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引起了不少的附和,都表示自己其實也不想死,本來還算有點士氣的船艙內,也就這麼開始變成了鬼哭狼嚎,一個個都表示自己想活著。
穆重嵐本來是打算去船艙裡,等打聽完消息後便把州府的這些士兵全都給宰了,畢竟同在一艘戰船上,多一個州府的士兵,就等於給自己的營救多一分變故,所以,將州府的這些士兵全都給宰了,絕對是最好的辦法,隻是有些殘忍。
此時,聽到這些人喊著想活命,還一個個鬼哭狼嚎,穆重嵐多多少少有些下不去手了。
這些人,真的太慘了,一個個的大老爺們,居然都哭成這德行。
穆重嵐搖著頭,然後轉身去了彆處。
“這群定海軍,一個個都瘋了不成!”池嘉良來回走動,渾身透著焦躁不安。
竇興祖站在池嘉良的身後,神色陰鬱,州府正式對定海軍,對隴銅縣發出宣戰的時候,他便撇下了一家老小,隻身逃出了隴銅縣。
左宏沒那麼好運氣,被困在了隴銅縣,現在多半是已經被除掉了,畢竟他與自己一般,早早的就得罪了那位新來的縣令蕭羨棠,那蕭羨棠,看著是個什麼都不在意的性格,實則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所以,多半是要秋後算賬的,所以左宏及他的那些妻妾家小,多半是要被斬草除根的。
至於自己的妻小,現在是否還安在,竇興祖私心覺得,多半是沒了,隻是他還是抱著一種期待,那就是期待隴銅縣裡的那些家夥,不會濫殺無辜,不禍及自己的妻兒,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換成他們的立場調換,他也一定是要斬草除根的。
“竇興祖,你之前說那蕭羨棠是個狠角色,我沒信你,現在看來,倒是我看走眼了。”池嘉良對竇興祖說道。
竇興祖聞言,隻能苦笑,當時他覺得蕭羨棠是個狠角色,但那是僅限於蕭羨棠在隴銅縣做的那些個小事情,那些小事情與他的利益息息相關,所以他覺得是大事情,州府這邊的官吏則覺得問題不大。
現在,這蕭羨棠的所作所為,已經算是將州府的官吏趕儘殺絕,池嘉良說蕭羨棠是狠角色,說的這個“狠”字,當真不是自己當初所說的那個“狠”字。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吧?”竇興祖看向了池嘉良,斟酌著自己的說辭。
池嘉良臉色變了變,好半天才道:“這個事情,我也在想,不過,我覺得得問問田大人才好做決定。”
鹽州知府田建弼,那是個聰明人,不過,這個聰明人卻在應對那蕭羨棠的時候,吃了大虧。
蕭羨棠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來的,明明不過是個少年郎,不好好呆在家裡讀書識字,鬥雞走狗,非要跑來鹽州這塊地上,跟他們鬥的你死我活,當真是不知所謂。
竇興祖聽到池嘉良說要看田建弼的意思,便明白再問池嘉良,也問不出什麼答案了,想要知道,隻能去找鹽州知府田建弼,但是,就算他們現在落難,那鹽州知府田建弼,也還是知府,哪裡是他一個小小縣丞能去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