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三合一萬字章(1 / 2)

七零穿書逆襲日常 妙魚 21629 字 9個月前

十九章

雖然梁家廣發邀請, 可去參加婚禮的並沒有多少。

為了顯擺自己找了軍官女婿,梁家這回不準備在自家辦酒,而是和女婿商量後, 對外說是新事新辦, 要一起在西山部隊的小食堂辦婚禮。

可惜,想法很好,臨到眼前卻遠不是那麼回事,梁家炫耀沒成, 還有點糟心。

先是二十號那天,梁春曉從西山回來說打聽人的事不用忙了。

又沒個原因說法, 本來是不高興的,看到梁春曉拎回來的蛋糕罐頭, 這事也就放下了。

到了二十二號, 上午還沒過,就聽說施彥銘腿好回車隊上班了,梁有富和劉金巧就不那麼痛快了。

當晚, 一家子父母兄嫂專等著梁春曉回來數落了她一通, 說她不該舍了施家的親事找韓東升,施彥銘的工資可比韓東升還多四塊。

最要緊的是施家是林場職工家庭,能反過來補貼他們小家庭。

而韓東升卻是土裡刨食的農民家庭,每個月反要他們夫妻倆往回寄錢,這樣裡外裡就差著多少?

梁春曉卻很不服氣, 說韓東升將來能升職到營長, 副團長, 工資一路漲不說,到時還有配車。

施彥銘撐死當個車隊隊長頂天了,工資多少年不帶漲的, 讓家裡不要目光短淺隻看眼前。

讓她這麼一說,想想梁春望眼看著就十八了,也沒班可接,若借著韓東升的光給他辦當兵就再好不過了,長遠來看好像是這個理兒。

於是心氣兒又順溜了。

心情剛平靜下來,第二天還在上班呢,各單位的喇叭響起來,就聽了一耳朵施家父子救助烈士子女的先進事跡。

說是西山部隊的一位副團長親自來局裡送的錦旗,江局長都改了行程去橫山林場開表彰大會了。

施家父子這下在整個林業局裡露臉了,彆的不說,以後漲工資肯定都落不下他們。

雖說梁春曉說的往長遠了看很有道理,可看著自家不要的親家日子越過越紅火,都快趕上自家了。

再聽說有不少人家都盤算著把女兒說給施彥銘,其中不乏林業局裡數得找眼光高的人家,梁家心裡肯定是要不痛快的。

可事已至此,隻能向前看,先顧好自己。

到了二十五號結婚擺酒的日子,早上等韓東升帶著一隊年輕排長騎著自行車來梁家迎新娘,引來那麼多追逐熱切的眼神,麵子裡子一下都有了。

梁家一家子喜氣洋洋地招呼著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又一起跟後麵去了西山部隊大院。

雖中午才擺酒,也先到小食堂安排客人坐下,上了花生瓜子糖果,男同誌們都遞了煙點上。

食堂裡正收拾打掃,乾脆都出來站在食堂門口閒談說笑起來。

眼尖的還看到,那位韓副連長衣兜裡揣了好幾盒大燕門,有些頭臉的客人那裡他就會上前發上一根。

陵水人家辦婚禮,還沒見誰能拿出來大燕門呢!

好些無可無不可的客人,也都上前找梁家新女婿說起話來。

梁家來部隊大院辦酒為了啥?當然是想顯擺梁春曉今非昔比,過的是和城裡人一樣的日子。

這邊劉金巧和兩個兒媳婦又帶著一行女同誌去了家屬區參觀新房,看著寬敞明亮的一室一廳,通了自來水的廚房,廁所還在屋裡,女同誌們是發自內心地羨慕向往了。

後麵又聽梁春曉說將來韓東升的升職前景,再回到食堂門口,看到陸續來給韓東升捧場的同聊們都問他好本事哪弄來的大燕門,背後說梁春曉走錯一步,不該舍施彥銘選韓東升的也不這麼想了。

熱鬨的時候,家屬區方向,一輛軍用吉普開過來,在緊挨著小食堂的供應站門口停下。

駕駛座那邊車門先開了,下來一位好看到不行的英武軍裝青年,跟著副駕駛這邊門也開了,跳下來一個五六歲漂亮的小男孩兒,黑黢黢的眼睛滴溜轉著,好一個聰明機靈相。

一時都猜起這個青年的身份,看他的氣勢就不可能是首長的警衛員,可他至多二十幾的年紀,也不可能是能配車的首長呀!

