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忠不僅老實,還是個沒主意的,一看周氏活蹦亂跳地出去,卻被人抬著回來,頓時失聲哭嚎起來,老婆子長老婆子短的,急得團團轉。
等到趙府的人將大夫請過來看了大夫過後,馮冠書才得了消息,匆匆往偏院趕來。
周氏早就醒了,她屁股疼得厲害,唉喲叫個不
停,一邊叫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趙晚清。
一看到馮冠書來了,她更來勁。
“冠書啊,娘差點就看不到你了啊!”周氏哭喪一般地嚎,“你那個媳婦,差點要了老娘的命啊!”
馮冠書隻是聽說她娘受了傷請了大夫來,並不知道過程,他此刻皺著眉頭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氏忍著疼,添油加醋地將過程說了一遍,“我本來說,進了趙府這麼久,還從來沒去過趙晚清的院子,今天得了閒,就說去看看她,誰知道,我才走到門口,還沒進屋呢。她就吩咐丫頭來堵著門,不讓我進去。我才說了沒幾句話呢,趙晚清就說我以下犯上,讓婆子捉了我,按在長幾上打板子!整整五十大板啊!差點沒要了你娘的命!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毒蛇婦啊!就這樣,還指望她孝敬我和你爹?我看我們在她手底下,連活命都難!”
馮冠書緊緊地抿著唇,眉心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即使知道他娘的話隻可信三分,但是他娘被趙晚清命人打了是事實。
趙晚清就算生他的氣,這麼久了,他一直低三下四地道歉,她不僅不原諒也就算了,還變本加厲,現在連他親娘都敢打!
實在是欺人太甚!
馮冠書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他霍地站起身來,“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趙晚清來你床前道歉!”
丟下這句話,馮冠書轉身就往外走,連腳步都帶著怒氣,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板上。
“晚清!”
馮冠書走進趙晚清的房間的時候,她沒事人一樣地正在看著閒書。
看到他進來,她略略將目光從書上抬起,疑惑地看向他,似乎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這個表情著實將馮冠書激怒了。
他幾步衝過去,一掌拍在趙晚清身邊的高幾上,高氏上的茶杯都被震得一跳。他雙眼氣得發紅,瞪著趙晚清,“你有什麼氣,儘管朝我撒,為何要打我娘?”
趙晚清哦了一聲,她將書放了下來,頗為輕描淡寫地解釋,“我最開始不知道是馮夫人來了,隻因她太過囂張跋扈,又目中無人,十分無禮粗魯,我以為是哪個瘋婆子走錯了路,上我這來撒野了,就吩咐留香她們打了
一頓。沒想到會是馮夫人,這著實是個誤會,想來馮夫人沒事了吧。”
馮冠書簡直呆住了。趙晚清打了他娘找這樣蹩腳的借口也就算了,現在還當著他的麵這樣肆無忌憚地侮辱他娘?
他紅著眼睛,近乎咆哮,“趙晚清!我娘被打了五十大板,人都躺在床上下不來,熬不熬得過去都還不知道,你還有臉問她沒事了吧!?你說她有事還是沒事?”
趙晚清耳朵都被他震得一鳴。她不耐煩地將手上的書猛地往桌上一砸,人也倏地站將起來,她身量比馮冠書矮上一截,但是氣勢絲毫不輸。
她聲音不大,但是很冷,“馮冠書,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怎麼樣?”
她這個態度更讓馮冠書更是氣衝天靈蓋,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量,這股怒氣仿佛將他的理智都儘數衝走了,他竟然揚手朝趙晚清揮去。
他以為這一拳能將他的怒氣發泄出去,但是沒想到趙晚清迅捷地伸手,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拳頭攔了下來,她五指仿佛輕輕一合,馮冠書就有種自己的手被鉗子鉗住的感覺,再也揮不出去。
而趙晚清一手緊緊地捏著他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馮冠書都敢動手,她也就不客氣了。
她一拳就將馮冠書打倒在地。
“幸好宿主最近閒來無事,兌換了套武功心法,不然今天就要吃虧啦!”巴拿拿帶著慶幸道。
趙晚清倒也不是閒來無事才練,隻是她覺得她在這個世界有些孤立無援,趙莘為了保全趙府的名聲,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可以舍棄,這個馮冠書又狼子野心。
趙晚清隻是一介女子,若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彆說完成任務了,就是自保都難。
馮冠書一頭栽倒在地的時候,還很是驚詫,趙晚清上回將他兩顆牙齒打落,他就已經夠驚訝了,今天還毫不費力地攔住他的拳頭,反手就一拳將他打翻在地。
難不成趙晚清天生神力?沒聽她說過啊!
不過冷靜下來,馮冠書也不由後怕,若是他這一拳真的打在了趙晚清身上,趙莘恐怕不會讓他好過。
“晚清,我…我是氣極了,我不是真的要打你。”馮冠書從地方爬起來,連忙跟趙晚清道歉。
趙晚清對他這樣的口不由衷十分惡心,但是今天這一拳打得很爽,她心情很好地指著門口方向,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滾。”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好少哦~看在我三更日萬的份上,不要再潛水啦~起來冒個泡叭~
今天沒有了哦~明天見,早上我會起床碼一更,九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