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劉毅好奇道。
“漁鄉這邊的醫匠倒是頗多,也有醫術高明者,雖然平日裡多有交流,隻是這些人已是自成一派,不太好收做弟子,書院弟子之中,偶有天賦者,也願學醫術,卻誌不在此。”說到最後,華佗也挺遺憾的。
其實劉毅建立的書院,功能很強大,隻要不是太笨或者太跳脫的,基本都能沉下心來學習,稍微有些天賦,就算達不到華佗這種程度,也能在醫道之上有所建樹,隻是大多數誌向都是主攻文治武功,很少有人願意專門來學醫。
當然,劉毅也讓各類穩婆或者婦人來這裡跟華佗學醫,為的就是能夠減少一些出生死亡率,這些也被算作記名弟子之列,華佗還專門將自己研製的麻沸散傳下來以減少孕婦生產時的疼痛感,這兩年來,效果倒是不錯,但這終究隻是醫學的冰山一角,並不能算全部。
中醫發展至今,已經形成一個龐雜的整體,尤其是自大漢開國以來,五行學說盛行,中醫也借此形成一套完整的陰陽五行理論,像華佗這樣的神醫,五行陰陽研究頗深,在數術方麵的涉獵也極高,要想繼承他這一身本事,可不是當業餘興趣研究研究就能夠研究的通的。
“不怕,這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出將入相的。”劉毅思索道:“過幾年吧,我會去南中鎮守,到時候在那邊也建立一所書院,先生將這裡的事情交給醫術足夠的人來料理,先生跟我去南中,那裡雖然環境險惡,但卻也有大量珍貴藥草,最重要的是,這種地方的人,往往更渴望生存,也更明白生命的珍貴,在那裡或許能夠找到適合的弟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到時候是舉家去往南中的,那地方遍布瘴氣,一不小心可能中招,有個神醫在跟前,心裡也會踏實一些。
“嗯。”華佗點點頭:“聽說南中之地有巫醫,迥異於我中原,老朽也想去見識一番。”
“巫醫啊?”劉毅腦海中不禁想到的,就是臉上塗著五顏六色的顏料,光著身體隻穿著草裙圍著火跳來跳去的畫麵,那個好像是印第安人還是非洲人?點點頭道:“會見到的。”
又聊了一番對新書院的設想以及對五行陰陽的理解之後,眼看著天色將晚,華佗婉拒了劉毅留宿的邀請,告辭離去。
“怎麼樣?”送走了華佗,回來正看到呂玲綺從小環的房間裡出來,笑問道。
“喝了些粥。”呂玲綺搖了搖頭道:“隻是情緒不高,要不夫君去開導開導。”
“算了吧,這種事,旁人幫不了的,自己想開就好。”劉毅搖了搖頭:“再說了,夫人就不怕這丫頭真的成了通房丫頭,看來為夫的魅力,夫人依舊一無所知啊。”
呂玲綺被逗笑了:“本就是讓她做通房的,若夫君收了她,也沒有這些事了。”
“說不定第二天就上吊了。”劉毅反駁道:“好好地小丫頭,咱還是莫要禍害人家了。”
“能入我劉府門第,多少姑子求之不得,怎能說是禍害?”呂玲綺頓時不滿了,自家的夫君可不能讓彆人說不好,他本人也不行。
“有代溝的,你以為成婚納妾就是為了生孩子繁衍後代啊?”劉毅攬著呂玲綺的腰身往回走,一邊隨口笑道。
“不是麼?”呂玲綺茫然道。
“至少得有共同語言吧,你我共同經曆過生死,這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可比,再說了,這人心很難滿足的,若真的當了通房丫頭,她會想著做妾,等做了妾之後,又會想著把你擠下去自己上位,到時候家宅不寧,我還如何做事?既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便斷了這份念想。”劉毅笑道。
“哪有這般複雜?”呂玲綺瞪了他一眼,覺得這是歪理,彆人也是妻妾成群,怎就不見彆人家變成這樣?
“你呀,多虧是遇到了為夫,否則,就你這點心思,以後被人賣了都要給人家數錢呢。”劉毅無語的搖了搖頭道。
“妾身可非易於!”呂玲綺傲然道。
“隻是說說。”劉毅搖了搖頭:“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為夫如今要忙的事情還很多,哪有時間再找一個女人,你我夫妻這些年都是聚少離多,受儘了相思苦,就彆再禍害人了。”
“也不知究竟是誰?”呂玲綺不跟劉毅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隻是皺眉道:“若讓我知道,定要替環兒出這口氣。”
“可彆,說不定是個誤會,再說了,這種事兒,你我皆是外人,終究不太好插手的。”劉毅連忙打消了呂玲綺這個念頭,雖然以他如今的地位,若真的出麵,問題很好解決,但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不甜啊,以小環的條件,雖不說是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完全沒必要一副恨嫁的樣子把自己給交代出去,自己能罩她一時,但婚後的生活終究是人兩口子的事情,不可能一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