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嫊並沒有親眼見過那些拿到E等級的轉校生是怎麼被欺負的，隻是在天台看到的楊澄臉上猙獰的傷疤可以窺探出一點蛛絲馬跡。
他規矩地坐在椅子上，身側緊緊貼著虞凜，感受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兩個小時後，開始讀票。
“A等級，一班，秦渡、邊仕铖、牧秉嘉……”
沒有虞嫊的名字。
虞嫊手指發麻，耳朵開始不舒服，額間冒出一點冷汗。
坐在虞嫊旁邊的一班學生默默對視，在虞嫊看不到的地方暗暗握緊了拳頭。
B等級也沒有。
隔著好遠的燕京述開始顯而易見地焦躁起來，雙手交叉緊緊按住膝蓋。
C等級，有燕京述，沒有虞嫊。
秦渡坐在挨著老師們的邊緣座位，神色不變，很安靜地拿筆記錄著什麼。
“D等級，一班，虞嫊。”
手中的筆“啪嗒”一聲落在桌麵，秦渡猛地抬頭看向台上宣讀的學生會成員。
虞嫊徒然鬆了一大口氣，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沾濕，臉頰因為屏氣而泛著粉，碎發軟綿綿地趴在頭頂。
燕京述興奮地一拍大腿，壓著聲音發出一聲小小的歡呼聲。
在虞嫊沒注意的角落，一直安靜的牧秉嘉緩緩與秦渡對視。
雙方均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冷漠。
.
雖然沒有拿到E等級，但是D等級也並不算高。
回班的時候虞嫊整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一些愛欺負人的學生抓到。
隻是因為他還在一班的隊伍裡，即使有人有心要做什麼，也隻能不甘心地在旁邊看看。
下午第一節課後，二班的於文文就帶著幾個人堵在了一班門口。
一班和二班的教學樓是挨著的，中間隔著一條小小的懸空走廊。
“讓虞嫊出來。()”
於文文抽著煙，眼睛一直往教室裡瞟。
體委很不滿意，一班不準抽煙。()”
他跟幾個學生側身擋住門口，氣勢洶洶，“回去。”
於文文微微皺眉。
這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注意到教室裡的虞嫊膽怯地往這邊看，於文文眯著眼睛，卻並不讓步，聲音壓的有點低，帶著一點戲謔，“怎麼這麼護著人？他都不是A等級，沒必要這麼假惺惺地作戲。”
一班的幾個男生陰著臉看他，依舊沉默地站在門口。
於文文抬了抬聲音，又笑，“不是因為等級……那就是因為臉了？也是，虞嫊那麼好看，你們肯定也想玩玩吧？”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邊仕铖耳邊。
他玩手機的動作一頓。
於文文和體委都是B等級，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誰。
邊仕铖似乎有點煩躁，翹在桌子上的腿放下又抬起，餘光還不時往虞嫊的方向瞟去。
他才懶得解圍。
這個副本中的“bug”還沒有找到，邊仕铖必須要在副本通關之前將bug解決。
審判殿作為無限世界的官方秩序維護者，會定期派出殿裡的人前往副本解決問題。
隻是這次的副本錯誤似乎格外嚴重，神殿派出了全部殿長，務必要找到核心bug並清理。
邊仕铖眉頭緊鎖，想到神殿下達的死命令，又想到目前在副本中一籌莫展的任務，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他現在連基礎bug都沒找到，更不要說找到核心bug並清理了。
……哪有心思管虞嫊這個小玩家的屁事。
眼看著於文文就要跟一班的人乾起架來，有人從身後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於文文的肩膀。
是秦渡。
他麵無表情地掃過於文文，後者立馬蔫巴巴地低下頭，一聲不吭地讓開路。
秦渡徑直走到虞嫊麵前，垂眸盯著他有點害怕的眼睛，“第三節課後來學生會活動室找我。”
他頓了頓，補上一句，“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飄在空中的虞凜也不知怎麼了，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秦渡，身上冒出一點點冷氣。
秦渡一直都是個很冷漠的人，之前“幫助”虞嫊的時候是，現在也是。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同樣冷淡的臉，虞嫊現在還是能感受到秦渡態度的變化。
——讓他原本就不多的膽量幾乎一戳就破掉了。
可是虞凜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在副本裡無緣無故死掉的“哥哥”，虞嫊咬著下唇，緩緩點頭。
.
