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夏夜(2 / 2)

荒庭春草色 枼青衫 9065 字 11個月前

通過昨晚,他發現自己低估了她的毅力。

今天是工作日,林悠還要上班。

快七點了,他必須得喊醒她,因為他自己也快撐不住了。

訾嶽庭試著喊她的名字。

林悠睡得並不深,聽見了聲音,很快便醒了。

她坐起來,身上的襯衣歪斜,露出半邊肩膀,還有內底的肩帶。

這種情況下,他若有什麼想法,那是罪惡的。

訾嶽庭收回目光。

“你今天要上班嗎?”

一整晚煙不離手,開了口,訾嶽庭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

林悠很快走出了似醒非醒的狀態,“現在幾點了?”

訾嶽庭將床頭的手機遞給她。

看見屏幕上的數字後,林悠掀開被子起身,她八點前要到單位打卡。

訾嶽庭讓開位置,退到客房外,“我沒辦法開車送你,你自己打車去上班,可以嗎?”

林悠捋了下頭發,坐在床沿穿鞋,“好。”

穿好鞋,林悠進去浴室簡單洗漱。

一切都還是原貌,包括水池邊放著的那隻牙刷,她沒想到他還留著。

其實距離她上一次來他家,也沒有過去很久。

訾嶽庭捏著鼻梁,在樓梯口等她。

下樓經過虛掩的畫室,林悠想看一眼裡頭的畫,被訾嶽庭擋住了。

他人比她高了半個頭,站得近了,林悠隻能望見他的下頜,還有被胸肌撐起來的前襟。

他現在的潦草與淩亂,和北川的清早,他伸著懶腰走出畫室時的樣子無異。

訾嶽庭啞著嗓子說:“畫還沒完成,等畫完了再給你。”

林悠點頭,“那還需要我過來嗎?”

有模特和沒有模特,繪畫是兩種狀態。但訾嶽庭不願讓她陪他熬夜,她也沒有義務這樣做。

他說:“沒關係,彆勉強。”

林悠也不掩飾,“我不勉強。”

訾嶽庭拿她沒辦法,隻有問:“車叫了沒?”

“嗯。”

“我陪你去外麵等。”

他們並肩站在彆墅外等車。

藝術園區裡很幽靜,沒有城市的車鳴聲,取而代之的是清脆怡人的鳥叫。

清晨的光映在肩頭,他眼中的紅血絲令林悠有些擔心,“你回去睡一會兒吧,我自己可以的。”

訾嶽庭堅持,“我看著你上車。”

站了一會兒,他問:“還有多久?”

林悠把手機拿給他看,軟件上顯示還有五分鐘到達。

她陪了他一整晚,他不至於吝嗇到連五分鐘的時間都不給她。

“你為什麼搬出來住?”

訾嶽庭想問的是,“真實原因。”

林悠低下頭,答:“就想住的離你近一點。”

她表白了。

她不相信他沒聽懂。

極有可能,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

訾嶽庭突然道:“林悠,我問你個問題。”

“嗯。”

“如果我隻是個庸碌的人,畫出來的東西都是垃圾,你還會喜歡我嗎?”

林悠沒有回答會,也沒有回答不會。

她說:“但我知道你不是。”

她比他自己都更相信他的能力。

如果這十年,有一個像她這樣的人在身邊源源不斷地給他傳遞信心,他不會荒廢的那麼徹底。

白色的網約車在朝他們的方向開來。

林悠準備和他道彆。

訾嶽庭拉住她。

他承認自己並不是能夠思考的狀態。

但男人做決定,其實用不了一秒鐘。

“……試試吧。”

“什麼?”

“在一起試試吧。”

作者有話要說:訾先生和苃苃兩個人的故事,從這裡就真正開始了。

之前一麵是含蓄觸碰,一麵是現實掙紮,確實比較壓抑。

但這不是個一喪到底的故事,如文案寫,是讓人“活下去”的愛情。

他帶她走出的,是真實的餘震,而她帶他走出的,是生活的餘震。

牧羊人和羊,都在人群裡。

統一回複幾個問題。

關於伏筆。

十年前兩家人的交集我並沒有藏著寫,男女主都是災難的親曆者,這是一條明線,在文案也有體現,所以並不是什麼“明顯的伏筆”。但全文還有一條暗線,是關於訾硯青的部分,會和文中出現的案件串聯起來。涉及後文發展,在這裡就說到此為止。

關於排雷。

如果看過我其他的文,就知道c不c在我的書裡不是什麼硬性指標。作者隻是在嘗試寫些不同的題材,僅此而已。

另外,抽獎的截止統計時間是23號零點,明晚11點會有一章更新,因為訂閱率要求是100%,想抽獎的讀者們彆錯過訂閱了。

本章評論會再發10個紅包,謝謝大家。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