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選課(1 / 2)

重生之庶女悠然 瑞者 4050 字 11個月前

又過了兩日,蘇氏才把三姐妹叫了過去,將容溪堂的課程安排略講了講。三姐妹年紀不同,資質不同,喜好不同,自然不會在一處上課。

比如裘怡,她年紀最小,雲姨娘又隻一味的教她些針線,還是最簡單的那種,雖說五歲了,其實大字都沒認幾個,能認得的,還是裘慎練字的時候教她的,所以裘怡毫無疑問,得先讓教習嬤嬤給她啟蒙,忠毅伯府設閨學,並不想培養才女,但起碼得識字。然後裘怡就又依喜好,選了葉嬤嬤的丹青課。其實她最想選那位寧嬤嬤的課,隻是想學好刺繡,至少得能畫花樣子,這是基礎,基礎打好了,才能更進一步,寧嬤嬤不收不會畫花樣的弟子。

裘怫則選擇麵大了很多,她是裘一鳴親手啟蒙的,彆說是認字不成問題,就是也沒問題,那一書房的書,她都來回看了不下七八遍,反正平日裡閒得厲害,除了看書也沒彆的事乾。常言道,書讀百遍,其意自明,她雖沒有看百遍,可這些書中的相當一部分,裘一鳴都曾講解過,一字一句,她過耳未忘,哪怕講得不夠深入,也足夠她看明白這些書了。

當然,看得懂是一回事,理解其中的道理,卻不是一時一日可成的,很多書中的道理,必要親身經曆了,才能融會,才能貫通。最後,裘怫選了寧嬤嬤的刺繡課和陳嬤嬤的廚工課。生母李氏是才女中的才女,但裘怫卻不想當才女,她隻想做個安靜本分的閨中女子,而女紅和廚工是一個本分閨中女必備的技能。

裘慎的啟蒙,出自蘇氏,蘇氏的琴棋書畫不說精通,在女子中也算不錯了,她本也是從容溪堂裡學出來的,這幾年又儘心教給了裘慎,自然希望裘慎在容溪堂中能更進一步,琴棋書畫與女紅中饋,她更看重前者,雖然蘇氏沒有明說,可她的期盼,連年紀最小的裘怡都看得出來,裘慎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她沒有依著母親的期盼去選,而是和裘怫選了一樣的女紅課程,另外還加了一門李嬤嬤的數算課。

蘇氏當麵沒說什麼,隻將三姐妹各自的選擇報給了主持容溪堂的蘇太姑奶奶。這位蘇太姑奶奶並不是忠毅伯府出身,而是來自蘇氏旁支,年輕時家中落了難,投奔到忠毅伯府,輩分上算是老忠毅伯的堂妹。後來嫁了人,又因無子而與夫家和離,老忠毅伯可憐她命運多舛,就一直收留她在府中,蘇太姑奶奶也不肯吃白食,容溪堂就是她一手創立,最重要的那幾位教習嬤嬤差不多都是她請回來的,尤其是那位寧嬤嬤,京中多少公侯府笫想請都沒請得到,偏就這位蘇太姑奶奶給請到了,可見其能力和魄力。

蘇氏很敬重蘇太姑奶奶,她可以算做是蘇太姑奶奶創辦容溪堂後的第一個學生,她的本事也差不多是蘇太姑奶奶一手教出來的。當年蘇太姑奶奶在京中可是書畫雙絕,蘇氏連其三成的本事都沒學到,這些年蘇太姑奶奶深居府中,除了管理容溪堂,就是潛心於書畫,其技已登大家之堂,連宮中鴻雁閣都收藏有她的畫作,世人自然追捧不已,甚至不在意她是女子之身,可惜蘇太姑奶奶惜墨如金,鮮少有字畫流於世,如今在京中可謂一畫難求,一字千金,蘇氏是極希望裘慎能跟著蘇太姑奶奶學,可惜裘慎沒這個意思,蘇氏也不好逼迫女兒,隻在打發走裘怫和裘怡之後,才追問緣由。

“琴棋書畫,錦上添花,咱們家這樣的狀況,錦尚難求,要花何用。”裘慎冷靜的向蘇氏說明她的考慮。

蘇氏沉默了很久,不得不承認女兒的考慮是對的,如果裘慎是伯府之女,自然可以在琴棋書畫上繼續深造,可惜,她不是,如果裘一鳴還活著,還繼續做著知府的官兒,裘慎也可以想學什麼就學什麼,可惜,裘一鳴死得太早。對於裘慎來說,怎麼讓以後的生活更平和,更安寧,才是最重要的,她不需要會引來他人嫉妒之心、隻能成為累贅的才名,不需要對提升生活質量沒有幫助的能力。

如果沒有意外,以裘慎現在的境況,將來最有可能嫁給家境普通但頗有潛力的年輕舉子,或者是想要巴結忠毅伯府的小官家中的嫡次或嫡幼子,有蘇氏的嫁妝貼補,日子或許可以過得很寬裕,但絕對不可能前呼後擁,高人一等,除非她的夫婿將來有大造化,能一步登天,封侯拜相,位極人臣。所以精湛的女紅是必須的,哪怕是為了討婆家和夫君的歡心,也必須學好女紅,起碼,夫君身上的衣襪鞋帽等物,不能交於外人之手。至於數算,畢竟蘇氏的嫁妝將來都是要給裘慎的,不懂數算,怎麼看帳目,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所以這一項也是必須的。

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考慮得這麼長遠,蘇氏不免有些心酸,她在裘慎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個無憂無慮的伯府千金,哪曾想過有朝一日,母女會落到今日的境地。

“就依你吧。”

腹中辛酸不能對人言,就連親生女兒也無法吐露,蘇氏心疼的將女兒摟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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