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彆出了方向,仁王一路往山的另一邊走去。
在監控室的兩個訓練師:“……誒?他這是去……等等,這個方向,是去三船先生那邊吧?”
“要給三船先生打個電話嗎?”
“……也不一定真的是去那裡。如果真的去了那裡……但仁王君是勝者組的呀!”
“被他發現了敗者組的訓練基地會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訓練營規章製度裡沒有這一條。”
“要請示黑部教練嗎?”
“……再看看情況?”
在仁王沒有真正到達敗者組訓練地時,兩個訓練師都保持著謹慎的態度。總的來說訓練營對選手的管理是頗為自由的,三船教練更是完全的野性派執教方式。如果真的被仁王找到了敗者組的訓練基地,最多也就是給了仁王一個選擇到底要哪種訓練方式的機會?
或者會直接被三船教練趕回來呢!
兩個訓練師這麼想。
仁王發現了在樹林各個位置的監控。但這樣一來他反而更隨心所欲了。看起來這條路是安全的,這裡也確實存在另外的訓練人員。沒人來阻止的話,說明他的行動是被允許的?
Puri,不管被不被允許,都已經上了山,總得做點什麼才行。
兩步竄上一段山壁,又踩著石塊過了小溪,再往前仁王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網球拍揮動時會發出的咻的聲音。
不止一聲,是此起彼伏的。
仁王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在另一個世界學到的知識讓他判斷出現在大概是淩晨三四點。
這麼早就開始“晨練”?看起來打輸了比賽的這些朋友,日子過得不是太好。
仁王往聲音的來處走,繞過山壁,又往下走了一段路後,越過樹枝看到了排成隊在空地上揮拍的人。淘汰的隊友們都在,真田在最前麵,眼睛上還包上了紗布,看起來是受了點傷。還有柳和柳生。包括桑原在內,他的隊友們狀態看上去都不算好。不是說精神狀態,而是看上去都有些灰頭土臉的。
但比較起來,他的隊友看上去還算齊整。其他站在附近揮拍的人,有不少臉上帶著擦傷,或者露在外麵的膝蓋和手臂帶著擦傷。
這是怎麼了?
仁王站著看了一會兒,從另一個方向繞過去。
真田站在第一排,桑原站在最後一排。仁王摸到了桑原背後,拍了一下桑原的肩膀。
“啊!”南美人條件反射叫出了聲。
是淩晨,在山裡,難道是什麼山鬼嗎?!
他動作敏捷地回身,試圖用網球拍驅趕“山鬼”。
仁王用手架住了網球拍:“Puri.”
“……仁王?!”桑原因為這熟悉的聲音和台詞認出了人,下一秒才看見人的臉。
桑原的心跳還沒降下去,他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旁邊被桑原的聲音和動作嚇到的人,不由得停住了揮拍的動作回過頭,在看到仁王的瞬間先是驚出一身冷汗,又睜大眼睛:“仁王?!”
亂了套了。
一起揮拍的節奏亂了以後,後排的騷動也影響到了前排。
敗者組的國中生一共二十幾個人,就算分成前後排也就四五排。
真田聽到熟悉的名字,回過頭就看到仁王張揚的銀發。
他表情變了變,沒被遮擋住的眼神裡同樣表露出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意思。
仁王正想說些什麼,知覺卻讓他猛地側過頭。
他往旁邊走了一步,抬手剛好接住了被丟過來的葫蘆。
嘴上說得再難聽也在關注著新來的孩子的三船,將葫蘆丟出去之後,沒理會仁王,而是厲聲指揮剩下的其他人:“動作停住了?!揮拍練習沒完成,提前結束的話要接受懲罰!再加一百次揮拍!”
“啊,是!”敗者組其他人反應過來,重新列好隊擺好姿勢,開始揮拍。
仁王退後一步,眨了眨眼。
他並沒有打擾了其他人訓練的自覺,而是抬頭看向在石階上的三船。
“訓練營那邊過來的小子?跟我來。”三船看了他一眼,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