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腦子的爬蟲。
分享茯芍的氣息的確令他感到不適,但如今的他連和茯芍交尾的資格都沒有。
在達到目的之前,哪來的閒情逸致去管其他。
陌奚瞌眸,自己何時變得主次不分了……
“不。”他順勢露出沉思,“我隻是在想,並沒有哪種香能令所有蛇類都趨於亢奮才是。”
“您不怪我僭越就好。”茯芍放心了,“說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對所有蛇都起效,但就我知道的,竹葉青和丹蛇都抗拒不了這股味道。”
“我很難向您展示,您修為太高,不受這味道的影響。”
“卿說的是什麼?”
茯芍指向自己:“我。”
四目相對,蛇王臉上有片刻的訝然。
“我沒有說笑!”茯芍連忙道,“您要是不信,可以找個蛇妖過來,我當場演示給您看。”
陌奚應該說好,然後在茯芍演示之後表露出驚喜,稱她為蛇族的功臣,留她下來一同研製新藥。
等藥研製完畢,他又可帶她去軍中檢驗成果,此後便順理成章地引她同協軍政事務。
如此一來,他不僅可以製造出更多更長遠的相處機會,還能在茯芍心中豎立起勤政愛民的領主形象。
那是她喜歡的形象。
他已規劃好了後續,沿著這條路走,他們早晚會建立起伴侶關係——並非臨時伴侶,而是比肩攜手的儔侶。
可當茯芍讓他帶一條蛇過來做示範時,陌奚立即想起了那天,他自宮中回來,入門便見兩條青蛇一臉癡態地纏繞在她身上。
那兩條青蛇,臉上充斥著惡心的情.欲,口中蛇毒混著涎水,滴滴答答地流個不停。
陌奚體內的本能從未如此強大過。
那情緒並不激烈,相反還算得上溫和。可就是這樣綿軟的情緒,像是被水浸爛的一疊紙蒙在了陌奚的口鼻間,堵死了他的呼吸。
他微微張口,有些透不過氣。
“王?”茯芍發現蛇王又在走神了——不,不是走神,他的瞳孔有細微的渙散,嘴巴微張著,正在用口呼吸。
“王,您身體不適?”作為蛇王的醫師,她當即上前扶住陌奚的胸口,偏頭送上了自己的內丹。
她俯身的瞬間,手腕倏地一涼。
陌奚扣著她的手,眼睫半垂。
“我沒有不信。”他低聲道,“我隻是驚訝,卿身為頂級雌蛇,居然願意把自己的氣味分給那些不過將將化形的低等妖畜。”
他呢喃著:“是否,太奢侈了些。”
茯芍眨眼,“可這百利而無一害呀。”
陌奚沉默。
這是他第一次在茯芍麵前說出尖酸刻薄的話語。
這種貶低自己族人的話語絕不該在茯芍麵前道出,可他卻沒有控製住。
為什麼……
此刻的本能反應並不強烈,他卻還是失控了……
不,這句
話出現得太不合時宜,除了降低自己在茯芍心中的形象?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有任何好處。
不管是理智還是本能,都不會願意折損茯芍的好感。既如此,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說出這句話的?
陌奚驀地鬆開了茯芍的手腕。
被蒙住口鼻的窒息感愈發沉重。
不是理智,也不是本能,一種超出他認知之外的東西控製了他、支配了他,令他失去了自我。
未知的恐懼籠罩了陌奚,他從未如此惶恐。
他的異常愈發明顯,茯芍也愈發擔心了起來。
在陌奚鬆手的瞬間,她壓住他的下巴,將自己的內丹喂了進去。
陌奚掙紮起來,恐懼狀態下的蛇抗拒進食,哪怕是極品珍饈也不會令它們張嘴。
他需要獨處來整理自己的情況。
混亂狀態下的陌奚偏首躲避,表達抗拒。
這一偏頭,令他的獠牙擦過了茯芍的嘴唇。
刹那間,血珠湧現。
一顆圓潤的血珠順著茯芍的下巴,落在了他的蛇尾上。
極度甜美的血腥氣蔓延開來,陌奚瞳孔豎起,定定地盯著眼前的唇瓣。
靡豔飽滿的唇瓣上,那些殷紅的鮮血不像是被刻意刺破的,倒像是盈滿唇瓣後情不自禁滲出來似的。
茯芍唔了一聲,下意識去舔自己嘴巴上的血,舔了兩下,困惑自語:“咦,怎麼不能愈合?”