晚上第三節課是自習，等下課鈴聲響起後，外麵的天色
() 已經黑了。
下午牧秉嘉都沒有出現在教室，而邊仕铖則是整個晚自習都沒來。
虞嫊背著書包，謝絕了同學們的好意，獨自一人往學生會大樓走去。
學生會活動室在二樓，是一間不算大的房間，虞嫊曾經去過，裡麵放著漂亮的小沙發和茶幾，架子上還有一些書。
走廊沒有人，虞嫊試著推了推活動室的門，沒有反應。
……秦渡人呢？
他抱著書包蹲在牆角，黑著燈打算在這裡等一會兒。
虞嫊的皮膚很白，而且還是帶著粉潤的白，在一片漆黑的走廊裡映出一點瑩瑩亮光。
烏黑細軟的頭發乖乖地搭在臉龐，襯的臉很小，隻有一雙圓潤的眼睛鮮活地在走廊四處打量，露出一點小動物一樣的好奇。
幾分鐘後，門“啪嗒()”一聲被人從裡麵推開了。
虞嫊正要站起身，黑暗中就感受到腰側被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他驚慌失措地要躲開，結果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箍住虞嫊的下巴，不緊不慢地用指腹擦過他的唇角。
讓虞嫊更驚恐的是，他能感受到第三隻手攬他入懷，手臂上用了十足的力氣。
屋裡……不止一個人。
虞嫊發出一聲短促的喊聲，下一秒就被一隻手死死捂住口鼻，強硬地抓了進來。
是、是誰？
虞嫊憋的臉頰通紅，下意識張嘴小聲喘息，結果被手的主人抓住了機會，兩根手指頂住上顎掰開他的嘴巴，露出裡麵的一截粉紅的舌尖。
屋裡沒有開燈，虞嫊看不清都是誰在弄他，隻能隱隱約約看到有幾個高大的黑色身影。
男生們身上散發著蓬勃的熱氣，熱氣騰騰地貼著虞嫊，鼻尖都是侵略意味極強的荷爾蒙。
虞嫊嚇的大腦一片空白，也不顧身上的校服外套被人脫下，趁著手指伸到嘴巴裡便狠狠咬了上去。
力道很足，可是對方的皮似乎有點厚，隻留下一排乾乾淨淨的小牙印。
虞嫊聽到耳邊一道熟悉的輕笑。
緊接著，秦渡的聲音便順著助聽器不緊不慢地響起，說出的話讓虞嫊的心都停跳了幾下。
虞嫊，今夜是對你的懲罰。?()?[()”
“為什麼非要調查虞凜的死呢？”
“你知不知道，學校裡有好多人都想玩你？”
好多人……
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
虞嫊拚命掙紮，抬腿照著聲音的來源就是一腳，結果被人反手握在掌心，不輕不重地在上麵揉捏。
好癢……
肩膀被人按住，秦渡似乎在耳邊重重地喘了口氣，很輕地說了一句，“還是不要聽到聲音了。”
緊接著，耳邊的助聽器就被人“啪嗒”一聲摘下。
虞嫊這次徹底聽不到了。
聽不到聲音，也看不清眼前的人，虞嫊可憐兮兮地縮著手腳不讓人碰，卻隻能換來更用力的動作。
() 領口被人解開，炙熱的手指拂過皮膚，隨即捏住虞嫊的臉，吐著熱氣的嘴巴有些急切地壓上去，叼著一塊粉噠噠的軟肉啃咬著，香噴噴地嘬出一點聲響。()
腰上被按上一雙大掌，緩緩往下滑，慢慢落在大腿上，隔著衣服很溫柔地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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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趴在虞嫊耳邊喘息，可虞嫊聽不到，隻能像個小綿羊一樣推著人，臉蛋紅撲撲的，嘴巴都被人親腫了，眼裡還含著瀲灩的水光。
明明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可落在屋子的幾個男生眼裡卻變成了另一副味道。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氣，混雜著強烈的交.配欲望，裹著濃重的呼吸聲飄在屋內的每個角落。
第一個親嘴的人退了出去，還不等虞嫊有片刻的喘息，便又有一個人捧著臉接上，高挺的鼻梁硬邦邦地頂著虞嫊嫩滑的臉蛋，很急很重地又親了上去。
嘴角似乎被咬破了一個口子，虞嫊委屈地被迫張著嘴巴，身上被幾個人抱著冒出一層熱汗，頭發都軟趴趴地黏在臉上。
他聽不見，也看不到，耳朵一陣轟鳴，全部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身上，嘴巴上的觸感顯的格外清晰。
虞嫊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睛，眼角發酸，啪嗒啪嗒地掉下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男生身上。
……我不要親了。
……求求你了。
虞嫊一邊委屈地想著，被人把弄著手指，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哭的時候也沒有一點聲音，僅有的一點細微的聲響也完全淹沒在男生的喘息中。
直到親嘴的人摸到了一手誘香的水。
他似乎沒想到虞嫊會哭的這麼可憐，急急停下了動作，有點無措地要去擦他臉頰上的淚。
有人似乎在虞嫊耳邊說了什麼，可他聽不見。
秦渡在另一側也慢慢停下了動作。
他的眼睛有點暗紅，呼吸也重了許多，是罕見的失態模樣。
真是一塊嬌氣的地，還不能用力耕。
秦渡麵無表情地想著，動作無比溫柔地擦掉了虞嫊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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