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或許這就是這孩子父母取得名字,也就定了下來,沒有新取,扶阿也留在了這一小山村裡,一天天成長。
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光是出一次村,就要翻好幾座山、趟好幾條河,但因為山多,也不是大山,所以少大型野獸,資源又豐富,縱然與外麵交流少,但也更安穩自然,家家戶戶都是些淳樸善良的農民。
扶阿一個順水而來,被村長收養的孤兒,不僅沒遭到歧視,還被村裡人各種照顧著,有著哪個小夥伴罵他沒爹娘,都會被人指點。
在這樣環境下成長的小扶阿,自然也是個天真善良的小孩子。
可惜,世事總是難料,待扶阿最好、最親近的村長去世了,他本就上了年紀,春來又感染風寒,喝了幾頓隔壁村赤腳大夫的藥,依然不見好。
這時候的扶阿是第一次麵對死亡,他對死亡還沒有概念,隻知道大人們說的,村長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他也永遠見不到村長了。
一想到這些,每每到了晚上,扶阿就將自己埋在被子裡痛哭。
扶阿問村長,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來,他以後一定會乖乖吃飯、再也不欺負小夥伴、一定聽大人的話。
村長也隻是艱難的摸摸小扶阿的腦袋,告訴他,所有人有一天都會離開,隻是有的人早,有的人晚,如果想村長爺爺了,就每晚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新出現的一顆就是村長爺爺。
扶阿依然不願放棄,他繼續問村長,有沒有人可以不走。
村長知道這孩子不舍,他也不舍得,隻是命由天定,哪裡由人,隻是安慰他,或許‘仙’可以不老不死。
扶阿好奇的問,“什麼是仙?”
村長有哪裡知道什麼是仙,他也不過是小時候聽大人們將罷了,何況他本就是安慰小扶阿,讓他不要太傷心。
隻是村長想不到的是,他臨終說的‘仙’,從此被扶阿記在了心裡,也成了扶阿一生追求和尋找的對象。
村長死後,扶阿依然在村長家長大,待他如初,可扶阿卻依然感覺到了疏離,再好,終究不是一家人。
後來機緣巧合,扶阿隨村人去大城裡買東西時,去找工作,卻意外成了城中一大戶人家的小廝。
扶阿也這樣慢慢遠離了那養育他的小山村,隻偶爾會寄些錢銀和東西回去,逢年過節,主家放人,也會回去看看。
這大戶人家雖有幾分薄財,但家風正,是個和善的人家,待扶阿這樣的下人也十分不錯,而扶阿因為聽話靈巧,又相貌清秀端正,去當了這家小少爺的書童,還跟著他少爺勉強學了些字。
然而,他家小少爺在一次出門回來後,就病倒在床,臉色發黑,請遍了城中的郎中大夫,依然找不出問題,更不見好,甚至連最初的清醒都沒有了,情況卻來越不好,米糊糊都難以灌進去了。
家中人都快急瘋了,連些巫者、道士、和尚都請來了,也個個都沒效。
直到某天,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道,在門口說,府中有邪祟,迎著眾人懷疑的目光進了門,負責領路的是扶阿,扶阿見這老道與之前的道士們大不相同,具體哪裡不同,扶阿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不一樣,和周圍的人不一樣。
扶阿問老道,“知道‘仙’是什麼嗎?他們在哪裡?”
老道頗為驚異看了扶阿好幾眼,才說,“這世間早就沒有‘仙’了,連知道‘仙’的人都沒多少了。”
隨後老道搖搖頭,頗為隨意的道,“仙,就是超脫於凡塵,又遊曆在紅塵,上可九霄攬月,下能五洋捉鱉,以清風雨露為食,憑山河大地為席,傳說中的存在,莫當真,莫當真。”
扶阿聽了自是一番驚訝向往,又聽老道說莫當真,又沮喪起來。
老道看這小臉來回變換,也是一樂,定眼一看,扶阿靈台清明,是個心正聰慧的孩子,喝著酒,從懷中摸出本破破爛爛的小冊子,隨手扔給扶阿,扶阿拿在手上,還有股油膩的味道。
但彆人給的東西,扶阿也沒嫌棄,珍重的塞到自己口袋中。
領著老道到了他們小少爺的房間,也沒見那老道有什麼舉動,就要了些清水,搖了搖從腰間摸出的鈴鐺,就說好了,神態舉止隨意,全然沒有認真的態度。
隻有扶阿心細,一直聽著老道,隱約見老道袖口有一張白紙,白紙很快就變得黑紅,恍若染上了什麼血肉痕跡一般。
老道這番隨意的做派,看的眾人臉色頗為難看,小少爺的爹娘甚至飯都沒留,扔了點碎銀就趕人走,到底是心善的人家,換個其他家的,怕是要把這老道腿打折。
可是,就是這老道走後的當日晚上,小少爺就清醒了過來要水喝。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很多人吐槽新版《王子變青蛙》,於是……我去看了舊版的,於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簡直被蘇到了!我居然錯過了十幾年!!
這是我想象中的霸道總裁沒錯了,明道也太帥了吧
而且就算失憶也沒掉智商,是失憶不是傻了,愛了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