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
“嗬,你還敢動手,幸虧你動了手,不然我們都差點相信你是無辜的了。”胖子這時也走上前來,一把將王大憨從地上拽了起來,揚手欲揍他,卻不想,那王大憨竟直直的跪了下去,給我們磕起了頭來,一邊磕還一邊哀求:“幾位道長,你們除僵屍我不管,你們燒僵屍我也不管,但我求你們了,你們彆燒大牛的屍身啊,他看起來還跟活人一樣鮮活,這些年,我時不時的去看看他,感覺他隻是在那棺材裡睡著了,我這心裡頭才稍微好過些,雖然他不能說話,不能開口叫我爹,但我覺得他還在我身邊陪著我,我想他的時候,還可以去看他,我常想,哪天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忽然睜開眼睛…你們不能燒他呀,幾位道長,我給你們磕頭了,我求求你們了…”
合著王大憨襲擊我們,是聽呂道長說要燒大牛的屍體,一時想不開,才對我們出了手呀。
他哭的真是可憐,聲淚俱下,那頭磕的也一點都不含糊,梆梆的,很快額頭上就見了血,看的我的心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唉…”
呂道長歎了一口氣,把他拉了起來,道:“你這是乾什麼,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怎麼就不明白,大牛他已經死了呀?就算某天真睜開了眼睛,那也不是活了過來,而是屍變了,那個時候,他第一個攻擊的人就是你,當然,你可能說你不在乎,可是,他要出去害人怎麼辦,你良心上會過得去嗎…”
呂道長勸說了王大憨一番,完全沒有鬆口不燒大牛屍體的意思,王大憨的哭的肝腸寸斷,聽的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想勸說呂道長,不如就給大牛留個全屍,反正我們已經把釘子釘進了他的腦後,就算再拔出來
,僵屍也是養不成了,至於屍毒,隨著時間的流失,屍體腐爛,慢慢的也就沒有了,不知道呂道長為什麼要說燒屍的事,我們原來本也沒打算燒屍的。
可我正欲開口,呂道長卻對著我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不是我不近人情,可為了大局著想,屍體必須得燒,你也不必多言了。”
王大憨見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悲痛的哭了起來。呂道長沒再理會他,而是叫著我們直接離開。
我們走出去很遠,還能聽見王大憨那蒼涼的哭聲,斷斷續續的縈繞在我們耳邊。
我說:“前輩,你為什麼非要跟他說燒屍體呢?要不我們再回去勸勸他,他那把年紀了,哭的怪可憐的。”
“你們回去吧。”呂道長說,說罷,他的手指向某處,道:“從那邊繞回去。”
“我們回去,你不跟我一起去嗎?不是,我們回去為什麼還要從那邊繞呢?”對呂道長的話,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
呂道長道:“你們偷偷的回去監視著王大憨,我呢,就先回去睡一覺。”說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哈欠,道:“這人年紀大了,身子骨就是不行了,不比你們年輕人,龍精虎猛的,來,我給你們留個電話,待會兒有情況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呂道長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