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月明更喜歡女兒(2 / 2)

等鐵鍬一靠近,才按著他的肩膀笑道:“相逢即是有緣,你不是說,你們村裡常常鬨鬼麼?這樣,我送你一樣法器,你懸掛在村口,如此一來,尋常的邪祟就不敢靠近了。”

伸手一翻,一麵乾坤鏡幻化而出。

略一思忖,洛月明又取出了十幾枚銅錢——千萬彆小看了這些銅錢,都是他特意煉化過的,為了功效翻倍,他還偷偷藏在了大師兄的衣服裡,借以吸收點龍息,結果被大師兄發現了,還擰著他的耳朵,問他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反正說多了都是辛酸淚。

“謝謝哥哥,我以後長大了,也要拜入仙門,要修行法術,當一個像哥哥這樣的大好人!”

“修仙要看仙緣的,當一個普通人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贈了鐵鍬法器之後,山間的霧氣也淡了不少,下山之後,眾人便在山腳分開。

臨行前,徐憶軒眼眶通紅地走了過來,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對著洛月明三人深深鞠躬,而後便同一群弟子們,護送著那些個孩子回家了。

“這小姑娘人不錯,怎麼能攤上那麼個爹?倘若不是因為她爹的緣故,現如今修真界必定有宋子軒的一席之地,倘若宋子軒還活著,知曉柳儀景那般羞辱他的師妹,恐怕能氣得打上天劍宗討公道罷。”

洛月明不禁感慨,覺得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長情斜眼瞥過來,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

“我發現你最近總愛斜眼看人,怎麼著,男子漢大丈夫的,有話你就說呀。”洛月明道。

“其實也沒什麼,”長情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他才抬眸正色道,“柳儀景和柳茵茵是同一個人?”

“是。”

“那為何一時男,一時女?一男一女為一身,是如何保持的?還有,先前我們闖入陣中,那柳儀景正與越清規糾纏在一處,我見柳儀景的靈力潰散成那樣,該不會是腹中開始孕育靈胎了吧?”

此話一出,唬得洛月明連連擺手,趕緊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是男女共體,可男可女,看他心情的。怎麼可能一次就可以孕育靈胎了,哪有那麼快……”

話雖如此說,但洛月明也不敢確定。

畢竟柳儀景是男女共體,在修真界隻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誰知道他的女身能不能受孕?

倘若真的受孕了,豈不是讓本來就亂的事情,越發不可收拾起來。

不管柳儀景做了什麼,腹中的胎兒總該是無辜的。若柳儀景以此作為要挾越師兄的工具,那更糟糕,以柳儀景的脾氣,隻怕將來更加來勢洶洶。

事不宜遲,三人商議著去追尋柳儀景,一旦發現了其蹤跡,勢必要將人生擒住。

可問題隨之又來了啊,誰又不是柳儀景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知道柳儀景現在身在何處?

三人下了山之後,便順道往道宗的方向前去,一來,柳儀景之前吹過牛的,說要去道宗侮辱一群牛鼻子小道士。

二來,想要助扶搖再度問世,還須得回道宗一趟。

俗話說得好呀,落葉歸根。

如今的扶搖不過就是一道殘魂,根本經受不住人間的陽氣,若是能送他回到長大成人的地方,借助道宗正堂罡氣,再用洛月明的鮮血替他重造骨血,讓其複生也並非不可能。

入夜之後,三人總算尋到了個小鎮,正準備在此落腳。

一入鎮子,洛月明就察覺此地不對勁兒,鎮上的百姓似乎對外來人懷有敵意,一見他們三個人立馬躲得遠遠的。

不僅如此,他們沿街敲了十幾家客棧的門,可所有店主都告訴他們,客房已經滿了。

這他娘的可稀奇了。就這窮鄉僻壤的,尋常也不會來什麼外客,怎麼可能所有的客棧的客房都滿了呢?

洛月明走進了這鎮子的最後一家客棧,依舊得到了客房已滿的答複,並沒有當麵拆穿,而是側眸瞥了長情一眼。

這小道長也聰明著呢,不顧店小二的阻攔,抬腿就上了二樓,一間間客房看下來,壓根就沒有客人住。

“怎麼著,怕我們三個沒錢住你們的客房?”洛月明下意識把手伸向了謝霜華,很快掌心就沉甸甸的,取出三顆圓溜溜的夜明珠,他道:“夠我們三個人住一晚了吧?”

店主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嚇得瑟瑟發抖,趕緊哭喪著臉道:“你們都是修真的道爺,可彆為難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了吧?這鎮上最近不太平,出了大邪祟,要是道爺們在小店住著出了什麼事,回頭可不得把小店的生意毀了啊!”

“邪祟?你說邪祟?”

話說邪祟這玩意兒,洛月明好久都沒見過了,最近見的就是一波又一波凶屍,乾巴巴的沒啥意思,好歹從前下山曆練的時候,還能遇見鬼女,豔姬什麼的。

現在想找個眉清目秀點的邪祟都難。

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自然不可袖手旁觀。

洛月明便道:“何等邪祟,你且說來聽聽,我們三個都是玄門修士,彆管是什麼品種的邪祟,在我們手裡都活不過明天早上太陽升起。”

“這……先前來的那一波道爺也這麼說,但後來還是什麼邪祟都沒尋出來,這不,還把小店給亂砸了一通。你們看那……”

順著店主手指的方向,三人望了過去,就見二樓角落裡還有一間客房,隻是房門緊閉,還貼著黃符。

長情道:“我正想問呢,那黃符是何人所留,何人所寫?符文少寫了一筆。”

“怪不得我說怎麼一點不靈驗呢,敢情符咒沒畫對啊!”店主怒氣衝衝道:“我就說一群半大的孩子吧,辦事當真是不靠譜!”

“不對,等等,在我們來之前,還有彆的玄門修士來過?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洛月明追問道。

如此一來,店主便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提到那間客房裡的凶殺時,臉色都白了:“……可把我嚇壞了,我推開房門一看,遍地都是血,那先前過來住房的道爺們,被砍成了一段一段的,鮮血混著殘肢斷骸淌了一地,都沒有下腳的地方!”

“後來當地的官府就派人過來查探了,連夜就把那些屍首抬走了,斷定是邪祟乾的,暫時安置在衙門裡。先前來的那波道爺已經去了,這會兒不知道可抓著邪祟沒有。”

頓了頓,這店主又湊近過來,神神秘秘地同他們道:“我告訴你們,那邪祟是個妙齡女子,生得可俊可俊了,聽說這女的是什麼豔女,披著男人的衣服在大街上勾引人,還砸了人家的包子攤,那幾個道爺好心好意替她解圍,還把人安置在這,結果那女的倒好,連夜就跑了,所以大家都在傳,說那女的是邪祟變的!”

三人聽了,皆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洛月明暗道,該不會說的是柳儀景罷,當時柳儀景逃跑時,已經恢複成了女身,套著男子的長袍,而且生得美豔,同店主描述得一般無二。

倘若真是柳儀景乾的,那他是否已經恢複了靈力。

店主見他們三人氣度不凡,遂熱情地給他們指了去衙門的路。

眼下夜色正深,衙門的大門緊緊關著。

三人都不肯在此耽擱太久,索性就迷倒了守門的侍衛,正欲悄無聲息地闖進去。

哪知迎麵就撞上了一波人,正是此前才在山腳分離的徐憶軒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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