這邊梁家的副連長女婿和他的幾個同聊們卻都掐滅了手裡的煙,齊刷刷過去站定,整齊地敬禮,“葉副團!”

後麵來客們不由嘩然,西山部隊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年輕的副團長?

“韓副連長大喜的日子,你們自己樂,我買點東西就走。”那位葉副團很隨和。

“葉副團,既然都到這兒了,等會兒就一起坐下來喝幾杯吧?”韓東升開口邀請道。

倒把邊上幾個同聊鬨愣了,麵麵相覷起來。

韓東升隻當看不見,又半彎身下來麵向小孩兒:“小邵征,讓你葉叔叔帶你吃席,紅燒肉管你夠。”

小孩兒一點都不為所動,“我們要去看我姥爺和舅舅,去了有比紅燒肉更好吃的菜。”

韓東升有些摸不著,重又站直了,下意識就拿出兜裡的大燕門遞上去,待對上葉副團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回過味來,訕訕地解釋說,“就是葉副團給我的那條大燕門,我嶽家讓辦婚禮時用,就沒拿過去。”

“謝意送出去了,怎麼分配是你們自家的事。”葉副團並不想多談的樣子。

眾人這才知道大燕門的來處是這位葉副團,那就難怪了。

隻是看葉副團和韓東升不像有私交的,憑白怎麼會給他送條大燕門呢?

“葉副團,小邵征在陵水還有親人呐!”韓東升還在找著話說。

卻被叫邵征的小孩兒搶過話說,“當然有啊,就在橫山林場,我姥爺叫施常青,施彥銘就是我舅舅,施萍萍是我大姨。”停頓一下後,“施愫愫是我小姨,我姥爺家也是林業局人哦。”

他這樣一說就聯係上了,原來施家父子救助的那個烈士子女應該就是這小孩兒。

所以,去林業局送錦旗的就是這位葉副團囉!

隻不知這小孩兒和葉副團是怎麼個關係?小孩兒這麼向著施家,要是施家把握好了,那不等於多了門得力的親戚?

再看梁家的出息女婿韓副連長,忽然也就那麼回事了。

還待再看,邊上供應站,一位小戰士拎著兩大網兜東西過來,打來葉副團的車後門,把兩兜東西都給放進車裡。

“那小陳你回去休息吧。”葉副團朝小戰士說完,又對韓副連說,“有你們營長呢,我就不去搶他的活兒乾了,不能破了咱團多年的規矩。”

再點點頭,他喊了小孩兒上車,一溜煙開出了眾人的視線。

有一位和那位小戰士熟些的軍官好奇問,“那小孩兒家裡不來接麼?”

“邵征他爸可是葉副團最好的兄弟,現在人犧牲了,邵征就是我們葉副團的兒子,還往哪兒送?”小戰士擺擺手跑步走了。

支著耳朵聽完的客人們,尤其是林業局來的開始三兩議論起來,無外都是在說,施家最近好事連連……

梁家人又怎會沒聽到,更沒想到悄沒聲的,施家竟發生了這麼多轉變。

彆的還好,隻韓東升的上級副團長就這麼帶著重禮去施家的做法,那小孩兒對施家人又是姥爺舅舅大小姨的,若往後走動起來?

這讓梁家和梁春曉都極度不舒服。

梁春曉想得就更遠一些,她現在最擔心,萬一施愫愫借著葉副團的光也找個西山部隊的軍官嫁了,到時以施家和葉副團的關係,葉副團少提拔一下,會不會就擋了韓東升的路?

