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柴房的門緊閉著,距離少女進去已有小半個時辰。

隔著一道木門,說話的聲音隱隱綽綽,即便是內力最好的鐵手,也無法分辨說的是什麼,隻能聽到模糊的交談聲。

等了片刻,冷血突然提著劍,雙腳向著柴房的方向走去。

追命在後麵懶洋洋地喊他:“老四,你乾什麼去?”

冷血頓住腳步,握劍的手用力收緊,鋒利冷峻眼中有隱約的殺氣和擔憂:“她在裡麵太長時間了,我擔心……”

追命嘿笑一聲:“心海又不是普通姑娘家,她本事大著呢,你有啥可操心的。”

話說完後,他自己也忍不住往柴房那邊看了又看。

雖然心裡知道她不會出事,但是,進去的時間也太長了吧?何況裡麵還有兩個明顯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就算不會被欺負,誰知道會不會被言語上輕薄。

他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看雙眼嗖嗖冒冰渣子的冷血,試探著道:“要不……咱們靠近些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冷血眸光一閃,薄唇抿了抿,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還沒等兩人有所行動,柴房的門被打開。

小七從門裡出來,看著盯在自己身上的幾道視線,輕鬆地笑了笑:“怎麼了,都這麼看著我。”

冷血幾個箭步跨過來,一雙利眼將麵前的少女從頭發絲到鞋子細細打量了個遍:“他們有沒有對你無禮?”

問話的時候,攥著劍的手掌又緊了緊,眉心也跟著蹙起,大有她要是點頭,隨時衝進去捅上那兩人一窟窿的陣勢。

“沒有,他們對我很客氣。”少女抿唇莞爾一笑,“咱們去那邊說話吧。”

那兩個刺客算得上是意誌堅定的人,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連眼睛都不願意睜,就怕看見她的臉,心智動搖,說了不該說的話。但在美人的溫聲軟語下,兩人的意誌力如土崩般瓦解,除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那些以外,有關江元祿的,把他們知道的全都抖了個乾淨。

她坐在桌邊,手指卷了一縷發絲慢慢繞,組織著句子慢慢講述為數不多的情報:“江元祿和溫嶠一樣,一起為那位大官做事,但溫嶠太蠢,私自保留了來往的密信,以為手裡抓了什麼把柄,以後要是事發被推出來問罪,可以憑借這些讓那位大官給自己脫罪,誰想……”

後來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大官不僅沒有被拿捏,反倒喪心病狂地屠了他滿門。

她接著道:“江元祿的臥房有個藏東西的密室,掀開床板就能看到,裡麵裝了大筆金銀財寶,大部分都是他們巧立名目,向百姓和商戶征收來的各種稅款,還有一本記錄得較為詳細的稅收賬冊,和那些錢放在一起。光是僅憑這一點,就足以治江元祿的罪了。”

無情站起來,冷著臉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抓人,免得江元祿將財寶轉移,毀了證據。”

話音剛落,四條透明的藍色小魚晃著尾巴鑽進他們的身體裡。

“有這個在,你們要是遇到危險,我立刻就能察覺。”少女輕輕微笑,眼波流轉間映出一抹絢麗的霞光,“一切小心。”

她不需要跟著一起去,抓一個六品小官,還是在已經掌握了證據的情況下,無情他們四個任何一個人去都足以,四人一起出動,這是隻有窮凶極惡罪惡滔天的凶徒,才能有的待遇。

無情冰冷的眼神溫柔了一些,唇畔勾起淺淺的似有若無的弧度:“你也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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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他們四個一夜未歸。

放在他們身上的印記一直沒有毀去,說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小七便沒什麼可擔心的。

“江元祿這個狗賊終於也被抓了,蒼天有眼,四大名捕為咱們福州百姓狠狠出了一口氣。”

“小聲些,當心被誰聽去了。”

“溫嶠和江元祿這兩個狗官死的死,抓的抓,我還有啥可怕的。”

隔著一道門,小七聽見外麵往來的百姓在交談,在聽到江元祿當場被剝了一身官服,除了官帽,押入大牢時,她就知道,這個案子在福州這邊差不多要結束了,等找到消失的生辰禮,接下來,他們便要啟程北上,回到京城。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忙了一夜沒合眼的四人才緩緩歸來。

清點財產,查封宅子,翻閱過往案宗記錄等,多的事要忙。

他們手持和尚方寶劍同等功用的平亂訣,無需向任何人請示,隻要掌握的罪證,即便是二品大員也抓得。

那些死士沒有從他們手裡搶人,非要把人救出來,因為他們畢竟不是江元祿的手下,為了主子的利益,在有必要的時候,他們會幫一把,但事情已成定居,他們不會為了他把自己的命搭上。

“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換地方了?”小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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