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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秘書 洞房波敗 13360 字 10個月前

這一切都在困擾著陸漸紅。

“陸哥,我強烈建議你這裡需要加強安保措施,免得被人趁虛而入。”小高憂心忡忡道。

陸漸紅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如果那樣的話,擺明是告訴對方我已經有了防範,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倒不如暗中戒備,我想,這一次對方認為神不知鬼不覺,肯定還會有所行動,我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想乾什麼。”

“可是陸哥,這樣的話很冒險。”

陸漸紅道:“如果對方想怎麼樣,昨晚便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我看不像是你擔心的那樣。”

小高知道陸漸紅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很難再更改,隻得由著他,不過他的心裡已經決定,這一階段必須暗裡保護陸漸紅一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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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尚未平,另一波隨即起。

第二日一早,陸漸紅剛到辦公室不一會,便收到一個令他非常震驚的消息。

鐵鬆嶺在今早上班途中遭遇車禍,整輛車都被撞得不成樣子,肇事的是一輛集裝箱車,從側麵撞了上來,將鐵鬆嶺的專車撞得滾了幾個滾,車主當時就報了警。

經交警現場勘察,事故原因是因為集裝箱車車主開夜車,勞累過度,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鐵鬆嶺傷得不輕,身體多處骨折,正在醫院進行搶救,駕駛員當場死亡。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陸漸紅就有些坐不住了,經過前晚的事情,陸漸紅的疑心病很重,有些杯弓蛇影,所以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車禍是不是人為的。

立即讓小高備車,趕赴醫院探望,到的時候,鐵鬆嶺還在搶救,不一會兒,市委書記王道勇也趕到了。

“怎麼出這樣的事情了。”王道勇皺著眉頭道,“鬆嶺書記現在怎麼樣?”

“還在搶救,生死難料。”陸漸紅的眉頭同樣緊緊地蹙在一起。

這時,搶救室的門忽然打開,兩名醫生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是個好消息,鐵鬆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現在麻醉的藥效未過,還在昏迷中。

從醫院回來,陸漸紅立即找到了負責處理此事的交警隊隊長,要求他務必還原事發經過,並對肇事車主嚴加詢問。

陸漸紅的這個姿態讓該隊長意識到,陸漸紅的話裡另有隱情,所以並不敢怠慢,立即找來了沿途監控所拍到的視頻,經過仔細地分析,他吃驚地發現,這輛集裝箱是從鐵鬆嶺的住處跟上來的,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衝著鐵鬆嶺來的。

雖然這隻是一種猜測,但是這個猜測卻存在可能,陸漸紅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即向公安局副局長楚向前作了交待,要他立即接手此案,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楚向前跟鐵鬆嶺的關係非常好,鐵鬆嶺出事的時候他就悲憤異常,現在一聽說有可能是件謀殺案,當場就跳了起來,拍著胸口保證,就是死人也要讓他開口。

交待完了這些事情,陸漸紅想到,如果鐵鬆嶺的遭遇是人為策劃的,那麼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搞一個副省級的領導呢?又是因為什麼呢?想到那天晚上他們之間的對話,陸漸紅心裡一驚,難道是鐵鬆嶺的偵查點中了彆人的死穴,才會迫不及待地向他動手?

想到這裡,陸漸紅覺得既然鐵鬆嶺遭遇了這樣的禍事,那丁曉華的安全也有問題,當下一個電話打到了丁曉華的手機上,請她到市政府來一趟,有要事相商。

丁曉華一直在調查卓小司的案子,並沒有太大的進展,為了保密,所以暫時停止了調查,令她煩惱的事情還不僅僅是對卓小司的調查陷入了僵局,還有紀委內部有人在扮演出傳聲筒的角色,可是到目前為止,她也不能確定這個鼴鼠是誰,這才是真正困擾她的事情。

接到陸漸紅的電話,丁曉華不由精神一振,有要事相商?莫非陸漸紅那邊有什麼新情況了?當下匆匆地趕到市政府,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陸漸紅也顧不上有什麼影響,在丁曉華到了之後,神情凝重道:“鐵書記遭遇車禍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丁曉華能夠如此勝任紀委的工作,並搏得一個“腐*敗克星”的稱號,自然是聰慧過人,一聽陸漸紅這麼說,立刻便意識到這個車禍有問題,不由道:“陸市長,你的意思是這次車禍是人為的?”

