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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我的父母是誰,也不記得之前生活在哪裡。”
“隻有一道聲音,一直讓我去找反動派頭目。”
七分真,三分假。
薑意眠籠統交代完自己在這個副本裡的經曆,麵前阿萊大睜著雙眼,怔怔看著她的手,始終一臉不可思議。
是,花,耶!
好,漂,亮,的,花!
他,這,輩,子,頭,一,回,見,到,人,類,開,花!
震驚之下,阿萊用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一下花。
軟的。
他難以置信的,又輕輕戳了一下薑意眠的臉頰。
也是軟的。
猶如神經成功對接般,阿萊很詭異地,迅速消化掉自己接收到的信息。
不就是開花?
不就是他們軟綿綿又漂亮的小家夥,隨手開了幾朵軟綿綿又漂亮的花朵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大驚小怪,大可不必。
心臟怦怦跳著,不清楚為什麼,他發自內心地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再荒誕都信。
不僅如此,阿萊還主動發揮一個藝術家應有的想象力,為她補充道:“普通人類是不可能開
花的,我想了想,你極有可能經曆過該死的科研院的改造!”
薑意眠眨了眨眼:“改造?”
“議會覬覦各種星際物種的能力,以造福全人類為名建造起科研院,進行了大量人類與異獸的基因融合、人體改造實驗。這在主星人儘皆知,稱不上秘密!
“不過迄今為止,他們隻成功製造出一個完美成品,那就是陸堯的黑荊棘。等等——”
靈光一閃,阿萊恍然大悟:“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陸堯在13區找到的東西,就是你?!”
好像說對了,又好像有點怪。
薑意眠仔細斟酌後,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阿萊仿佛發現天大的秘密:“你沒有記憶,p97無法識彆你,這些都可以側麵證明你是科研院丟失的第二個研究成品!”
薑意眠:“嗯。”
“你的存在非常重要,對議會、對科研院、甚至對陸堯本人來說都至關重要,他們假意發生爭執,實際上是為了掩蓋正在四處搜尋你的事實!”
薑意眠:“嗯嗯。”
“怪不得你要去找反動派頭目!對,你必須儘快借著反動派離開監獄,否則陸堯翻遍13區不見你,指不定會來監獄抓捕你!”
薑意眠:“嗯嗯嗯。”
就是這樣,送上門的合理邏輯鏈。
趁著這個機會,她三言兩語,又將自己的能力使用限製,和盤托出。
“需要自然元素的輔助?”
阿萊一下想到什麼,拉著她走到存放武器的倉庫麵前,語速急促:“去裡麵等我十分鐘,不不不,五分鐘就好,我一會兒就回來,剛才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
薑意眠應好,他撒腿就跑。
五分鐘後,阿萊滿載而歸。
兜裡一個塞滿乾草、手藝糟糕到不行的祖傳護身符;
雙手抱著薑意眠藏在房間裡的花,腋下架著一大本蝴蝶標本;
身後還跟著一個刀疤;
麵無表情端著一株綠油油的仙人掌。
“監獄裡所有自然元素都被我搜刮來了,全在這兒!”
發覺薑意眠疑惑的表情,他笑露兩排大白牙,側身道:“這盆仙人掌可是刀疤的心頭肉,你看,是不是養得很好?”
所以順手就把主人也帶來了嗎……?
刀疤的視線具有強烈的侵略性,薑意眠
淡淡挪開眼神。
他卻沒有挪。
空氣裡稍有一絲絲微妙的東西在流淌、發酵,阿萊全然無覺。
他隻顧亢奮地與刀疤交談:“大家都說黑色是異獸的顏色,異獸的一切都是黑色。之前有過不少人類短暫獲得異獸能力的例子,有生長出怪異利鉗、身體堅硬化、能夠操控空間裂縫的,還有造成時空混亂、產生蟲洞之類,無一例外,全部沾染著那種邪惡的顏色。”
“刀疤,你上過戰場,了解戰場與異獸,你說有沒有可能出現眠眠這種情況,受異獸基因影響而擁有特殊能力,但又不是黑色表現?”
對這個監獄的其他犯人們,薑意眠隱隱發現,幾乎她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不難蒙混過關。
可隻有刀疤,她沒有把握。
不太清楚他會怎樣回答,她又一次看向刀疤。
刀疤也凝視她。
半晌,他低下視線,冷淡地丟出兩個字:“可能。”
沒有揭穿她。
“好了!全都布置好了!”
活像遠古祭祀的架勢,阿萊將護身符、花朵、仙人掌以及翻開的蝴蝶標本書,依次擺成一個圓形,坐落薑意眠的腳下。
“來吧。”他滿目期待:“眠眠,使用你的能力,開一把花讓刀疤見識見識!”
薑意眠緊了緊手,嗯一聲。
花。
她的心中默念,感受到無形之中一股溫暖的力量在熱切地給予回應。
花。
綠藤與花。
她一遍又一遍無聲召喚。
那股力量如絲線般溢出指尖,化作數根瘋狂纏繞的藤蔓。
而後,瞬間絞上刀疤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誰!說我!短小!太!過分!了!禁止!這個!過分的!詞!
啊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