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織田因為錦旗出了什麼意外……
萩原研二呼吸一滯,痛苦地閉上眼。
聽到稍遠的地方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們迅速將監控時間還原。
“優醬,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萩原研二雙手合十,一臉感激。
“小事,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啦?”
萩原研二胡亂點點頭,推著鬆田陣平扯出一個艱難的笑:“那我們就先走了,優醬也早點回家吧,一路小心哦。”
……
在宿舍,鬆田陣平的宿舍。
“嘟——嘟——”
“喂?鬆田,怎麼了?”公放的聽筒傳來織田作之助的聲音。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同時鬆了口氣。
聲音低沉有力,應該沒有受傷。
“織田,你……唔。”鬆田陣平被萩原研二用胳膊撞了一下,黑發警官皺著眉,搖了搖頭,比了個口型。
[不要直接問]
鬆田陣平改口道:“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在忙什麼?”
“……在外麵。”織田作之助含糊道。
鬆田陣平:“明天出來聚餐麼,就上次那家居酒屋。”
“明天不是很方便,不如改日再聚?”
鬆田陣平正想追問,卻突然聽見電話對麵隱隱約約傳來陌生人說話的聲音。
“蒂薩諾……馬上……請您……”
“……好的,稍等。”織田回複的聲音起初同樣模糊不清,之後才清晰起來,“突然有點事,遲一點回複你,先掛了。”
萩原研二撲到話筒邊喊道:“等一下,織田!織田!”
“嘟嘟嘟——”
“……掛斷了。”鬆田陣平麵色沉沉。
“可惡!”萩原研二往牆麵用力打了一拳,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鬆田陣平:“太可疑了,織田從來都是等彆人說完話才會掛斷電話,今天這麼急,一定出事了!”
萩原研二心中滿是後悔:“我就不該放任警局把錦旗公開給他,這不是害他嗎!”
鬆田陣平皺眉:“怎麼回事?”
萩原研二把領錦旗前與織田作的交談複述了一遍,鬆田陣平聽完也陷入了沉默。
“……不怪你。”鬆田陣平歎道,“誰能想到呢。”
宿舍內是一片死寂。
鬆田陣平突然道:“剛剛電話裡的那個人提到了什麼,‘蒂薩諾’?這不是酒名麼。”
“確實很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都認為這是關鍵線索,把這個酒名默默記在心中。
*
另一頭。
織田作之助正躲在監控死角接電話,遠遠可以看見一個研究員向他跑來。
“蒂薩諾大人,實驗馬上開始了,請您儘快到位。”
研究員有些著急地說:“西蒙教授已經到了,正在找您。”
織田作之助捂住話筒,連忙答應下來,見研究員跑遠,才對鬆田陣平說自己臨時有事。
匆匆忙忙地掛斷電話後,他小跑進了實驗室。
西蒙等他等到十分暴躁,一見到人,連忙把人拽進去。
“你太慢了,怎麼不把實驗放在心上!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周圍的研究員都為西蒙的口不擇言捏了把汗。
西蒙教授,您可長點心吧!
不是誰都像您一樣醉心於科研,哪怕是非法人體實驗都不在乎。
人家可是實驗體啊,要不是大人脾氣好,您這麼口無遮攔,真的不怕半夜被摸進宿舍乾掉嗎!
織田作之助已經飛快適應了西蒙的性子,知道他就是一個科研瘋子,沒有生氣。
他隨著西蒙的力道躺上醫療床。
今天不是體檢,織田作之助不用一上來就切斷感知睡覺。
西蒙手裡拿著一直注射器,他熟練地抽空針筒裡的空氣,換上藥劑。
織田作之助好奇地看著被抬高的手臂和泛著奇異光澤的藥劑。
藥劑在實驗室的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說實話,這個顏色著實有些詭異。
“這是第二階段的成品麼?”織田作之助問。
西蒙搖頭:“成品?不,它當然不是。這算是……嗯……半成品吧。”
西蒙想了想,不知道怎麼跟蒂薩諾解釋專有名詞,於是直接了當地概括為“半成品”。
“半成品??”
聞言,織田作之助稍稍有些吃驚,難得有些擔憂:“半成品注射進我的體內,不會有事嗎?”
西蒙安慰道:“放心吧,你命大。況且我們已經準備好後續的各種急救措施了,不會有事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針頭戳進織田作之助的手臂靜脈中。
“彆擔心,我們會保障實驗體的生命延續的。”西蒙說著任何人聽了都很蒼白無力且敷衍的話。
織田作之助:“……”
眾人:“……”
眾人心想:教授,你說反了吧。難道在你心裡不是以實驗結果優先??
織田作之助有些緊張。
麵對詭異的藥劑,蒼白的白熾燈,神情各異但都圍在他身邊的白大褂,說著安撫的話下手卻毫不留情的西蒙教授。
此時此刻,織田作之助才終於有了幾分自己在進行人體實驗的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