這樣的小傷口按理轉眼間就會愈合,可她都舔過了,居然還沒有恢複,且接連不斷往外流淌。
“抱歉……”眼前的雄蛇突然開口,那雙翠眸裡倒映著她的血唇,血色在瞳中壓出了一痕紅。
茯芍看見蛇王的喉結動了動,下一刻,她被扣住後腦,朝前帶去。
美如神祇的妖低頭,含住了她的下唇。
她驚了一下,旋即意識到蛇王的獠牙有毒,他現在是在為自己祛毒。
茯芍正要道謝,突然信尖舔到了一點甜意。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陌奚姐姐的蛇毒!
她驚疑不定地盯向蛇王,蛇王半斂著眼瞼,長長的睫翼擋住了她的視線。
茯芍想要推開他詢問,卻在抬手觸到他的胸膛時,感受到那具身體正在不停發抖。
陌奚絕望地闔眸。
越來越多的蛇毒衝出了獠牙,狂暴地占滿他的口腔後,又貪婪地湧向茯芍口中。
他吞咽不及、無法遏製,所有的一切都崩坍瓦解。
失控感引發了他的自我厭棄和暴戾的摧毀欲。
他想要推開茯芍——他甚至想要殺了她,將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摧毀自己控製力的存在徹底抹除。
可那未知的存在再度支配了他。
不論他心裡如何想,他的身體始終抱著她。
肌膚血肉、他的一切感官都激動不已,它們狂喜地顫栗、極樂地抽搐。
茯芍的血、茯芍的蛇丹都在他的體內,而
茯芍亦被他囚在懷裡,隻屬於他。
毒腺酸癢,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液,過於甜膩的味道連他都忍不住作嘔。
他不敢去看茯芍的眼睛,亦不敢就此將她推開——
一旦後退,堆積過剩的毒液便會奔湧流出,將他弄得滿身狼藉、一塌糊塗。
許久,又或是片刻,這令陌奚跋前疐後的僵局裡出現了變動。
一條柔軟的蛇信試探著伸入了他的口中。
陌奚一顫。
滑膩的柔荑抱住了他的腰、撫上了他的鬢角。
茯芍嘗到了自己喜歡的味道,這是陌奚姐姐吝於給她的極品美味。
蛇王有那麼——多,姐姐不在,她偷偷淺嘗幾口又何妨。
沉溺在那甜蜜的滋味裡,茯芍理直氣壯地想:是蛇王讓她彆客氣、拿他當好朋友的;也是蛇王主動抱她、主動分泌的毒液。
她吃一點,他不會生氣的。
應該不會的。
都流到了地上了,多浪費啊。
茯芍才舔了一下,抱著她的雄蛇便不堪負重似地仰倒了下去。
他躺在潔白的靈玉上,身後墨發潑灑,眼尾毒腺腫脹嫣紅。
口中秘密被發現,他不再遮掩,鬆開了她,難堪地抬臂擋住自己的眉眼,自暴自棄地任由毒牙分泌蛇毒。
甜膩的金色蜜液裡蘊藏著醇厚的酒香,香氣包裹了茯芍。
她看著越來越多金液自蛇王口中淌下,形成詭異的水紋,淌去了他的長發、衣襟和身下的玉榻。
蛇王沒有阻止的意思,茯芍便得寸進尺地趴在他身上,掰開他的下頜,大口大口地吞吃他的蛇毒。
兩口下去,那對琥珀色的眼眸裡就氤氳了水霧,瀲灩又遲鈍。
她醉了。
甜美的味道、璀璨的色澤皆是用來迷惑人心的偽裝,可這到底不是蜜,而是毒。
陌奚從未讓茯芍一次性喝過這麼多的蛇毒。
她身體發熱,腦袋暈乎乎的,這種眩暈不難受,反而很舒服。
黃玉的體質和毒素進行著抗衡,將絕大部分毒性抵消,留下來的那一絲殘毒麻痹了茯芍的神經,讓她覺得酥酥麻麻,美妙絕倫。
“唔……”她扒著蛇王不放手,索取更多的毒液。
迷離的醉態之中,她忘記了尊卑,隻覺得尾巴十分空虛,想要纏點什麼……
蛇尾尖尖勾了勾,找到了另一條蛇尾。
名貴的玉尾自發纏了上去,隨即收緊、絞死。
陌奚無聲地抽搦,他扭過頭去,又被茯芍強硬地掰回來,霸道地繼續汲取口中蛇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