五子唯五爺年輕,剛及冠,房中沒有主母,因五爺生母趙姨娘挑揀,視兒子命根子,又怕兒子在外麵學壞,因此,放了兩個有姿色的丫頭在房中,就是老太太口中的妖精。
大凡高門大戶的小爺知人事後,房中都放倆丫鬟,解決一下爺們的生理需求,免得憋壞了,也算婚前預熱。
二人一徑來到一處房屋前,佟姨娘借著星光,看高懸匾額,“隸草堂”,知道這是賈五爺的書房。
賈五爺的書房靠近外宅,內宅女人少有人來,夜,靜悄悄的,門前無人,大概下人們讓賈五爺打發掉了。
佟姨娘貓腰和徐媽媽繞到南窗下,窗子上糊了層厚厚窗紙,內裡一點不見。
佟姨娘用舌尖輕輕潤濕,破了小小的洞,借著屋裡的光亮看清楚,正有好戲上演,賈五爺和明杏正□焚身,明杏白嫩小手幾下便替賈五爺寬了衣裳。
賈五爺隻把她裙子一撩,內裡春光一覽無遺,佟姨娘咋舌,原來這明杏褻褲都沒穿,就為行事方便。
明杏分開雙股,賈五爺伸手就向她股間蓬蓬的嫩肉摸去,把那唇兒夾於指間,順著那道兒,上下滑動,片刻抽出手,手指在照著亮處一看,晶亮水濕。
他手一拿回,明杏饑渴難耐哼唧一聲,就看賈五爺身下那話,昂昂直立。
佟姨娘嚇得閉眼,在睜開時,明杏不著寸縷,膩白晃眼,背身伏在炕沿邊,高翹起粉白的肉臀,賈五爺背後使力一聳,一陣大進大出,傳來明杏壓抑的悶哼聲。
佟姨娘怕汙了眼,眼光移開看向彆處,無意間觸到那條底裙張開躺在裡間門口,像她主人一樣,似等著強勢占有。
佟姨娘低著身子,挪到大門邊,輕輕推了下門扇,門沒閂,也許二人情急,忘了掩門。
她示意徐媽媽等在外麵,躡手躡腳溜進去,接近裡間門口,伏低身子,探手拿起門邊的裙子,那二人正背對著,耍得歡暢。
佟姨娘抓過裙子,她收回手瞬間,賈五爺把明杏翻轉過來,提起腳,又一陣弄慫,徐媽媽扒著窗洞往裡看,驚出一身冷汗,好險,差點發現主子。
佟姨娘主仆回到小偏院,在下處,佟氏坐等明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