怎麼就和上輩子不一樣了呢?梁春曉怎麼想也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提起施家,韓東升心裡其實也不太是滋味兒。

越想越堵心,大喜的日子,新娘新郎的臉上卻都有點強顏歡笑,也是少見了。

——

得施愫愫開口留下,邵征也沒多領情。

雖不是之前那樣話都不接,也隻有事說事,彆的一句都無。

施彥銘直說犟頭子遇一起了,拿兩個毫無辦法。

第二天早上,施常青和施彥銘臨出門上班了,都還不放心地反複叮囑兩個在家要好好的。

直到施愫愫不耐煩了,給兩人推出門外,“想什麼呢,我可是有原則的壞小姨,要欺負他也得有見證人,偷偷摸摸可不是我的風格。”

被她逗笑,父子倆笑著出門上班了。

從小邵征離開施家後,施愫愫早上都是睡到八點起的。

早飯施彥銘會給她留在鍋裡,她吃完飯再收拾收拾差不多就九點了,剛好去給阮靜秋拉半個小時手風琴,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小邵征留下來,他又是個不睡懶覺的,施愫愫隻好也跟著起來了。

這會兒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她就希望小破孩兒趕緊出去找他的小弟們,她好趁機回屋睡個回籠覺。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小破孩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時不時地老往她這裡打量。

他這樣,不是故意報複就是有求於人。

施愫愫隻當看不見,耗著唄,她還不睡了呢。

她把還剩個小筐底兒的根塊兒拿出來,繼續做她的丸劑。

這些日子她閒著沒事就擺弄這些植物根塊兒,用石臼搗碎了製成各種丸劑,迷兔子的,迷野雞的,驅蟲蛇的等等等,她玩得很投入來勁兒。

這樣再去林子裡,用哪個拿哪個不要太方便。

且做出來的丸劑因為混合的好,比之前現挖現做的簡單粗暴原始版的時效也要持久。

邵征這下堅持不下去了,走過來,比之前友好多了,“去林子裡麼?”

原來如此,“不去!”施愫愫拒絕。

“筐裡都不剩什麼了,姥姥和舅舅的藥包不能斷。”邵征還是耐心說服。

“我知道呀,他們三天後才換藥包呢。”施愫愫頭都不抬。

“那今天去挖了回來做不是剛好麼?等禮拜天舅舅有時間不就晚了麼?”邵征接著說服。

“我可以等後天你姥爺午休時,讓他帶我在附近挖點先用著,剩下的再等禮拜天就好了。”施愫愫還是不緊不慢的,就想看他什麼時候繃不住。

“我來的路上看到有的大河溝的冰都開化解凍了,舅舅說咱們這邊林子裡的魚可肥了。”邵征忽然轉了話題。

陵水這一帶的山林裡河溝密布,沿著林場家屬區一路都有溪流河溝,就施家房東邊兒隔著菜園子就有條小河溝,而小河溝前幾天已經解凍開化了。

不過這樣的河溝隻有小雜魚,

撈河溝裡的魚好像不用走很遠,往東邊的林子走不遠就是大河溝,離第一次逮兔子的地方還遠著呢。

有施彥銘背書,林場這邊到第一次逮兔子的地方都是安全範圍,當散步就去了,沒魚也能挖點需要的根塊回來。

施愫愫就裝不下去了,站起來,““你說的啊,今天要見不到魚,你不光要燒火熱飯,飯後的碗你也得刷了。””

