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美豔無腦的平民太後20(2 / 2)

靈溪回頭與他對視,衝神情微滯的他,露出今夜第一個甜蜜蜜的笑,“當然是席雲了,我和他自幼比鄰而居,經常在一處玩耍,他才學好,又是我的未婚夫,自然是他教的了。太傅不是多此一問麼?”

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席雲是有教過原主,想著日後能和未婚妻琴瑟和鳴,但是原主從來沒有那個耐心學,坐不了一會就跑去找彆人玩了。

傅君珮眸色微冷,深深地盯著她瞧,沉默了一下後,露出若有似無的一絲淡笑,“青梅竹馬的交情,自然是好,所以他如今處處為你差使,當真也是對你忠心無二了。”

靈溪收了笑意,神情驀然變得清冷,“我不過就隻有這麼個靠得住用得上的人,你也要來疑心我不成?”

她轉過身子,手在琴弦上胡亂撥弄一通,帶出一陣混亂又悠長的琴聲。

他握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帶過來麵向自己。

傅君珮緊緊地注視著她的眼睛,語氣有些生硬地安慰:“你是在生我的氣麼?因為什麼?”

她這些時日都沒有去找他,連今日在朝會上都不肯看他。他著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今夜對著那堆積的奏折,突然生出煩躁,怎麼也沉不下心去看,索性來了關雎宮看她。

其實他骨子裡是跟他姑母傅太後一樣的人,既有過人的聰慧,也有過人的心性,隻要下定決心跨過心中那道規則,認準的事或人,都要定了,根本不在乎俗世的眼光。

所以傅君珮這樣一個在外人眼裡冷肅端華的郎君,也能在深更半夜孤身來關雎宮,隻為了私下見她一麵。

而等真的見到了她,從前兩人親密纏綿的畫麵不自覺地浮現在他眼前。尤其是她這樣長發披散,唇色櫻櫻,偎依在他懷中,無比嬌豔慵懶,偏偏神態清冷如雪,更是勾動了他的渴望。

她沒來找他的夜晚,他第一次感覺到孤獨,尤其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他習慣性地想要去尋找身側的溫軟,卻隻尋到一片冰冷的被褥。那種如墜雲間的失落感,摧毀了他僅有的自持。

如果讓他得到了再失去,他寧可一開始就沒有得到。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想要等一個回答,或者說是被她刻意冷落的原因。

靈溪沉靜地看向他,給出冷冷一問:“你有沒有對我毫無保留?”

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緩緩放開了手,靈溪卻貼近了他,紅唇翕動之間,撲出清甜的氣息,“傅君珮,你不能回答我嗎?有沒有瞞著我的事情?”

“我有。”他低沉開口,“我認為對於我們兩人來說,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我不去過問你和席雲,還有崔衍的往來。我也默許你重新擢升席雲的品階。你突然這樣,是因為席雲對你說了什麼?”

靈溪輕輕一笑,“既然你對我有所保留,我也不需要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這才叫做公平。”

傅君珮微微一笑,端華俊美的臉上帶了一絲冷嘲,“若說公平,你那天下午,就不該主動來找我。”

靈溪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從他懷裡怫然而起,“是啊,我真是不知羞恥,主動對你這樣的君子投懷送抱,擾亂了你的心性,真是罪過大發了!”

她冷笑數聲,接著道:“我不想再做這個罪人了,也不想再跟你有逾越的交往,你現在就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傅君珮清冷的臉龐在燭光的映耀之下,俊美得有了一絲妖異,他很平靜地說道:“你突然冷落我,是因為你有了彆的選擇,席雲麼?哦,應該不是他,能吸引你目光的,大概是崔衍那種男子,對嗎?”

靈溪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挑起了他的情緒,心裡滿意,麵上仍是不屑冷傲,“你管我看上了誰?反正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傅君珮凝注著她,一開始進門時,他眸光中的亮色,此時已經徹底黯滅。

他站起身來,低聲道:“你不能這樣。”

他向來清冷如玉的聲音低到發沉,“靈溪,你不能招惹我之後,又丟開我,去找彆人。”

靈溪抿唇道:“所以呢,是你要對我有所保留的,不是我對你,你明明知道我那樣喜歡你,喜歡得寧可冒天下大不違都去找你,我以為在我們那樣親密後,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可你還要這樣背地裡防著我,你難道沒想過我也會難過?”