陸漸紅道:“已經有線索了,正在審訊調查,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我也很擔心你的處境。”

丁曉華微微一怔,道:“與我也有關?”

“是的。”陸漸紅將那晚鐵鬆嶺跟他說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丁曉華沉吟半晌,臉上卻是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來,“我一直在苦惱著事情無處著手呢,現在總算有了點線索了。”

陸漸紅道:“丁書記,卓小司和韓曉棟兩人如果真的如我們判斷的那樣的話,那他們就太喪心病狂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都很正常,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反腐是大事,但是人的生命更為重要。”

“謝謝你,陸市長,我會注意的。”丁曉華由衷地感謝道,“希望鐵書記能夠儘快康複。”

雨還在下著,一直到傍晚才小了些,臨江彆墅邊上,韓曉棟端著杯紅酒,看著水天一色,不動聲色地接聽著卓小司的電話:“小司,有什麼話咱們當麵再說,電話裡不安全。”

卓小司很是惱火,道:“去你那裡更不安全,這樣吧,我們去上次的那個地方見麵。”

夜色之中,兩輛車從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向盧布縣的一個休閒中心而去。

這個休閒中心建在盧布與江東交界的那條河上,環境優雅得很,用卓小司的話來說,看美景玩美女,人生一大享受,所以那裡便是他們經常會麵的地方。

盧布的雨下得比較大,湖麵上風大雨急,雖然不是個遊玩的好地方,但無疑最合適聊一些秘密的事情。

這一次來,他們兩人異乎尋常地沒有去叫小姐,店老板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從一擲千金的手筆來看,他們是不在乎錢的大老板,立即給安排了最好的房間,便退了出去。

見沒有了外人在場,卓小司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隻不過這個聲音立即被淹沒在嘩嘩的雨聲之中。

“韓曉棟,你是不是瘋了?搞鐵鬆嶺,隻會讓人家更加起疑!”

“小司,注意你的身份,慌什麼慌?正常的車禍而已。”韓曉棟淡淡笑了笑道,“鐵鬆嶺一直在調查我們,有消息證明,他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如果不把他解決了,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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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你還知道身份?”卓小司在得知鐵鬆嶺出了車禍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韓曉棟動的手,否則以鐵鬆嶺駕駛員的水準,是不大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要知道他可是退伍軍人出身,“你可是市委常委、副市長,我們求的是財,不是人命!”

韓曉棟臉色猛地一沉,也拍起了桌子吼道:“他現在知道了不少事情,不除掉他,我們都得完蛋。”

“他知道些什麼?不就是咱們一起吃喝玩樂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好了。”卓小司忿然道,“我已經得到消息,鐵鬆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那個肇事的司機已經被警方控製,正在審訊,韓曉棟,咱們的死期到了!”

韓曉棟瞪著卓小司道:“事情是我乾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卓小司,你給我鎮定點,不要還沒查到你的頭上,咱們自己先亂了陣腳,情況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說點彆的吧,下周有一批燃料油要入港,咱們玩一次大的,事成之後,給你一個數。”

卓小司的胃口已經變得很大,一百萬他根本提不起來興趣,腦子裡還在想著鐵鬆嶺的車禍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便沒有搭韓曉棟的腔。

韓曉棟扔了一根雪茄過去,道:“卓小司,你的膽識哪兒去了?你不是康平第一秘嗎?怎麼這麼點小情況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了?”