“好新奇麼?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刷就刷。”誘惑成功,邵征立馬不裝了。

“果然是屬變色龍的。”施愫愫哼道。

“黑心愫愫,彼此彼此。”邵征寸步不讓。

誘魚的丸劑施愫愫現成做好的就有,其實從前兩天氣溫升上來,外麵化雪開始,她一直數著日子等河溝開化呢。

比起吃肉,她更喜歡吃魚蝦這些河鮮,早都饞得不行了。

若不是太想吃這一口,她才不會叫小破孩稀爛的演技說服。

翻出張冬天封窗戶用的塑料布,兩人還是一人背了個小藤筐,扛著個跟邵征一樣高的小鎬頭,又拿了家裡平時裝雜糧餅的扁平的盆狀小藤筐,撈魚工具就是它了。

看了阮靜秋那裡一切如常,姨甥倆鎖好家門,往東邊去了。

進了東邊的林子才發現有點失策,正是積雪融化的時候,林子裡都是腐植土,開化的雪水一浸就更鬆軟了,走一步腳上就要帶起厚泥,跟負重前行差不多。

待回轉吧,看著全是泥點的褲腳,和已被黑泥包裹住的鞋子,回去洗衣服刷鞋的工程量還挺大。

這麼大的代價下,空手而歸就太虧了啊。

而且就是現在回去,三天後她還得來挖阮靜秋和施彥銘藥包要用的根塊兒,還不是一樣難走。

再看邵征還在吭哧往前走,她要說回去,小破孩兒肯定要笑她,施愫愫也就咬牙跟上了。

進了林子不多遠,邵征還記得正事兒,跟施愫愫要來小鎬頭東一下西一下的刨著。

因為土都鬆軟了,刨著也不費勁兒,小邵征幾下子就得心應手了。

看他能勝任這個工作,施愫愫就安心埋頭跟在後麵翻找挑揀。

倒是比之前上凍的時候省勁了,用小樹枝拔拉著,有需要的就揀出來扔筐裡,戴著乾活用的線手套,手上沾不到泥,她慢慢也就忽略了林子裡的泥濘。

翻著翻著,發現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冒綠了,春天真的來了,草木長起來也快,那時林子裡到處都是可用的寶藏,施愫愫心情又好了些。

今天的效率很高,隻花了半個小時,施愫愫就把需要的根塊兒都挖好了。

她估摸著夠頂半個月了,半個月後,林子裡很多草都該長出來了,樹木也都發新芽了,可選擇的不要太多,她就不用再往下摳根塊兒了。

有了辨識植物的金手指後她才知道,路邊隨便一顆不知名的小草都自有它的效用。

真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植物的各種效用真的是五花八門,包羅萬象,太玄妙的感覺。

把挖到的植物根塊都挪到一個藤筐裡,邵征要背,一句“我不想你將來不長個賴我”,施愫愫自己背上,兩人往河溝那邊走。

過去一看,河溝上的冰麵雖沒有全部化開,卻已經七零八落地開裂,河邊的水裡隻剩點冰碴子了,一點不影響撈魚作業。

沿河溝找了圈,尋到一塊絕佳的地方,河溝邊連塊兒的大石板凸橫在河麵上,不用腳踩爛泥了,就這兒了。

對施愫愫來說,撈魚不是啥技術活兒,一小把誘魚的餌料往水麵上一撒,等著魚來就行了。

有迷兔子迷野雞的經驗,她對自己的餌料很有信心,當然前提是河溝裡有魚。

河溝裡的魚是真不精,彆說比不了兔子,就是和野雞都沒法比。

餌料剛撒下去,就有魚三三兩兩地遊過來。

邵征興奮地就要拿裝雜糧餅的扁筐去撈,施愫愫擺手製止,“不用,再多點都迷糊的時候撈把大的。”

話剛落,就見魚已經排隊往這邊來了,大約摸數數竟有十來條,邵征的眼都不夠瞧了。

他不停搓著手,“這麼多,我要吃炸魚,燉魚,紅燒魚,還有魚丸子。”顯然把他和施愫愫正雙邊交惡冷戰的事兒忘腦後了。

看到水裡的魚開始沒頭蒼蠅似的原地打轉了,施愫愫一聲令下,“開撈!”

邵征抄起藤筐往水裡一沉一起,離水的藤筐裡已躺了六條大魚,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配合的默契無間。

“扔到藤筐裡不用管了,接著過來撈魚。”施愫愫再發號令。

見筐裡的魚隻小撲棱著,沒有大掙紮,可見施愫愫的那把魚餌迷魚的效果杠杠的。

邵征更沒二話,把魚倒到不遠處空出來的背筐裡,又快速回返。

河溝裡的魚並沒有因為夥伴們被撈了走了就驚跑了,原地打轉迷糊不會了的樣子。

邵征都不急了,筐往水裡一探,出來又是六條魚。

實在是一筐隻能裝這麼多,不然這會兒魚都迷糊了,大點的筐一把就全撈上來,根本都不用費兩遍事兒。

水裡還剩下十來條魚在打轉,“行了,多了也放不住,這些就放過吧。施愫愫說。

準備把魚倒背筐裡再來一回的邵征,“魚都這樣了,不撈不就浪費麼,醃鹹魚也行啊。”

餓過肚子的小孩兒比大人還會過。

“幾分鐘後就都活蹦亂跳了,養著吧,想吃來撈新鮮的多好。”

施愫愫的迷藥主打的就是一個健康無害,自己吃著放心,也不會汙染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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