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聽了,眼睛陡然睜大了些,似乎被洛月明這個小禿驢的話可愛到了,並且緊緊繃著的俊臉,有那麼一?瞬間冰雪初融,不過很快,又斂眸極其無情道:“你自己想!”
“我就是想不到,所以?才問你的,不教就不教,凶我做什麼……”
洛小禿驢不太會穿袈裟,反正胡亂往身上一?套,左右環顧一?圈,沒看?到鞋,遂盤腿坐了起來,將凍得有些發青的腳坐在?屁股底下。
想了想,又拿過缽,往道長?麵前一?放。
“做什麼?”
“我在?要飯啊。”
“……”道長?驚奇地問:“你要什麼?”
“我要飯啊。”
“誰要飯?”
“我啊。”
洛月明懷疑道長?師兄的耳朵有毛病,都了這麼多遍了,他還問還問。
這具身體哪哪都好,就是不禁餓,也不太抗凍。先前也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這袈裟又薄,披在?身上也沒什麼鳥用,火堆又滅了,外頭好像在?下雪,狂風嘩嘩的。
又冷又餓腰還疼,洛月明覺得自己太慘了,比地裡的小白菜還慘。更讓他難以?啟齒的是,先前也不知道道長?師兄對他做出?了什麼禽|獸不如?之事。
此刻見了他,身子會下意識地微微顫抖。餘光一?瞥,就見他也跟著坐了下來,沉默著重新升了堆火。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不出?的陰晴不定。隱約能瞧見下巴的輪廓,以?及玄色道袍下,精致的鎖骨,還有下麵一?點?偏紅的喉結。
再往下看?,道長?師兄的身段不錯,身長?玉立,寬肩窄腰的,套在?一?身玄色道袍之下,不出?來的冷冽。仔細瞧那發冠,也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太極圖案,還垂下兩條素白的錦帶。瞧著有那麼幾?分披麻戴孝的意思了。
背後負的長?劍,也瞧不見真?容,不知道是不是大師兄的命劍策問。
洛月明下意識想抬手查探一?番,手腕立馬就被人一?把攥住了。道士抬眸瞥他,淡淡道:“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命劍長?什麼樣,我瞧著很眼熟,感覺跟我的劍好像……”
“你瞧劍眼熟,瞧這個眼熟麼?”
道長?的手上套著一?副漆黑的護甲,不知道是什麼獸皮製成的,冰冷得很,尤其他手勁兒又大,宛如?鋼筋鐵骨一?般,死死鉗住洛月明的手腕。
在?纖細白皙的腕骨上,鉗出?了深紅的指印,這讓洛月明腦子轟隆一?聲,零碎的記憶瞬間湧了上來。
就在?不久前,他被這道士強行帶來此地,一?把將他甩在?地上,就在?一?張破爛不堪的門?板上,道士奪了他的金缽和?禪杖,蠻力褪下他的袈裟,然後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破了他的閉口禪,毀了他的空|色|戒。
更是用那隻套著護甲的手,死死按著他的後腰,這才在?他的皮膚上生生留下了青紫的指痕。
因為記憶過於零散,洛月明連蒙帶猜,大抵是明白了一?點?劇情。
但這點?劇情全然都是圍繞著啪啪啪發展的,更可怕的是,啪啪啪了還不止一?次。
這破廟已經?是二人輾轉的第七個地方了,在?這間破廟之前,他們還經?曆了荒郊野嶺,水下,青樓,竹林,草屋,甚至是禪院。
總而言之,就是不停地啪啪啪,也沒什麼原因,最後才將他拖來了此地晾著,跟怕他揣不上崽似的,還把他腕上的佛珠取了下來。
不過很可惜的是,洛月明誤打誤撞將佛珠拿出?來了,肚子此刻除了餓之外,半分鼓脹的感覺都沒有。
洛月明的臉紅了又紅,佯裝鎮定,儘量配合大師兄的表演,可鼻尖猛然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降真?香氣,熏得他腦仁暈乎乎的
。
甚至還很清奇地想著,戲是要靠自己搶來的,即便他不能打破劇情,也無法改寫早就定下來的結局。
但最起碼,能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
反正都破了空|色|戒了,也不在?乎多破一?次,少破一?次。
他沒彆的什麼想法了,就是想伏在?道士的懷裡,在?他耳邊軟軟地撒嬌,然後抓著他的手,讓他給?自己揉一?揉後腰。
如?果還有多餘的精力,繼續造孩子,早生晚生都得生。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早點?離開此地,才能和?大師兄真?正雙宿雙棲。
“道長?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洛月明用平生最矯揉造作的語氣,抬起一?雙嫣紅的眼睛,“我又不走,你抓的我好疼呀。”
作者有話要說:啊,明天是我生日!本來想加更的,但我平時太忙了,啊,啊,啊,也沒空過生日,隔空給大家送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