卓小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雪茄的時候手都在顫抖,他雖然張揚,雖然囂張,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人家的一條命,香醇的煙氣在肺裡轉悠了一圈,緩緩被吐了出來,卓小司才鎮定了一些,道:“韓市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自信來源於哪裡?這件事沒解決掉,我真的很難冷靜下來。”

韓曉棟淡淡道:“你放心吧,鐵鬆嶺掌握到的情況跟你沒有太大的關係,是衝著我來的,你該吃吃該喝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不過我們最近確實玩得有點大,在有心的人眼睛裡,還是會有所感覺的。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對我們的開銷有一些起疑心,所以要趁著他還不知道咱們走私的事情之前先把他解決掉。”

走私?卓小司雖然不怎麼承認這個字眼,但是他的所作所為確實如此,並且得到了不少好處,這個事情要是鬨出來,那麻煩可真是不小。

“如果他起疑心的話,那紀委丁書記會不會……”卓小司的腦筋動得很快,這一陣子,丁曉華一直在盯著他,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對以前的一些事情做了彌補,從紀委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丁曉華暫時停止了調查,這也是他敢於到處去瀟灑的原因。

韓曉棟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一層,不由道:“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丁曉華那邊你有沒有什麼消息?”

此時二人已經上了那條利益大船,再也下不了船,隻能將船開向大海的中央,越走越遠。

經過一番密謀,二人都是聰慧之人,綜合各自的信息,很快便得到了一個結果,公安和紀委都在關注他們,不過還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卓小司提議,先把以前的那些事情再梳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至於這一批燃料油的入港,還是暫停一下。

韓曉棟卻是不願意這樣,事實上前幾次請卓小司幫忙隻不過是他在一步步引誘卓小司入圍而已,所給的好處費也都是從韓氏拿出來的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套牢卓小司。雖然說上千萬投資下去了,但是隻要搞定卓小司,那麼得來的利潤將是非常可觀的。就好比這一次的燃料油,價值將近十個億,稅金就有七八千萬,投資個兩三千萬出去,又算得了什麼?

“乾完這一票,咱們先收收心。”這批貨已經壓了幾個月,實在拖不了了,不過韓曉棟雖然心裡著急,臉上卻是一點異樣都沒有,“一千萬也夠花一陣子的了。”

卓小司原以為好處費隻有一百萬,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聽說有一千萬,心裡頓時活動開來了,沉默半晌,才道:“韓市長,這批貨什麼情況?”

韓曉棟道:“放心吧,跟前幾次一樣,隻好手續上麵弄完善了,我一定會配合好,有了這一千萬,可以先避一避風頭,看看市裡的動靜再說。”

卓小司有些猶豫,不過想到花天酒地一擲千金時彆人看著他時的那種崇拜之情,便咬了咬牙,媽的,富貴險中求,再說了,海關還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隻要把相關的關節都打通了,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而市公安局此時對鐵鬆嶺車禍肇事司機的審訊卻是陷入了僵局,那小子一口咬定是因為疲勞駕駛引起的,不過很快楚向前便找到了突破口。在問到此人是從哪裡運來的貨,要送往哪裡的時候,這家夥便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了。

在這個方麵,他根本沒有去考慮過,在他看來,製造一起意外車禍,隻要自己不跑,主動投案,積極賠償,這根本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況且背後的人也說了,所有的賠償都有人替他承擔,隻是沒想到警方居然緊抓著不放,一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撞的是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車子,這下子是捅了大窟窿了。

不過這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一旦交待出去,自己將是死無葬身之地,乾脆選擇了沉默,一問三不答,楚向前對此怒氣衝天,要不是下屬拉著,非得給他上手段不可。但案子審到這份上,已經完全能夠確定,這起車禍就是一起謀殺。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漸紅接到電話,說鐵鬆嶺已經恢複了神智,陸漸紅立即趕往醫院,到了的時候,看到醫院的戒備很森嚴,這自然都是楚向前的安排。

當看到鐵鬆嶺頭裹繃帶頸纏石膏的樣子時,陸漸紅的心頭不由為之一酸,道:“鬆嶺,你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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