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輝正在班車上,和安常康說起今天下午聽到的那個案子。
“也是可憐,本來那對夫婦是因為沒有娃,所以收養了兩個孩子想要好好過日子,結果引狼入室,住進去半年不到,就把他們夫妻都嘎了,至今沒有抓到那兩個小子。”
安常康嘖了一聲,“案子都過去十多年了,這兩個畜生恐怕都兒女雙全咯。”
趙禮輝點頭,現在的刑偵技術比不上他那個年代,一旦人跑掉了,就很難再抓住,“也是可憐。”
“是啊,現在老房子都被推掉了,那邊要打造經濟區,好多房子田地都被占了。”
“這種乾了壞事的人,以後早晚遭報應。”
趙禮輝罵道。
“就是,”安常康到站了,他跟趙禮輝打了聲招呼便下了車。
趙禮輝閉著眼仔細回憶了一下原文中有沒有關於這個案子的描寫,結果到同心巷下車時,也沒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也是,這是一本年代文男女主雜七雜八吸血文,又不是什麼破案的。
他去供銷社看了一眼,見門關著,就往水井巷走去,路過鞏家的時候,鞏家大門開著,裡麵傳來熱水泡雞的那種怪味兒。
趙禮輝扭頭一看,隻見鞏雪蕾正蹲在院子裡,麵前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木桶,她正在給雞拔毛。
看了一會兒的趙禮輝總覺得那隻雞哪裡怪怪的,在鞏雪蕾怯生生地看過來時,趙禮輝揚起笑,“今晚吃雞啊?”
“嗯?啊。”
鞏雪蕾下意識地把雞腦袋往木桶裡壓了壓。
趙禮輝打了個招呼後就往前走了幾步進了自己家門,他們家灶房上方炊煙嫋嫋,還傳來葉歸冬人說話的聲音,趙禮輝把院門掩住,回房放了布包後,洗了手去灶房幫忙。
“回來了,快端碗筷,準備吃飯咯。”
葉歸冬往金燦燦的蛋羹上麵舀了兩小勺醬油上去,見趙禮輝進來便說道。
“好,”趙禮輝數好他們碗筷,抱著去堂屋。
趙大根端著一磁缸酸菜粉絲湯跟在他身後。
再後麵是左手端著炒韭菜右手端著蒸蛋羹的葉歸冬。
陳翠芳走在最後麵,她端著一瓷盆雜糧飯,出了灶房門,她反腳將門帶上,結果把點點關在裡麵了,聽到點點哼哼唧唧的聲音,陳翠芳哎呀一聲,用手肘推開門,“快出來。”
點點跑了出來,陳翠芳索性不關門了,跟著到堂屋放下瓷盆坐下準備吃飯。
“鞏嬸子他們家的雞今天又飛到我們家來了……”
葉歸冬把剛才的事兒說給趙禮輝聽。
得知他們家和衛家都跟鞏嬸子發生了爭吵,趙禮輝端著碗笑了笑,“其實她好好說話,並且答應以後看護好家裡的雞,就不會出現後麵的情況了。”
“就是嘛,我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陳翠芳點頭,她舀了一木勺蛋羹在碗裡,嫩滑鮮美的口感讓她愉悅地眯起眼。
“反正翅尖被剪掉了,以後啊,也不會亂飛咯。”
趙大根道。
“可是我回來的時候,”趙禮輝想起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鞏雪蕾正在他們院子裡拔雞毛啊,看那隻公雞的冠上缺了兩個角,一看就是常飛到咱們家的那隻雞。”
“什麼?”
“當時還護得很呢,怎麼忽然宰了?”
“沒聽到雞叫的聲音啊。”
人聽完一愣,接著說道。
趙禮輝腦子忽然靈光一閃,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說哪裡不對!那隻雞的脖子是沒有傷口的!一點血都沒有!這雞怎麼死的?”
葉歸冬人端著碗筷張著嘴,紛紛茫然地看著他。
趙禮輝抿了抿唇,想到今天下午聽到的那個案子,頭皮發麻,“不太對勁,我的直覺向來很準的。”
“這倒是,”陳翠芳點頭認同。
“搬過來兩年了吧?他們從不主動和咱們這些人交談,”葉歸冬想起他們家的小女兒鞏雪蕾,“鞏雪蕾今年十六歲了,瞧著瘦弱得很,而且她膽子很小,小得誰都怕的樣子。”
“確實膽子小,我跟她娘罵架的時候,她都不敢出來說一句話。”
陳翠芳應著。
“小姑娘膽子小也正常,”趙大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而且不是說身體本來就不好嗎?可能從小就沒什麼同伴和她玩耍,所以膽子小了些。”
“我今天下午,聽同事說起咱們市區十多年前,一個轟動全城的案子,一對中年夫婦收養了兩個小少年,結果半年不到,就被那兩個孩子嘎了。”
趙禮輝提起這個案子。
“這事兒我們當然清楚了。”
陳翠芳歎了口氣,“當時因為這個事,好些收養了孩子的人家,都把孩子退回去了,就怕自己也落得和那對夫婦一樣的慘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