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月明配合師兄演出(1 / 2)

驚恐地趕緊伸手摸了摸臉,還好還好,雖然看?不見模樣,但摸著骨相不錯,皮膚也光滑滾燙。

還沒等?他繼續摸索,其他硬件有沒有丟失時,忽從?外刮了一?陣邪風,吹得火星子劈裡啪啦的飛濺。

洛月明下意識抬手防風,耳邊傳來吱呀一?聲,有什麼人推開了半扇木頭門?,腳踏著枯葉,緩步向他靠近。

嗖的一?下,什麼東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眼前驟然一?黑,洛月明趕緊將頭上頂的破布拽下來,入目便是一?片玄色的衣角。

順著衣角往上看?,便見一?位青年立在?他麵前。麵容清俊,不苟言笑,仿佛常年不見太陽,皮膚透著幾?分病態的蒼白。一?襲玄色道袍,顯得身姿格外修長?玉立,腰間係著玄色軟帶,正中央的部位,還嵌著半個巴掌大的太極印。

一?手挽著拂塵,背負長?劍,劍柄上還綴著棕色的劍穗。一?看?就不好招惹。

與長?情、扶搖之流對比,顯得不那麼像道宗的弟子,因為此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陰鬱,若非穿了一?身道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路惡鬼邪神。

隱約還能嗅到他身上散發的降真?香氣,以?及幾?分淡淡的清幽的雪意。

洛月明看?得有些入迷了,暗道,此前應該就是大師兄了,但他該以?什麼樣的語氣姿態,來麵對“道長?師兄”。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此人冷漠道:“還不穿麼?光著舒服?”

洛月明被他這種冷漠的語氣驚到了,暗想,在?這段故事裡,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肯定不僅僅是個小禿驢那麼簡單。

低頭一?看?,當?即“啊”了一?聲。

道長?道:“叫什麼?之前死都不肯叫,此刻又叫得如?此大聲。你是想將山下的百姓都引過來,看?你被人欺辱過的樣子麼?”

洛月明驚愕地抓著衣服,抬眸道:“這……這是袈裟罷?”

“嗯。”隨手將一?個破碗似的東西?丟了過來,道長?冷漠道:“這也是你的東西?。”

洛月明看?了看?手裡的袈裟,又看?了看?旁邊的破碗,忍不住哭苦著臉道:“這破碗難不成是……”

“缽

。”

“這又是佛珠,又是袈裟,還有這什麼缽……你是不是還要給?我一?根拐杖?讓我拄著拐杖,拿著破碗出?去要飯啊?”

“你們禪院的弟子,現如?今都管禪杖稱作為拐杖了麼?”

道長?隨手一?揮,一?根金燦燦的禪杖驀然盤旋在?手心,其上環繞著九處金環,金光閃閃,異常耀眼。映得他眉眼清俊,骨相清靈,幾?乎是有幾?分妖冶的味道了。

“想要麼?”

“想……還是不想?”

洛月明很惆悵,他明明獻命換器去了,本來以?為再見到大師兄時,已經?必定是一?道殘魂,哪知成了個穿著袈裟,戴著佛珠,手拿金缽,還拄著禪杖的禿驢。

禿驢也就算了,反正有毛沒毛年輕好看?就是叼毛。但上來就不著寸縷地躺在?破廟裡,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而且,洛月明抬眸偷覷著道長?的臉色,怎麼看?,也沒看?出?他身上有半分大師兄的身影。

甚至都看?不出?來,他對自己有一?星半點?的愛意。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些驚恐的想,萬一?對方不是大師兄呢。

他被一?個陌生人欺負了那怎麼辦。

洛月明忍不住糾著眉頭道:“我身上的袈裟,是你脫的?”

“嗯。”

“我的缽還有禪杖,也是你偷的?”

“不是偷,”道長?冷冽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斜斜殺了過來,一?字一?頓地糾正他,“是你輸給?我的。”

“行,就算是我輸給?你的,那……”洛月明披上了袈裟,修長?白皙的手指,一?刻不停地絞著上麵光滑的紋路,俊臉通紅地問:“那佛珠是怎麼回事,你可彆告訴我,是我自己主動塞進去的,你就是這麼了,我也不會相信的。”

“我塞的,”他竟然承認了,而且還很理直氣壯的樣子,完全不把洛月明當?個和?尚一?般,語氣平淡地仿佛在?談論一?件極小的事情,“你不是自詡有閉口禪麼,現如?今,我破了你的閉口禪,毀了你的空|色|戒,你還有什麼話?”

洛月明苦思冥想,覺得這沒啥啊,不就一?串小小的佛珠,這有什麼的。從?前跟大師兄在?一?處時,什麼豪放

的玩法沒有試過,彆佛珠了,就是命劍都用過。這才算什麼。

他能有什麼話好,難不成讓他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哭著鬨著,勒根麻繩上吊才行?

而且,他還沒明白在?這段故事裡,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或者,要怎麼推動劇情發展。

洛月明很苦惱,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笨,好像每一?次都比大師兄入戲晚,遲鈍得像個傻子。

該配合大師兄的演出?,又偏偏不知道怎麼演。洛月明鬱悶地抬眸望他,悻悻然地笑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要不然,你教教我?你教一?句,我跟著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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