他走到她身邊,用指腹抹去她臉上滾落的淚珠,憐惜道:“對不起,可我......我真的沒有想過防著你,我怎麼舍得?隻是君子一諾,我不能不信守承諾。”

他將她摟入懷裡,在她濕潤的臉上輕輕一吻,“彆哭了,也彆再說那些話讓我難過......隻要有我在,沒有人會威脅到你的地位,靈溪,你會一直淩駕於眾人之上,而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

靈溪偎在他的胸膛,冷冷地想,做太後永遠都比不過做皇帝,而傅君珮隻想讓她做太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想用身份牽製她,也許更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作為太後,她是處處需要仰仗他的。

在她的沉默中,他低下頭,將她臉上未乾的淚漬一點點地吻去,而吻著吻著,那性質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變化。

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親近,從吻上她的那一刻,傅君珮那一絲壓抑的欲.念就開始在不斷發酵,在她美妙絕倫的體香裡,他根本無從掙紮,隻有選擇沉淪。

他抱起了她,掀開了妃色帷帳,將她放到了床榻之上。

隨後他關上了內殿的窗戶,熄滅了燭光。

床幃深處,靈溪借著外麵投射進來的月光,能看見他頎長挺拔,猶如玉雕一樣潔白的身軀。

作為世界的男主,傅君珮從臉到氣質,再到身材,都是無可挑剔,哪怕靈溪討厭他難搞的性格,也不能不在心底承認他的出色。

她長發委散,襯著那張小臉愈發美豔絕倫,皎潔優美的身體在明黃被褥的襯托下,愈發美得晃眼。

他坐在床尾,珍愛地捧著她瑩白纖瘦的玉足,從腳背處一點點地親起,直到她的額頭。

他修長挺拔的身軀覆蓋上來時,眸色那樣的深沉。靈溪在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彆樣的東西。

她意識到了他想要做什麼,微微蹙眉,想要對他說話,卻已經被他封住了櫻唇。

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而下一秒,他已經果決地闖入了進來。

床幃深處的聲響直到天色發白才徹底停了下來。

身體太過於疲倦,靈溪後麵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卻仍然感覺到他噬人的目光牢牢地盯著自己,甚至她隻是回頭不滿地睨了他一眼,都能激的他興動如狂。

這種久違的瘋狂讓靈溪疲憊不堪。

終於結束之後,他憐愛地不停啄吻她的後頸,安撫她休息。想到明日不上朝,靈溪也疲倦到懶得說話,任由他去了。

一直守在內殿外的趙嫣若卻整夜未眠。她聽著寢殿裡的異樣聲息,心底漸漸生出了一絲怪異和難受。

原來娘娘每次去找他,都是這樣。趙嫣若當然承認傅君珮的優秀,但是連娘娘這樣尊貴美麗的女子,也要委身於他,著實令她不平。此人還這般不知道節製,一點都不知道顧惜女兒家嬌弱的身子。

這般想著,等傅君珮出來時,趙嫣若臉上一片冷漠,隻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傅君珮淡淡掃了她一眼,對她的不知禮數本想有所處置,但思及這宮女似乎是靈溪格外垂青的人,昨夜甚至和她一起合奏,便忍住了沒有出聲。

才踏出關雎宮的宮門,準備先去處理部分奏折,再去為皇帝授課,就看到蕭清翊氣勢洶洶地朝關雎宮來了。

知道靈溪昨夜累壞了,甚至連他離開都沒有知覺。怕影響到她休息,傅君珮快步走了過去。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遠處氣定神閒的席雲,和這美少年柔雅平淡的眸光極短交彙了一下,心裡便已明白,蕭清翊一大早的意外到來是因為他的功勞。

隨即傅君珮就聽到小皇帝氣得咬牙切齒,恨恨道:“太傅,你怎麼也能被這個女人的皮囊給蒙蔽了!就她這樣的人,這樣放蕩的作為,根本不配做太後,她是在玷汙先帝和您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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