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毫不懷疑他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
她坦坦蕩蕩地說:“少主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我去了天水閣。”
既然這男主大半夜地跑來嚇她,她可不得來惡心他一下。
靈溪將長發鬆鬆撩起,露出了那一整串在夜裡熠熠生輝的明珠,和她柔白的膚色相映成輝。
她之所以接受了薑彧這個禮物,也是想著打臉男主加快任務進程。現在這個時機就不錯。
“少主這樣看我,是覺得這珠很美嗎?它還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天女。”
淩劭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劍,刻在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之上。
靈溪用手輕撫那一顆顆圓潤精美的珠子,莞爾道: “您知道的,奴婢自幼家貧,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美的明珠呢。”
她不知自己那粉色圓潤的指尖其實比明珠更動人。
此刻她臉上的微笑是甜美的,也是挑釁的。
淩劭盯著她,片刻後,露出一道極冷的微笑來。
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挺拔頎長的身軀被幽黃的燭光扯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來,將坐在妝凳上的靈溪死死地籠罩住。
見眼前的少女粉麵含春,格外嬌俏,思及她剛才在薑彧麵前那楚楚動人的情態,淩劭心中的怒意快將理智全部淹沒。
他顧及兄弟之情,沒有闖進薑彧的臥室。
可二人的一言一語,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包括她為薑彧唱的那支歌。
淩劭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握住了星月的劍柄,薄唇微挑,諷刺道:“所以你今夜裝扮的如此之美,就是為了去見他,就為了得到這點好處。”
“許靈溪,你一個在室之女,半夜去幽會他人,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靈溪淡漠地回視他,故意反問,“少主何必替我粉飾,我還是在室之身嗎?”
“既然薑公子的身份尊貴,那奴婢為何不破釜沉舟賭一把大的呢,這也要感謝少主對奴婢的一番點撥,才讓我下定這樣的決心,總比最後什麼也沒撈著的強。”
淩劭冷然道:“為了博取他的憐惜,故意做那楚楚可憐,欲迎還拒之態,當真是煞費苦心。”
靈溪幽幽地回:“等將來奴婢心想事成,一定不會忘記少主的點撥之恩。”
淩劭倏然鬆開劍柄,直接一個躍步,上前攝住了她的下顎,將那張美到迫人的臉龐用力抬了起來。
他就這樣俯視著她,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薄繭的指腹順著她精致絕倫的麵部線條細細描繪,擦得她柔嫩的肌膚都有些痛。
淩劭冷冷地評價,“好一個花為腸肚雪為肌膚的美人,不怪薑彧會為你傾倒,本少主等著看你能否入主東宮。”
他微微俯身,貼在她的耳邊,用散漫而危險的口氣,說出了那個最近盤桓在他心中陰魂不散的念頭:
“可你現在還是我的貼身婢女,我要你今夜服侍我,用你的身子。”
靈溪簡直想問候他全家,“我不——”
他猛然抬起她纖細柔曼的腰肢,將她未出口的話語全部堵在了唇間。
他一邊吻她,一邊不容置疑地宣布,“小溪,你沒有資格拒絕我,你自己也知道,這是你身為婢女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