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美豔無腦的平民太後22(1 / 2)

蕭溶率領將士班師回朝之際, 蕭清翊親自率領大臣們郊迎。

身穿銀白鎧甲滿麵肅穆的蕭溶,高坐於白馬之上,赫然是個清俊又不失威武的將軍王。

見明黃的禦駕在前, 他軒然霞舉地下了白馬, 走到跟前,對禦駕上的蕭清翊單膝叩拜,“臣率西征將士奔戰數月,幸不負先帝遺命, 大敗匈奴鐵騎,活捉匈奴單於,現向聖上交旨。”

蕭清翊也下了禦駕, 攙扶起這位皇叔, 聲音不免有了一絲哽咽:“皇叔為我大燕征戰, 勞苦功高,可惜父皇已經逝去,不然看到皇叔凱旋歸來, 也一定會同朕一樣的高興。”

蕭清翊對蕭溶倒有幾分親近孺慕, 一是因為蕭溶在外一向以溫潤君子的形象示人, 一是因為他和蕭曄父子一人被幽禁時, 隻有這位王叔不顧祖母的忌諱, 時常去被圈禁的地方看望年幼的他, 還偶爾陪同他玩耍。

雖然蕭曄再三告誡他要提防蕭溶, 甚至臨終前都不放心這個弟弟,但是那抹幼年不多的溫暖令蕭清翊難以對這個叔叔冷麵相對。

蕭溶凝望著這位尚且青澀的天子,聲音頗有些哀傷,“臣在前線之時,接到皇兄故去的消息, 悲痛不能自已,痛定思痛之下,隻能更加奮勇殺敵,以慰先帝在天之靈。”

他朝禦駕之後不經意瞥了一下,沒有見到鳳輦,便知道她並沒有前來。

蕭溶略拭了下淚,淡淡問道:“臣在西北聞得先帝薨逝之後,因陛下年幼,現朝中一切大小事務暫由內閣裁處,太傅主政,太後聽政,今日不見太後和太傅身影,想必是為朝務繁忙?”

蕭清翊聽到“太後”兩個字,臉色頓時變了變,連聲音都斂去了悲戚,僵著聲音道:“近日江南水患嚴重,太傅正在和戶部、工部的人商量賑災救災,太後.......也在。”

看到這少年一臉的僵硬,神色隱隱透著鄙薄憤恨。聯想到京裡飛鴿傳書的密信內容,蕭溶心裡已經有了數。

他親手扶著蕭清翊走向龍車,對這位皇帝低聲道:“陛下,先帝已逝,如今皇室之中,不過你我一人是至親骨肉。您放心,有臣在,這個天就變不了。”

蕭清翊聽了這話心裡有些感動,他自己如今是最惶惑的時候,他對太傅過於依賴,總是擔心傅君珮被那個妖裡妖氣的女人給蠱惑,從而漸漸偏向她那邊,忽略自己的利益。如今有蕭溶的話,心裡也有了兩分底。

他雖然性格魯直,也不是一點成算都沒有,製衡之術對於任何一個坐上帝位的人,都是必經之路,用蕭溶這個戰功赫赫的親王來牽製靈溪這位太後,是他眼下最需要的。

他坐上禦位之後,硬是強行拉著蕭溶一起並排坐了下來,言辭懇切地勸道:“皇叔此番大勝,有恩於江山社稷,朕已是感念不儘,皇叔與朕同坐禦輦,方是彰顯朕之心胸。”

蕭溶聽了這話,推辭不過,隻好就座,心中不由輕笑:看來他這位侄子這段時間是受了不小的刺激,連當眾收買人心這套也學會了。

蕭清翊道:“皇叔先回王府稍事休息,宮裡已經準備了晚間的筵席為皇叔洗塵,還請皇叔攜同皇嬸、沅熙弟弟一同進宮來熱鬨熱鬨才好。”

“臣感謝陛下眷顧之心,隻是——”蕭溶有些遲疑,“先帝的喪期還不滿三個月,在宮中大興筵席,似乎有些不妥?”

蕭清翊沒忍住,冷哼了一聲,“還不是她下的懿旨,宮中隻守孝一個月,皇叔不必有所顧慮。有罵名也是她背著。”

蕭溶便默了一默,突然就想到離京之前,他在上林苑的高台上短暫碰觸到的溫香軟玉,那個飄搖嫋娜的身影突然就鑽入到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輕聲開口,“這樣,既是如此,那今晚的筵席,太後也是會去了。”

少年皇帝麵露不屑,“她那種不安於室的女人,有這種熱鬨,她能不去才有鬼了!”

蕭溶聽了他的諷刺,也沒應聲,隻是唇角不著痕跡地露出一絲笑意。

幾個月不見,這個目前在跟傅君珮打得火熱的女子,估計都快要淡忘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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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宮宴上,靈溪隻是一襲杏色長裙,極為素淡,可她灼豔的麵容卻絲毫不顯寡淡,反而愈加奪目。

容色絕美而風華清絕。

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或隱晦或直接地投在了她身上。

太極殿內的宴席上,靈溪與蕭清翊並排而坐,傅君珮坐於一人左下首,蕭溶及其王妃則坐於右下首,餘座都是皇室宗親和機要大臣。

因是宴席同樂,原先的珠簾便被撤去。

蕭溶在開宴前,便當著滿殿的人,給靈溪送了一個很罕見的禮物,同時也是他在大勝中繳獲的戰利品。

“太後,這是匈奴最珍貴的瑪瑙杯,臣弟特將它敬獻與您。先帝逝後,您為後宮前朝諸事煩心,此乃臣弟小小心意,懇請太後笑納。”

靈溪立刻感覺有兩道目光投向了她。

但她隻是微微一笑:“梁王殿下為戰事辛勞,還有這份心意,本宮不能不收下。”

身旁的趙嫣若立刻下了台階,接過了那個流光溢彩的瑪瑙杯。

靈溪目送落座回原位的蕭溶,與他的王妃目光短暫地交彙了一下。

靈溪對梁王妃輕輕笑了笑,對方也回以一個十分柔和有禮的笑容。

梁王妃江泠月是個世家出身的閨秀,美麗而有氣度,單論外表她和蕭溶是很養眼和諧的一對。隻是這女子淡然寂冷的目光,看著不像個出嫁的婦人,隻有麵對玉雪可愛的小世子蕭沅熙時,她才會露出一點柔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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